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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我清早便往掌药局而去。大人定于今日未时将升堂重审,已让人前去知会靖王府世子妃及一干人证届时到场。我只有半天的时间可以帮助方菁寻找证据。只但愿我所想的没有错
&&&&赶至掌药局,店铺方刚刚开始营业,小伙计打着哈欠来卸下店铺门板,转身见我一脸焦急站在店门,忙让道:“姑娘里面请!可是急需什么药物?”
&&&&我随他走入店堂,问道:“小兄弟,请问贵店可有雷公藤所制的驱虫水剂出售?”
&&&&小伙计闻言错愕,不曾想有人一早急急赶来,竟是为了这区区水剂,愣了好一会儿方道:“有,我即刻给你拿去。鲜网。”说着,已麻利地取出一个瓶子递过来:“此是一升装的瓶子,姑娘看一瓶可够?”
&&&&我目测,只见此瓶形状、大小皆与靖王府中相似,接过打开封口细看,瓶中ye体颜色、气味亦相差无几,忙道:“多谢!小兄弟,请问这驱虫水剂可是贵店配制?”
&&&&小伙计笑道:“姑娘放心!这驱虫水剂是由本店的制药师傅配制,效果甚好,姑娘用过便知。”
&&&&我道:“如今可有制药师傅在店里?若在,可否帮我请他出来一下?我还有些许问题需要请教于他!”
&&&&小伙计又是一怔,道:“姑娘有所不知,制药师傅不在此处,却在城郊的制药所,离此处有三四十里地呢!”
&&&&我无法,唯有问明方位,一路寻了过去。鲜网。
&&&&正值春季,城郊绿意遍野。我心中有事,却无心观赏。顺着路人指引的方向,费了好些功夫,终于找到掌药局配制成药的制药所。那是在疏林淡雾掩映间的几处瓦房,我推门走进去,说明来意,便有小伙计入内院请了姓于的制药师傅到堂内。第一时间更新
&&&&这位于师傅年纪约五十许,须发皆有些许斑白,却是一副淡定儒雅的样子,二人以礼相见后,于师傅微笑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要问?”
&&&&我陪笑道:“只是想请教于师傅这雷公藤所制的驱虫水剂的配方,不知可方便相告?”
&&&&这于师傅是个随和豁达之人,当下亦不推辞,笑道:“这配方平常得很。姑娘既有兴趣知道,老朽告之亦无妨。这雷公藤,又别名黄藤、菜虫草。其根、皮、jing、叶皆有毒,jing叶毒性较强,但可通过蒸煮漂嗮等工序去除,故常用以入药,而其根皮虽毒性稍弱,却无法去除,故常用于配制驱虫水剂。只是,我店所配制的驱虫水剂,却不单单是用雷公藤,还用了花椒”
&&&&于师傅拿起我方才从掌药局买下的那一瓶水剂,继续说道:”若以此瓶所容一升为计,则是以一钱雷公藤根皮、一钱花椒,加两升水,煎成一升药汁,用时,将少许药汁兑入清水之中,浇灌花草即可。”
&&&&于师傅娓娓道来,我则细细聆听,想了想,又问道:“再请教于师傅,既雷公藤有毒,不知剂量多少会致命?”
&&&&于师傅道:“若论致命剂量,则是嫩芽七个,jing块四钱以上,至于这根皮,因其毒性较弱,应在一至二两之间……”
&&&&我问道:”若是婴儿幼童呢?”
&&&&“这个……”于师傅稍稍思索,道:“以成人与幼儿的身体重量换算,至少应在一至二钱之间姑娘何故由此一问?”
&&&&我答道:“因家有幼弟,顽劣异常,恐其误服这驱虫水剂amp;quot;
&&&&于师傅呵呵笑道:“姑娘无需担心,这雷公藤水剂入口苦涩,幼儿如何会去喝它?若真的不慎喝下,因其所含份量不多,及时取绿豆加甘草或莱菔子单方煎水服下,便可解毒。第一时间更新 不过,若姑娘不放心,可改换其他的驱虫水剂,只是效果不及它”
&&&&我仔细听完,略一对照,心中已明了,只觉得有无限喜悦从心底升腾而起,忙抓起那瓶水剂道:“不用换了,这瓶便很好,多谢于师傅!”
&&&&回开封府衙的路上,我紧紧握着那瓶水剂,几乎喜极而泣方菁姐姐,上天一定是看到了你的冤屈,和我的努力,让我们今日终达成所愿,得以证明你的清白……
&&&&紧赶慢赶,却还是晚了一步,待回到开封府衙,未时已过,大人已开堂重审菁一案。我心中大急,忙赶至平日出入的公堂侧门,谁知未及走近,便已被留守的衙役拦住:“大人已有口喻,不许姑娘随堂听案,简姑娘,还请先行离开。”
&&&&我恳求道:“小赵,事关案情进展,还请你稍作通融,让我进去,大人怪罪,简心一力承担……”
&&&&小赵不为所动:“此事我无法做主,简姑娘不必多说。”
&&&&僵持之间,我已决意硬闯,却见展昭似听到动静,从公堂侧门出来,过来喝止道:“大人的严令,开封府上下无人敢不遵,简心,你不要再为难小赵,也不要再为难你自己,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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