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的冰种墨翠手镯,手上拿着一柄自己绣的牡丹双面绣的团扇,一面绿色,一面玫粉色的牡丹,额头点上梅花妆,眉梢拉长,眼下上挑,嘴唇上则是摸了姨妈色。虽然她二十多岁,但现在已经算是徐娘半老了,这样打扮,看着庄重了许多,但若是做她身边细看,却会百媚恒生,惑人的很!
&&&&领路的小厮提着灯笼,领着恒娘主仆到园子里去,恒娘走的慢悠悠,心里翻江倒海,这小厮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的神态,他的紧张,都让恒娘明白,见的人,恐怕不只有夏广渊,或者,见到夏广渊要面临的事情,是对自己非常不利的。她繁复思量着如何牵制对方。
&&&&凉亭里,竹帘放下一般,四周点燃熏香,亭子的周围还有不少的侍卫,亭子里坐了两个人,一个穿着墨绿色长衫的人很熟悉,应该是夏广渊,另外一个,穿着月白色的长衫,衣襟袖口用银丝沿边,身材有些瘦,但脊背挺直,显然是练武之人,恒娘看似慢慢悠悠,但心里还是忐忑的,看到了这两个人,恒娘先发制人,语带笑意的说道,
&&&&“大人,真是够忙啊!这么晚了才能见到大人,实在是意外!”意思很明显,我深夜跟你见面这事没有过,
&&&&夏广渊回头,假意呵斥道,“恒娘,还不来见过肖大人!”
&&&&回头又对那个穿着月白长衫的人说道,“肖大人,她就是恒娘,善经商,更善算账,这次也是她从南方运回来的粮食和银子帮了大忙。”没说恒娘送药和提点的事,这对恒娘也算是好事。
&&&&恒娘咯咯的笑了,上前来,恭敬的行礼,说道,“妾身叶氏恒娘,见过肖大人。”
&&&&“你认识我?”这人的声音温和,但恒娘却本能的觉得危险,
&&&&恒娘不等他叫起,就直起身来,说道,“但凡涉足过官场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内阁的学士们呢?”
&&&&恒娘抬头,夏广渊看恒娘与往日完全不同的打扮,心里一动,这个妖Jing功力的确深厚。
&&&&而肖博宗看到恒娘,也是心里一动,这样邪气张扬的女子,还真少见,以前风月场所见过的女人,也有类似的装扮,但谁也不如恒娘那种由内而外的自信和气场。这不是装出来的,怕是放眼整个朝廷,也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女人了,好像紫色的曼陀罗花,如此妖艳美丽,却是有剧毒的花。肖博宗对于叶恒娘可是调查过的,而且比夏广渊还要详细,只是没有见过真人,听闻长的国色天香,如今见了,才知道所言不虚。
&&&&“请坐!”肖博宗说道,眼神示意面前的位置,
&&&&恒娘此时才注意道,这肖博宗竟然没有系腰带,随意的很,看这个态度,恒娘也明白了,要想不被人灭了,首先得有用。刚才夏广渊的话,加上肖博宗的态度和眼神,她马上就明白了。那眼神,不仅有探究,还有更深的一层。
正文 15撩
&&&&丰神俊逸,这就是肖博宗给恒娘的感觉,看上去,他一点威胁都没有,但是,以恒娘两辈子的阅历来看,越是这样的人,就越是难对付,他的目光如炬,完全没有被色所迷的样子,但恒娘还是感觉到了比夏广渊强烈得多的兴趣。他带着微笑,问恒娘江南之行。
&&&&恒娘说话风趣,又言之有物,三个人对月饮酒,倒是尽兴,夏广渊喝了一杯恒娘让人去她那里取来的酒,还是状元红,这酒可真是好啊!请客过后,夏广渊的人缘好了不少,这让他在工作当中受益不浅。对恒娘说道,
&&&&“月色难得,正改好好的做几首诗词啊!”
&&&&恒娘拿着扇子扇风,一脸惬意,也确实,这酒很好,恒娘恨不得今天全都喝光了,也好断了崔家和自己的一切过往,肖博宗则侧着身子对恒娘道,
&&&&“我们这些人yin诗作赋,说的无非就是思乡忧国之情,这个时候,却不合适,听说恒娘也是有名的才女,听说百花宴上,恒娘可是夺魁的热门人选。不知道此时可有好诗?”
&&&&“诗?嗯,我想想,倒是有一首词,”说道这里,恒娘举起酒杯,已经微醺的她,此时眼里早就放下了对身边人的戒备,如普通的好友一般,可以喝酒论诗,看着月亮,也有些迷蒙了,她想起了一首词,很是应时应景,
&&&&“明月多情应笑我,
&&&&笑我如今,辜负春心,
&&&&独自闲行独自yin,
&&&&近来怕说当时事,
&&&&结遍兰襟,
&&&&月浅灯深,
&&&&梦里云归何处寻。”
&&&&两个男人的酒量也是不错的,而且都有武功,也比恒娘的内力深厚,喝的也不多,乍一听这首次,头一个念头就是叫好,但细细思量,这首词,却极为无奈悲凉。
&&&&纳兰的词做得非常细腻,这首词的上片写出低沉黯然的心情,同时还烘托出纳兰怅然若失的心态。“辜负”、“闲行”、“独自”从这些词语中,两个男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