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往往变了模样。他弯下腰来,轻吻梁青雀的脸颊。
再直起腰来的时候,眸中的柔情蜜意全都消失了个干干净净,仿佛变了个人似的。而在他走了之后,床上的姑娘猛地睁开了那双桃花眼儿,她咬紧牙,双手紧紧拽着被子的一角,眼眶微微泛红。
她的所爱之人似乎都在一个一个离开自己,杜氏、梁崇,然后是梁毕清,现在就要轮到季元容了吗?纵使她恨他入骨,可也绝不想要他去死。她这段时日总是被父母的死与对季元容那股子莫名的情愫拉扯着。
不论向哪一侧,她似乎都是个不可饶恕的罪人一般。而此时她忽然觉得,逝者已逝,而眼前人却是鲜活明亮的。更何况如果抛开所有来看,梁崇也算的上是罪有应得。
她睁着一双眼儿木呆呆地看着地上铺着的红色软毯,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那个人能够平安无事归来。而后闭上眼睛,唇角微微翘起,进入梦乡。
燕吴之战,历时一月有余,战平而已,预备赶往王城。
夜色深沉,燕吴边境,营房之内,季元容端坐在一张小榻之上,对面坐着的是晋国公林居尚,一人手执白子,一人执黑子。
营房内静谧,只有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啪嗒”声,而林居尚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似是苦恼非常,纠结了许久才开口道:“王上,这次燕吴之战,并未取胜,倒是臣……”
季元容自然知道林居尚要说些什么,他眸中含笑,唇角微微勾起,打断了林居尚的话道:“孤怎会不明白?此次征战哪里算的上是准备充分?粮草算不上是充足,众将士却也冲锋陷阵,还不是晋国公你训兵有道?”
他落下一颗黑子,林居尚翕动嘴唇,终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觉得不妥,又开口道:“王上,这次战争并未取胜,恐吴国军队还会卷土重来,可是此次并非没有损失,若是再来一次较大的战役,恐怕行不通了。”
季元容闻言,看着林居尚若有所思道:“你是忘记了孤是什么身份了?孤也认为吴国定不会善罢甘休。只是楚国同燕交好,关系非同寻常,不如利用。左右楚国兵力强盛,也可消磨一阵子。”
林居尚闻言,抬眸看向季元容的神色有些微的变化,“王上,臣以为不妥,怎么能让楚国干涉此事?若是如此,恐怕燕国就成了楚国的附庸,到那时,可如何是好?”
他凤眸微眯饶有兴致的看着林居尚道:“孤何时说要成了楚国的附庸?燕国应当作为主力,而不过是让楚国帮帮忙,做个辅助罢了。”
他一挑长眉,因为在军营之中磋磨这几月,脸颊渐显消瘦。看着林居尚还是有话要说,自是能猜到林居尚究竟要说些什么,便抬了抬手道:“得了得了,晋国公不必忧虑,孤自有办法让楚国来帮忙。若是吴国要卷土重来,也至少要过了年关。”
“王上,臣还想说的是立后一事”,林居尚边说边打量着季元容的神色,见其无虞,又开口道:“朝中几位官员之女都与王上年岁相符,乃认真教养好的,王上此次归去,不如瞧瞧?”
他问的小心翼翼,逗得季元容想要笑出声来,“晋国公不必担忧,孤说到做到,哪家的姑娘能好过王室内教养的女子?”
说着边起身下榻,将墙壁上挂着的一把利刃取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向左边肩膀处,鲜血直流不停,染红了一片衣裳。晋国公也忙下榻,见鲜血流个不停,就要出了营房去寻个大夫来替季元容包扎。
而季元容忍着痛咬牙道:“晋国公,莫去请大夫了,若是扰了军心怕是不可。就如此,你去帮孤包扎,顺便在将领内部传播此事,但切不可让他们大肆宣扬,只稍微有些舆论即可。”
他腰间背部的伤口经过这一个多月,已经好了七七八八,不妨事的。他摸准了梁青雀的性子,最是心软,若是身上再添了新伤,兴许能够拉近二人之间的关系。他这么幼稚的想着,不过是流血罢了,若将他身上的血抽光,能让梁青雀和他在一起,那他一定也毫不犹豫。
晋国公在屋中寻到了止血药与绷带,手法娴熟地替季元容包扎好,“臣,臣不大明白为何您要这么做。”
季元容闻言道:“你不是急着让孤立后?行了出去吧,将此处整理好了,三日后向王城出发。”
三日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够让季元容因行军受伤的舆论在上层的将领之间传说,而不可避免的使燕宫中的那一位也听到了点儿风声。
梁青雀因着近日并不纠结,心中郁结解开。胃口好了不少,笑声多了不少。而此时正捧着碗热茶盘腿坐在罗汉床上,听过叔良的话,手一滑,茶碗摔在了红色软毯之上。
她拧着黛眉问道:“你确定的确是如此?他们还有几日能够回王都来?”
叔良闻言抿着唇道:“公主,确实如此,本不想告诉您,让您担心,只是您盘问着,奴婢也不得不说。还有一日,应当就能回来了。公主您也不必过度担心。”
她嘴巴硬的很,看着跪在地上收拾着茶碗的宫娥道:“本宫,本宫哪里担心了?死了才好,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