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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瑶音缓缓道来:“这些年,爹爹和哥哥虽对我百般呵护宠爱,可是与娘亲终究还是不同的。小时候,每每生病之时,我便想要娘亲安慰陪伴……待我慢慢长大了,有了心事之时,我又希望有娘亲在身边,让我可以将心事尽诉于她面前……可是,这些时光,我都没有过……”
&&&&我无从安慰,唯有凝神倾听。
&&&&沉默片刻,只听瑶音问道:“简心,你独自一人在异乡,想必也是十分思念家中父母吧?”
&&&&我想了想,说道:“家父于数年前因病去世之后,我们姐弟三人便与母亲相依为命……”
&&&&瑶音“啊”了一声,轻轻问道:“你想念你的父亲吗?”
&&&&我轻声答道:“在我们家乡,有一种说法,说是九重天上便是天堂,故此,每次我祭拜父亲之时,都是用九支香相拜,只愿父亲在那九重天上安息……瑶音,我时时想,逝去的亲人,其实并没有真正离开,他们一直在天上陪伴相望,给我们以护佑,就如你的娘亲,和我的爹爹……”
&&&&瑶音双眸似有泪光莹然,过了好久,方道:“父亲究竟不比母亲,是为家中的顶梁之柱,这些年,只怕你与令堂生活亦多为不易吧?”
&&&&我道:“我的母亲,是我至今见过的最为坚韧睿智的女子,父亲去后,她曾说,只要是别家女儿有的,她也一定会尽力让我所有……可是终究是我自己太不争气,至今让她日夜忧心……”
&&&&瑶音亦喟叹道:“谁说不是呢?这些年,我的病,也一直让爹爹Cao碎了心……真可谓世事古难全,你感叹我有爹爹疼爱,我却羡慕你有娘亲可以依傍……”
&&&&我在心中苦笑,或许,我在羡慕她拥有如此柔美清越的声音之时,她亦在渴望如我一般无心痛疾患吧?
&&&&正兀自出神,瑶音却好似有读心术一般,迟疑问道:“简心,你的嗓子,是否受过伤,为何总带着一丝丝的沙哑?”
&&&&我心中一阵钝痛,定了定神,方掩饰道:“是,这已是陈年旧疾了。。”
&&&&瑶音关心问道:“难道就治不好了吗?连公孙先生亦没有办法吗?”
&&&&我叹道:“只怕是穷尽一生,都不会好了!”
&&&&瑶音嗔怪地伸手轻拍了我一下:“不许胡说!你看我,这心痛之症也是多年缠身,但我却从未放弃,我相信我的病总有一天会治好的,上天一定不会如此薄待于我!简心,你也要这样想才好!”
&&&&我看着她,这一刻,心中不是没有感动。
&&&&两人正聊着,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温和的声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我知道是展昭来了,便转头笑看他,正欲答话,却分明看到他微笑看向瑶音,瑶音亦含了一抹娇羞望向他道:“展公子!”
&&&&心如骤然踏空,我窘得无以复加……我怎么会没有想到?或许,从今夜起,他的关怀,便不再属于我一人,甚至,从此不再属于我……
&&&&只听展昭温言对瑶音道:“更深露重,你身体不好,我先送你回房去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聊也不迟。鲜网。”
&&&&瑶音顺从起身,见我犹坐着不动发怔,不由问道:“简心,你不走吗?”
&&&&展昭看我一眼,向瑶音笑道:“你不知道她,她可是一向有这晚睡的习惯,说了她许多次,就是改不了,唯有由她去了。咱们先走吧,且留她在这里对影成三人便好!”
&&&&我心中本就已酸涩难当,听到他如此调侃,心中更是气闷得几乎落下泪来,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目送二人离去,任由突如其来的落寞和孤寂将我瞬间淹没……
&&&&瑶音就此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显然有着良好严格的家教,正如公孙先生所说,秀外慧中,为人端庄而不失亲和,练达而不失纯真。她除了Jing通琴艺,更兼写得一手秀逸雅正的王体小楷,我本对自己的柳楷颇为自信,相形之下却自叹弗如,而她那空灵悠远的琴声,更远非我技艺平平的筝曲所能比。
&&&&一次,她一时兴起,竟与公孙先生合作一副水墨丹青,先生大为赞赏,高兴之余,竟将珍藏多年的寿山田黄石做了篆刻印章赠与她。鲜网。这田黄石本亦是我的心头所爱,曾向先生索求多次而不可得,如今见他赠与瑶音,心中只觉忿忿,先生却取笑我愈来愈小家子气。
&&&&或许,我确实不曾有一颗豁达的心,瑶音是这样好,连先生都说她实堪与我为友,但我对她,却始终无法像对待方菁姐姐和梅公主一样亲密,总是小心翼翼,有所保留。
&&&&先生为了瑶音的病,一头扎进了医理中去,终于定出了一套医治的方案,以针砭为主,辅以药物,以求为其根治。
&&&&展昭每日当值完之后,都来探望她。有时,遇上先生替她扎针,我在侧陪伴。虽然瑶音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