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阳身旁研墨,下早朝后,他就被晏耀阳喊住,一起来了御书房。
潘明朗也赶了过来,“回禀皇上,臣有罪,让重犯逃脱,不过史大人已经在城内搜索,晏青插翅难飞。”说着,一只眼睛还偷偷的瞪了言以风,定是他做了什么。
“白蔹,对于这事,你有何看法?”晏耀阳询问着。
白蔹看着以风,心想,难道真的是他?之前不是劝他不要冲动的吗?“儿臣不知。”
“呵呵,朕是问你如何看这事,又不是再问你别的。”晏耀阳似笑非笑,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言以风。
“人是我劫的,但是晏青是什么情况,皇上应该很清楚。”一国之君,居然下毒,说出去,不怕人笑话。
“言以风,你可知道你犯了什么罪?”潘明朗手指着言以风,心中大喜,这一次还不怕扳不倒你?
“既然人都劫走了,爱卿会和来御书房?”晏耀阳拿起手边的茶杯,慢慢的饮着。
“我来找白蔹,应有他替晏青安葬。”
“什么?舅舅他……”难道以风没有成功吗?不对,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晏青是罪臣,在国家危难之际,居然贪赃枉法,曝尸三日,是他应有的惩罚。”晏耀阳放下茶杯,不容置咄道。
言以风本就心伤难耐,此时晏耀阳的话,无疑在他伤口撒盐,“晏青有无有罪,皇上自是清楚明白。”
“言以风,你怎么能这么同皇上说话。”潘明朗在一旁添油加醋。
言以风怒嗔着看着晏耀阳,眼内的冷清,让晏耀阳好似想起了什么,那一日,言以风也是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撞梁自尽,好像,很久以前起,言以风的眼睛内就是毫无感情的冰冷,自从那次撞梁后才发生了改变。
“白蔹,你随言相去吧。”晏耀阳叹息一声。
“谢父皇。”白蔹行礼。
“当你踏离御书房的那一刻起,你不再是晏国的太子,而是一个不顾法纪,劫法场被贬为庶民的凡人,你想清楚。”晏耀阳对着白蔹的背影道。
他这是在考验白蔹吗?晏耀阳不知道,其实答案已经很清楚了,不是吗?他心中在希望着什么?希望白蔹会突然变得同他一般,把权力放在第一位?
白蔹跪在地上,像晏耀阳扣了三个响头,“谢父皇成全。”
言以风扔下一句,“这右相谁想做你就喊谁去做,老子不干了。”
晏耀阳好似早就料到,不以为然的笑着,目送着白蔹和以风离去,潘明朗站在堂下,不知道该留还是该走。
“潘爱卿。”晏耀阳看向潘明朗,见他一脸有话要说的样子,“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怎么做了吗?”
“恕臣愚钝,还望皇上明示。”
“吩咐史大人去太子府转一圈,然后带出晏青的尸首,宣告天下,白蔹劫法场。”
“这尸首,是真的晏青?还是?”潘明朗明知故问。
“爱卿,这难道还用朕教你吗?”晏耀阳的脸上重拾起威严。
白蔹跟着言以风一路快走,不确定的问,“舅舅真的走了吗?”
“去法场前就被灌了毒药。”言以风不知道该怎么和白蔹解释,晏青身重的那一刀。
来到牧场,白蔹看到身上满是鲜血的晏青,不解的问,“不是中毒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言以风示意紫苏离去,紫苏跺了跺脚,生气的大步离去,为什么自从那言靳廷出现后,爹爹对她越来越神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让她知道的?
“你可知,当年,我与晏青,在燃烧着熊熊烈火之中的冷宫,救下了一个男孩。”
白蔹没有回答,以风继续道,“那男孩虽然被我们救活,但是双腿被燃烧着的横梁砸到,我与晏青寻了许多名医来给他医治,最后他被一个江湖神医收为徒弟带回去医治。”
言以风叹息一声,他不希望下一代人卷入上一辈的恩怨之中,然后……“他回来了,这一刀是他拿匕首刺的。”
白蔹不言一语,只是抱着晏青的尸体在发呆,许久过后,才开口问,“那他下一个目标是你,还是我?”
他是晏笑笑与晏耀阳的孩子,那人应该恨他。
“我不知道,我已经让他走了。”他本以为靳廷是为了紫苏回来的。
看着堆在晏青尸首下的木柴,“你准备用火安葬舅舅?”
“我希望他能随风而去,去往他一直向往的自由生活,不再被世俗这些烦心事所恼,”言以风递过火把给白蔹,“他终于可以不再煎熬。”
白蔹接过火把,点燃,“他同我说过,他其实挺怕死的,因为他害怕下去面对晏氏的列祖列祖,而如今死在了晏氏后人手上,他应该能得到解脱。”
“白蔹……”他冷静的让以风的心隐隐的抽疼,“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白蔹摇着头,曾经无数字想象着抛弃太子的身份,游山玩水,画遍天下,而如今,梦想近在眼前,可是他的心境却与之前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