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而此时季元容已经忙完政务,走到西偏殿的门口,恰巧看见梁青雀正坐在小榻上发呆的模样。没由得心中好像被撕扯了一样,痛的有些厉害。他沉了沉气,捏了捏手中的一双做工Jing良的金镶玉镯儿,塞进了宽袖之中,进了西偏殿。
叔良和周善被梁青雀支走去做些甜食糕点进来,梁青雀觉得嘴巴里苦的难受。眼儿一瞥便能看见站在离她不远处的季元容,她张了张小口,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又低垂眉眼,玩儿着自己的手指。
季元容叹了口气,只自己坐到小榻上,伸出胳膊来将小姑娘抱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白嫩小巧的耳朵,唇角也挂了抹笑容。梁青雀没急着挣脱,倒是红了小脸,小手玩儿着圈在自己腰上的大手,欣赏着男人漂亮修长的手指。
季元容自然知道梁青雀究竟为什么难过,他凑到梁青雀的耳后,轻声道:“你摸一摸孤的宽袖,里面藏着给你的小玩意儿,瞧瞧喜不喜欢?嗯?”
梁青雀知道季元容到底是什么用意,咬了咬下唇,也不使小性子,将小手伸进了季元容的宽袖中,摸出了一对儿圆环状的东西。她转过头来好奇的看着季元容,令季元容那颗冰冷的心化成了一滩水儿。
他柔声道:“拿出来看看,你会喜欢的。”
梁青雀这才别过头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对儿镯子从季元容的宽袖中摸了出来。只是一打眼瞧,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是细细摸了起来,却觉得镯子上镶嵌着的看似普通的白玉却温和的和她手上的温度一般无二。
这种触手生温的上等玉,应当是用作玉佩用料,如此才能保证一整块玉不浪费。只是她镯子上的玉却不知被切割成了多少块儿,打磨了多少次,才能嵌在这小小的镯子上。季元容看见梁青雀对这对儿镯子这样感兴趣,抿了抿唇,笑了出来。
他双臂使了力气,将梁青雀抱紧挪到一边儿的位置上,将姑娘手中摩挲着的金镶玉镯拿了过来,又亲手将镯子套在了梁青雀的手腕上,不大不小,正正好好。
季元容始终面含笑意,仿佛是十分开心的模样。而梁青雀却问道:“哎,你什么时候打造这一对儿镯子?想来是要花费一番功夫的。”
季元容闻言,倾身上前在梁青雀的唇上轻吻了下,惹得梁青雀又是一阵脸红,眼神含嗔带怒,勾人妩媚。他笑道:“这块上等玉,孤也仅仅只找来了这一块,还是从楚国宫内来的。孤从出了燕宫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你向来腕子上光秃秃的没有东西带,这才差了工匠。”
梁青雀闻言低垂眉眼,抚摸着戴在她的手腕上的镯子道:“你还真是舍得,怎么不给自己弄块儿玉佩?挂在腰间,岂不更好玩儿?”
季元容却并不言语,只是见梁青雀把玩镯子的时间够长了,便将梁青雀又抱进了怀里,像是抱个小孩子一样,他的唇扫过她乌黑的长发,来到她的耳边,轻吻她的耳垂,带着许多怜爱和喜爱。
梁青雀却叫他这样的动作惹得身上发颤,面色又红了几分。她有些难受,使了劲想要掰开季元容圈在她腰间的胳膊,可是却没有得逞,这时听见季元容道:“想要在大婚那日见到你的庶姐吗?”
梁青雀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果然不再动作,而是转过头来看向季元容,带着些许困惑,只听男人又无奈道:“孤知道那些日子你同你的庶姐关系不好,这才问你,若是你想念家人想要见她,孤便请她,若是你不想见,那孤也不给他们请帖。”
梁青雀闻言低下了小脑袋瓜,而后支支吾吾道:“季元容,我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们大婚那日,可不可以一切从简,我的意思是,不要请来太多的人”,梁青雀玩儿着手指,声音越来越小,一看就是没有底气,毕竟没有任何一任的国君大婚会低调的不行,她也知道这样的要求不合规矩。
可是她还是想要试一试,本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却听见季元容低笑道:“娶妻不易,哄妻更难,妻子若提出要求,哪有不从之理?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听你的,免了那些个繁文缛节。”
他使了坏心眼儿,硬是凑到梁青雀的耳旁,悄声道:“直接就进了洞房如何?”
梁青雀闻言又不争气地闹了个大红脸,狠狠地剜了季元容一眼,而季元容却依旧不恼火,搂的更紧。
梁青雀到底也是没答应让梁青素进宫来。那日梁青素大婚,她本就示弱,可那人自个儿不领情,怎么能怨她?她那日无事来,又玩儿着戴在手腕上的金镯,原本是被那玉吸引了目光,此时倒是认认真真的瞧起了镯子上的花纹。
不看还好,一看竟然发现都是凤凰的纹路。若是按照季元容所说,这镯子是他在宫外的时候准备的,那么他岂不是从那时就认准了她梁青雀会原谅他了?
她挑了挑黛眉,想着晚上时候要同季元容好好谈谈。其实说来,不过是她咽不下那口气罢了。
天下起了大雪,入眼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西偏殿内焚着兜末香,又烧着炭盆子,既香又暖,令人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