&&&&是极少出现的。
又听赵丰自言自语道:“这些人!看这小孩是个外乡人,身后没大人撑腰说话就胆肥了!太过分!”
说罢,赵丰就跳起来,撸着袖子便要去当热血英雄。
然他余光一瞄,自己的主子——杨瑾坐在原处一动不动,撸到一半的袖子顿住,脸上带着些讨好的笑:“那个……少爷……”
“我不爱凑热闹。”杨瑾以手支着额角,目光钉在书页上没飘忽半分。
“可那是个孩子,你没瞧见他才多大,五六岁的样子,都不及那些人腿长!”彼时的赵丰刚跟随杨瑾不久,还未摸清杨瑾的脾气,对杨瑾的无动于衷很是愤愤不平。
杨瑾拧起眉,被人顶话教育多少心里不爽快,他抬起头道:“那又如何?世间还有许多跟这个孩子一般大,甚至更小的孩子在受难,他们所受的难说不定比这个孩子还要苦上千百倍,你若不懂,就不要说的好像全天下只这孩子最可怜一样。”
赵丰不甘示弱地回道:“少爷说的不错。可既然我都看见,难道不该去帮一帮吗?”
“全天下的闲事,难道你碰到一件就要去管一件?”
“这……这不能混作一谈吧!”
“于我眼中你就是去管闲事。你瞧了这一会热闹,可听那孩子求过一声帮助?你帮了一次,帮得了两次?帮得了两次,帮得了三次?你怎么就确定惹是生非的人不会因为心中生怨反加倍报复回那孩子身上?”
“……”赵丰被杨瑾三言两语说的哑口无言。
“你不确定,就不要去耍威风。那孩子若真如你说的,受过几次苦头就晓人性本来的面目,要变得强大靠不得别人,唯有靠自己。”
赵丰又往外瞧了几眼,一时也不知自己帮是错,还是不帮是错。
外头围观的人显然没赵丰热血,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喧闹声越来越响,忽然只听得一个女声尖利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杨瑾一挑眉,这声音有点点耳熟。
又听那孩子喊了一声,“姐姐?你怎么出来了!”
女声道:“知秋,过来姐姐这!……你们这些人实在欺人太甚!就不怕我、我!我……”
她似乎身子不大好,声音带着浓浓鼻音,除开先前几声的尖锐,再往后气势愈加弱,显得有气无力,最后不知什么原因没了声音,末尾吸了吸鼻子。
这声音!
杨瑾眼瞳微微一缩,下意识起身几步跨到窗栏边,往外看去。
这对姐弟背对他站着,姐姐瘦弱的肩头因愤怒、激动微微发颤。用力将弟弟护在怀里。
“这对姐弟是外乡人?什么时候搬来的?”他问赵丰。破天荒的,他竟对一个小姑娘产生了薄薄的兴趣,
大概……是因为那个略有共鸣的夜晚吧。
赵丰奇怪地看着杨瑾,吃惊道:“少爷,你连他们都不知道?”
杨瑾横他一眼:“我又不是神仙,岂会什么都知道。”
可当时冯家搬到上安镇来的时候,镇上还掀起不小的热议。对这家备受照顾又身份特殊的三姐弟,大家都好奇的很。赵丰以为,这是人人都知道的。
自他当了杨瑾的随仆后,不是见他四处溜达就是捧着书读,鲜少见他与人打交道。这位少爷果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却不知是不是读的“圣贤书”。
他眨眨眼,给杨瑾介绍道:“那是冯家姐弟,另还有排行老二的女娃娃。听说冯家原是京城官爷家,因受贿贪污之事抄了家,就余下这三条根脉。被帝君贬为罪民发落到咱们这偏小的镇子来。”
杨瑾看着少女纤细的背影,所以那晚她哭,是哭泣自己的命运?
是了,人自生下来命运就成定数,命运太强大,即便不甘也无力抵抗,甚至连一点点挣脱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她和他一样,都陷进困局……
杨瑾是事后才察觉到,此时的自己麻木的心开始松动,对那位少女生出一些同命相连的情感。
直到最后安捕头闻讯赶来解围,众人才鸟兽散。
杨瑾在少女转身的瞬间记住了她的长相,他把书一卷收进怀中,冲赵丰道:“去寻两个长麻袋来。”
赵丰愣道:“寻来做什么?”
“日行一善。”
冯知春对照杨瑾的话翻找记忆,这便对上了。
记忆中确有此事,那之后知秋还总担心对方再来找茬,却没想原还气焰嚣张的几人见到他们就夹着尾巴灰溜溜绕开。
当初并不在意,如今看来,是受了警示呐。
长麻袋……是直接头套脚被蒙起来暴打的招数吧……
冯知春在心里吐舌头,真没瞧出来这位看着十分正人君子的玉面郎君会使出这样小混混的手段。才正经见了两面就看到他两种面目,她是不是惹上什么不得了的人了。
那时杨瑾遇到的冯知春还是原身,病态已显,不久后病入膏肓又心魔缠身,喝下再多药也不见好转,最终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