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地捕捉到这一线索,看向别院主门的照壁,照壁被薄纱笼罩,看不清楚背后的画像,却依稀看见是个小女孩。
再想到巫岳,几乎不用看便能确定那是她那天看到的婉容格格了。
白小鹿起身想要去掀开薄纱确定自己的猜测,照壁对面的大门便“吱呀——”一声应声打开。
巫岳来了。
还是一个人来的。
经过这一番变故,白小鹿对他的态度复杂,此刻不知道该叫什么好,最后憋出一声,“......您好。”
没想到巫岳不但不生气,还请她入内室,亲自给她煮水洗茶沏茶,还命人把刚才她还没机会掀开的薄纱掀开。
白小鹿背后发凉,等巫岳开了口,才明白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他只是请她来说说和婉容的始末的。
“那时候曼思也是喜欢坐在这个位置。”巫岳给白小鹿沏了一杯茶,眼角的皱纹因为笑意而成束,“婉容闺名曼思,这点你们都还查不到吧?呵呵。”
“嗯。”白小鹿应答着他的话,迎上他的眼神,背后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他透过她在看谁。
不知道是因为她和婉容相似的长相,还是因为大计快成,巫岳的神情里少了几分平时的严肃和警惕,多了几分和蔼和思念。
他兀自和白小鹿说着当年和婉容的过去,白小鹿出于礼貌应答,心里却越来越心惊。
巫岳对她没有恶意,让她心惊的也不是坐在他面前的人,而是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个“故事”。
南安底下有龙,因而催生了八门和镇魂司,也因此暴露了龙魂在人间的rou身——那本书上所记载的所谓龙女一脉。
大均朝格格无数,皇帝亲生的没几个,多的是因为政治需要而册封的。
婉容格格便是其中之一。
承德皇帝为了控制龙魂,把于曼思立为他膝下第十二位格格,号婉容。
因为巫岳的提议,也因为顾忌当时镇魂司的滔天势力,他只能把于曼思“寄养”于巫府。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其中有巫岳对于曼思的“私情”,自然不可能预料到后来王朝因为这个决定而覆灭。
大均朝镇魂司势力滔天,皇帝方方面面受其掣肘,想除掉镇魂司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
后来举国大旱,他便有了借口把巫岳外调,趁机献祭了龙女于曼思,企图放出南安底下的龙,以此镇压镇魂司。
没想到巫岳回来后轩然大怒,因此挑动内战,与他,与整个南安为敌,只为换回于曼思的命。
只是最后这一计谋毁于顾钺之手。
巫岳没有详细说明,但白小鹿也猜得七七八八了,顾钺先生本就是这一仪式的关键元素之一,只要他身死,那么巫岳的计谋自然也就失败了。
与现在相似的情况让白小鹿自然而然想到顾茂,继而摇摇头,按耐住砰砰跳的心——她相信顾茂不会重蹈覆辙的。
历史是由最后活下来的人书写的。
此后数百年,在大多数史书里,顾钺都成了镇魂司内战的主谋。
而真正的主谋巫岳活到了现在,还成了镇魂司的新司长。
白小鹿看着巫岳呢喃的状态,没打断他询问他活着的缘由——这种事情即便是问巫岳也不会说的,还不如多听些线索,回去告诉顾茂。
“所以我就找到了顾老鬼的后代,大不了我把他曾孙孙养歪了再来一回。”巫岳抿了口茶,冷笑一声,“我找到那两夫妻正好不是继承者,我便把他们也扔到傀儡基地,等到了他们的孩子出生。”
是顾茂。
白小鹿听着这熟悉的地方和人,心中一惊,表情把心情暴露无遗。
巫岳看了摇头一笑,“是他。只不过你爸爸那个老古板,比我先发现了他,还带走了他。”
“这也不要紧,最后都是要回到镇魂司被我洗脑的。只是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再回去查呢?”
“老夫也不想杀自己的好友啊。”
“可你还是杀了。”白小鹿咬牙,捏着茶杯的手因为用力而颤抖,那青瓷茶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呵呵。”巫岳轻易地抽走了她手上的茶杯,看着她问,“你怪我吗?”
像是在问白小鹿,又像是透过她在问即将接管白小鹿rou身的于曼思。
白小鹿看着巫岳带了一丝迷茫的眼神,心中惊怒交加,不可能说不怪。
她深吸一口气,平定心神,告诉自己要稳住,大家都为了南安的长治久安在钢丝上行走,她不能掉链子。
最后抬头道,“若是非要小鹿说,那自然是怪的。”
巫岳看着她清明的眼神,像是醒了一样恍然了一瞬,继而恢复那庄严的表情,自嘲般摇摇头,差人送她出去了。
也还好他差人送她走了,不然白小鹿非要忍不住当初变身疯鹿和他拼命不可。
“白小姐,别院机关众多,请紧跟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