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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中的大哥邱璧山脸上浮起怒气,他道:“交出金蚕蛊,我留你一具全尸。”
“哈哈哈哈,金蚕蛊,诶哟我的好大哥,你来的可真不凑巧,中了金蚕蛊那人,刚死没多久,尸体还未火化,就挂在洛城外的幽国军队里,您要是觉得还有用,就多跑一趟去取了来吧。”
邱璧山有些震惊,他朝前走了一步,怒道:“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真将金蚕蛊下到人身上了。”
邱壁水露在外头的眼睛里全是讥诮,他嘲道:“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不是用在人身上,你们何苦千辛万苦的养出这种断子绝孙的东西来。哼~~事实证明,你们自以为让人求死不得的金蚕蛊,也不过如此,那小子蛊发二次,仍旧活蹦乱跳,还是第三次蛊发坠入水中淹死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邱璧山拧眉道:“不可能,若此话能当真,那他必然是武功臻至化境的绝世高手,常人绝对熬不过第二次蛊毒发作。”
邱壁水哼道:“你深居幽谷坐井观天,就少在那里自以为是。”
邱璧山:“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叙旧到此为止,邱壁水,随我回著闲。”
邱壁水暗中运起内力蓄势待发准备逃跑,嘴上飞快的道:“回去被丢进聚蛊洞喂虫子?那我宁愿死在外面!”
话音未落刚落,他突然陡退,身形如狂风里的落叶一般迅捷,那瞬间,蓑衣人也动了,他们像几只大鸟似的腾空而起,轻功步法诡异沉重,不走中原轻灵飘逸踏雪无痕的路数,速度居然也能快如闪电,几人很快窜入密林,遁去了身影。
邱璧山却站在原地没动,眯着眼平视前方,像是在等人,一炷香后,他目光如电的抬起来,看向东面的树林。
在他的注视下,两个男人出现在视野里,其中一人头发极短,竟是少见的少年白头,相貌十分英俊,只是身上的衣裳除去干净,和丐帮的长老级人物也差不了多少,破破烂烂的;另一人被他负在背上,行头更怪,一块布料围着眼睛裹了一圈,左眼那处一片青色草浆,右眼处却挖了个大洞,露出笑yinyin的右眼来,虽然半遮琵琶,却能见几分眉目秀雅。
独眼那男人看过来,笑道:“想必前辈就是著闲的邱首领,久仰大名,我是顾恽。”
邱璧山喜怒不形于色,朝他点点头,道:“多谢顾公子为我们提供邱壁水的踪迹,这份恩情著闲记下了,他日如有用得上的地方,必当义不容辞。”
赵子衿背着顾恽走到邱璧山面前站定,顾恽有些无奈的笑笑,道:“身体有恙,恕顾某失礼了,邱首领大义灭亲,才让吾等佩服。惩善除恶是本分,本不该有所要求,可说来惭愧,顾某现下自顾不暇,也只能厚着脸皮收下首领这个人情了。”
邱璧山长他二三十岁,人情世故自然省得,他也不含糊,开门见山道:“顾公子有话直说无妨,力所能及之处必然不会推辞。”
顾恽搂在赵子衿脖子上的手松开抱拳行了个礼,笑道:“多谢邱首领,我想向邱首领打听件事情,关于金蚕蛊。”
邱璧山目光一凝,看向赵子衿道:“中蛊的是你么?”
从邱璧水口中得知,中蛊之人武功奇高,可顾恽听吐息就知道是个毫无内力的寻常人,可站着这人却脚步轻无吐息绵长,不出手都知道势力不可小觑,故而他才认为,中蛊的是赵子衿。
顾恽连忙道:“不瞒首领,现在中蛊的是我。”
邱璧山有些惊讶,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最后停在顾恽身上,道:“现在?你们竟然找到了龙胆草?”
顾恽避而不答,道:“金蚕蛊是首领一族养出来的毒蛊,对其特性和研究必然全面,若是首领知道些什么,希望首领能告知与我们,强人所难也罢,不情之请也罢,也都顾不上了。”
邱璧山沉思半晌,道:“对不住,除了你试过的法子,暂时没有其他解法,二则,告知于你不可能,这关乎著闲一族的秘密,但你中蛊也是因我族而起,你可以上岭南,入我著闲深山,我与众长老们一起为你想想办法。”
这已是法外开恩,顾恽笑道:“如此,先不论成败,就先谢过首领,待手中事了,再上门叨扰,估摸着贵族人也快回来了,在下就先走了。”
邱璧山点头,随手摘下腰间挂着的犀牛角骨笛掷过去:“带上这个,著闲二十三道深山,通行无阻。”
赵子衿伸手接住,见面以来第一次开口说话:“多谢前辈。”
语毕,他背着顾恽,转身朝树林的方向走去,顾恽在他背上回头,同邱璧山挥了挥手。
作别邱璧山之后,赵子衿背着顾恽在树木枝桠间飞快的穿行,金蚕蛊已解,他的功力也恢复了,可他非但没有卸下重担的感觉,反而感觉身上压了一座山,就是正老实趴在他背上的某顾姓人。
顾恽的眼睛情况十分严重,必须立刻回城医治,片刻耽误不得,不知哪个片刻迟了,他这只眼,或许就保不住了。
两人奇形怪状的出现在洛城织造府,最先看见他们的是赵全,这小厮当场就尖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