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衣服。
换完衣服的刘宣到了饭厅,眼前已是满桌的菜肴。
“啧……”刘宣激动地无以言表,坐下便狼吞虎咽起来,“子陵,你真够朋友……”
“食不言寝不语。”严子陵故作不屑的样子,“吃完了再说。”
哼!自己一个堂堂的王爷,竟然被他数落了?吃得快饱了,刘宣才想到一个贵族该有的风度,便放慢了吃饭的速度,慢条斯理地细品起来——人大概只有吃饱了,才有闲心去折腾出“风度”二字吧。
不过,刘宣还是将满桌食物吃了个Jing光。
“吃饱了?”若非亲眼所见,严子陵简直不敢相信如此Jing瘦的刘宣能吃下这么多东西。
“吃饱了!”刘宣拍拍肚子,“现在能有个地方舒舒服服睡一觉就好了!”
“带客人去东厢吧。”
跟着仆人再偌大的庄园里走,刘宣东张西望着,突然在一方Jing致的木门前停下脚步:“这里很香啊……有一股兰花的香味。”
“这里乃是主人的房间。”仆人解释道。
“怪不得这间房看起来特别不错。”刘宣指了指房门,“我就睡这儿吧。”
“这……不……东厢有很多房间都很不错。这您睡这儿主人没法睡了。”
“怎么会没法睡?”刘宣已经径自推了门进了房间,“这榻不是很宽敞嘛。我们同学的时候都睡在一起的。”
“那……好……那小人就先退下了。”
“嗯。退下退下吧!”
仆人甫一关上门,刘宣便欢乐地蹦上了榻:“哈哈哈!逃个难还能有这么好待遇!随便进个地方还能遇到老同学!还是想了好久的严子陵!”
“这里还真不错啊。”刘宣仰躺着,转头观察四周的陈列。
左边是竹帘遮挡作屏风,能隐约见屏风外几案上一盏明灯,几案前似乎挂了一副孔子像,另一侧则悬了一张七弦琴。房中幽香也当是来源于案上的燃香,淡淡袅袅,令人心旷神怡。
转头再仔细品味右侧雕花窗外,是泠泠檐雨溅地之音,闲疏散漫,生趣盎然,令人不觉而忘尘俗。
这个严子陵真会享受啊!我也要来舒服舒服!刘宣在床上张成一个“大”字,闭上眼嗅着幽香,听着雨声。要是能一辈子过这样的生活,多好。
往枕下一伸手,刘宣摸到一块软软的东西。好奇心驱使下,刘宣揪着那东西将它从枕下抽出来。
“嘿嘿!”刘宣激动地忽一下坐起来,手中是一方雪白的帛。
这是严子陵的心上人给他的情书,他珍惜地放在床头?还是他写给心上人的情书,他还没敢送出去所以放在床头?
哈!那个散漫的狂人也会有这种小感情?刘宣坏笑着打开帛书,一字一句地读起来:“鸡鸣喈喈,风雨洛阳。子陵子陵,愿无相忘。燕燕于飞,爰止春江。子陵子陵。愿无相忘……”
这不是严子陵完成学业离开洛阳时自己送他的诗么……刘宣红了脸,忙把帛书塞回到枕下。这严子陵还真看重我们的同学之情啊,竟然把它放在枕边……还是,我写的太好了,他要珍藏起来增值?
这回,依旧闭目仰躺,刘宣原本悠然的心情却成了乱糟糟一片搅拌着桃花的泥浆。
“嗯?阿宣……你怎么在我床上?”严子陵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你的房间比较舒服。”刘宣依旧张成“大”字躺着,毫无给严子陵让点位置的意思,仿佛自己就是这里的主人。
“哦。我也习惯我的床,那就挤挤算了。”严子陵把外衣一扔,径直扑在刘宣的身上,“这么睡挺不错的,又软,还暖和。”
“额……你重……我刚吃的饭都要被压出来了……”
“嗯……睡觉……”
“严子陵,我给你让个位置,你别睡我身上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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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严子陵,我给你让个位置,你别睡我身上行不行?”
梦中刘宣低声絮絮,猛然惊醒。
身旁是熟睡的严子陵,他没有压在自己身上,只是把一条腿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老样子!”刘宣拍了拍肚子上的那条腿,合上眼,继续那个十五年的梦。
在严子陵家住了一个月后,庄园的门被一队粗暴的官兵敲开。
“我们是来搜查逃犯的,看看你家有没有窝藏什么前朝不干不净的人!”官兵道。
“你都说了是我家,我不想让你进,也是我说了算吧?”严子陵站在门边,从容笑道,“我管你们搜查谁,我不喜欢被人打扰。”
“大胆刁民!竟然阻碍我们执行公务!再不让我们进去我们就不客气了!”
“呵。不客气?你们可以试试看!”严子陵转身径直走进庄园,“全打死了就扔远点,还有,一个活的不能留,免得官府找我麻烦。”
“诺!”
庄园中的守卫迅速集结,与门外官兵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