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光风霁月之人,不愿受我回报,而逐我下山。他们见我说得有板有眼,便信了七分。
男子道:“你小小年纪,倒是知恩图报,赤胆忠心。”
我腹诽,我的年岁足以做你祖母了,哪里小了。
他话音一转,问道:“不过,你说你知晓仙人事迹,又是如何?”
我道:“我父母曾受助于万宗山的白叶祖师,故而略知一二。”
“白叶?”他提高音调,而后察觉失礼,又恢复正常,“你知道白叶?”
我点点头。
“他在何处?”
我一脸为难道:“请您先带我上山可好。我还有个不情之请,请给我换身衣物。”我若是穿着这衣服上去,被他们认出来,又得给我赶下来。
男子答应了。收整妥当后,我和他二人一同上了山,路中,互通名姓。男子叫陆寻,女子叫怀英。他们来自距离此处不远的城镇,听女子口吻,男子家中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
我们成功进了道观,道观人没认出我。陆寻先去拜见了姜玉阳道长,出来后,他神情有些激动,对我二人说:“姜玉阳道长与我有缘,要受我为徒,教我三个月道术。”
而后,他又把怀英拉一旁偷偷对她说,他若是可以修成御剑之术,姜玉阳道长便把他祖父母是谁告知于他。而后,他就叫怀英回家去,道观中不收女子。
我无意偷听他们说话,可我耳朵实在是有些灵巧。如今听到了,我只能当做没有听到过。
陆寻打量我半天没用,疑似以为我对他没了用处,就想开口要我离开。我却厚着脸皮请求道,叫我当他的仆人也可以,这三个月,我想住在这里。
他显然是个君子,没法抵抗我的厚脸皮。在我再三纠缠之下,只能同意了。于是,我便借着陆寻的名讳,跟藏书阁的小道士搭上线,翻开里面的书看了起来。
藏书阁里许多书是师父亲自抄录的,我本想翻开一本,睹物思人,以慰思念之情,却发现,书中的笔记变了,一大部分是我不认识的,还有一些,是我亲自抄录的。
我被罚在思过崖的时日甚多,那时候,师父就罚我抄写藏书阁的书籍。我日复一日的抄写,有时候没有静下心来,反而还被这枯燥乏味的抄写气得脑袋疼。
气急时候,我便在纸上乱骂几句话,都是骂师父的,然后扔到悬崖地下,好似把自己糟糕的情绪一同抛落,畅快不已,然后蒙头酣睡,一觉醒来,继续抄写。
我摸了摸那些字迹,仿佛触摸到了昔日的流年,叫我心生些许暖意与惆怅。
陆寻则是跟着姜玉阳道长学习。这姜玉阳道长我远远儿的瞧见过几面,他慈眉善目的,良善温和的很。
我平日在藏书阁翻翻书看,陆寻继续跟着姜玉阳学习御剑之术,本来也是相安无事的。三月光Yin,转眼过了大半。陆寻也越来越急躁,因为他始终不得御剑术的要领。
一日下午,我正在窝在藏书阁看书,从窗缝间看见他再次御剑失败,变得颓废不已,便动了恻隐之心,想着指点他一二。
我便道:“你胳膊多抬两寸,于肩膀平齐。我瞧着你运气不大通常,丹田有所不顺,你试着剑虽心走试试,不要心随剑走。那如何控制得住。”
他听了自然不信我。我便也不再理他,翻个身,眼不见心不烦。
瞧着瞧着,我睡了过去。睡梦正酣,嘴角流涎之际,被人摇晃醒来。
我用袖子擦擦嘴角口水,瞧见是陆寻,便伸伸懒腰问他何事。
他面露迟疑之色,问道:“你究竟是何人?”
我高深一笑,正经道:“男人。”
他噗嗤一笑,而后又肃了容颜,盘腿坐在我身边,推了推我肩膀:“白醴,我与你说正经的,你不要说笑。”
我也笑yinyin地推了推他肩膀:“我又没与你说笑,不过,你问我是谁,我也没法告诉你。我姓白名醴,乃是一乞儿,无家可归,便天地为家,风餐露宿的乞儿。”
他问我:“那你为何要来万宗山呢?”
我沉默不语,而后叹道:“自然是想要蹭吃蹭喝了。”
他又问我:“那你怎么知道我运气不通常,我按你说的剑虽心走,果然成功御剑。”
他胳膊举得低了,正好压住胸部的xue位,使得丹田里的灵气无法运转,化成法力。这我自然不能告诉他,便对他胡乱说道:“我天生一双通灵眼,能看透人体内运行的灵气,故知道一二。”
他点点头,也不知信了没有。只是接连几天,他从姜玉阳哪里学到不会的东西,便来问我。我也乐得给他解惑。
一日,我醒来,却发现几个道长围着我,骇我一跳,问道,怎么了。
他们二话没说,押我去了师父的庭院。我看着这院子,感慨万千,不等我再仔细看看,他们就推我进屋。
我踉跄进去,发现姜玉阳坐在席面上,静静盯着我,目光分外平和,很是专注,甚至有些惊讶。他身后竖着一面屏风,有一个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