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清万分期待的眼神下,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马马虎虎。”
微子清立即来了兴趣,挥袖就摆了两个空酒坛子在石桌上,似要挽袖大干一场,“来来来,我教你怎么弄。”
长生:“……”
并不想学。
瓷白的小碟子里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微子清一边捣鼓着梅花,一边对长生道:“先来铺上一层糖,然后加上梅花,混合清酒,梅花,银丹草少许,嗯……外加些白芷也不错……”
长生迫于无奈,跟着他的动作乱七八糟地酿制着,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进去,最后封盖时,微子清特意找来了喜红喜红的封口布,并用红色穗子缠了几圈。
寒气蔓延,封住了两坛梅花酒,隔着冰雪沁凉,冷梅幽香。
微子清又给他添满了梅花酒,长生摇头,打死也不喝第二杯。微子清连忙卸下了梅花酒,换了一坛子烈酒上来,长生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
“喝不?”
“拒绝。”
“别啊!”微子清单手托着腮帮子,一手晃着酒坛子,认真道:“酒壮怂人胆啊。”
“谁怂?”长生挑眉看他。
“你怂。”不然呢?心肝宝贝就藏在自家房子里,都不敢下手,这不是怂是什么?
长生一副‘本座不屑和你说话’的样子,偏头看着头顶的红梅,心想着自己若是在这里蒙头把人打一顿会不会很缺德?
微子清淡笑,一边蛊惑他,一边吃酒,酒坛子见底后,他才解了冰封,将自己酿的那坛子酒挂在了竹架上,“喏,回去自己尝尝。”
长生敛眉,抱着自己的一坛子梅花酒转个身便出了天放神府。
微子清打了个酒嗝儿,笑容和蔼,“可不就是怂了。”
出了天放神府,长生拎着酒坛子缓了许久,而后一手抖出符纸,在上面画了‘长乐玄清府’五个朱砂字。
符纸伸直了身子,悠悠飘向天际,长生紧随其后。
啪嗒一声,符纸贴在了门上,瞬间灰飞烟灭。长生正打算回寝殿睡一觉,路过枫林时却发现将若在那里依旧信手虚弄琴弦。
听到脚步声,将若一抬头,五指按在琴弦上,看他还拎着酒坛子,挑眉道:“喝酒去了?”
“唔,算是吧。”长生将酒坛子放在了石桌上,顺手拨了拨琴弦,心道还好,没被这败家子儿给整坏了去,抬头却看见将若已经扯开了酒封。
长生:“……”
将若道:“要喝吗?”
长生摇头,将若又挑眉看了他一眼,随后抱着酒坛子尝了一口,长生屏息凝神,小心翼翼道:“味道如何?”
敢说一句不好喝,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将若眉头紧锁在一起,舌头一阵发麻,干巴巴道:“又苦又涩……”
他放下酒坛子,再补一句:“从来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
“哦。”长生目光清净,随后一把将酒坛子抱起,余下的梅花酒都用来浇灌了石桌旁的枫树,那一坛子梅花酒下去,红枫树颤了颤,叶子抖得满天飞。
将若:“……”
长生:“……”
“微子清喝酒倒是挺在行的,酿酒技术却这么差劲。”长生一脸忧愤,将酒坛子摁在了地上,回头还拍了拍手,“过几日我要去一趟北海,你便留在府邸吧,若是有旁人来了,进我寝殿躲着便是。”
将若一手托着腮帮子,道:“这次不带走我?”
“人多眼杂,带你去不安全。”长生见他也没什么不满意的,转身走出枫林。
将若看着他的背影,嘴里又一阵发苦,颔首干吐了几下,远处的身影一颤,随后又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了。
北海喜宴那日,长生早早醒来,在府邸里搜刮了一些宝贝玩意儿,放回了灵海内。
有脚步声传来,长生刚将外袍拉至臂弯间,微一偏头,就看见将若从屏风后转了过来。
他平日待在府邸也不出去,最常的装扮也就是将墨发松松散散地绑着,简简单单一件外袍,踩着木屐到处跑,而今突然用了发簪束发,也穿了正式的华服,别说旁人,就连长生自己都觉得别扭。
他将衣服穿上,狐疑道:“很怪?”
姿态闲雅,玄纹广袖,将若笑他,“哪里怪了?”
“那你这样看做甚?”长生不解。
“错了。”将若伸手解下他的束腰带,将他的外衫尽数褪去。
“喂!”长生后退一步,一脸茫然地看着他指间的青色衣带。
将若与他对视,半晌才上前一步,无奈道:“我说你这个衣带的绑法错了。”
“这么讲究的吗?”长生有些心不在焉,还是觉得面前人若是生得个女儿身,当真是‘贤妻良母’的很。
将若将他衣衫上的扣子也重新扣上,手指缠着腰带,殿门外铃铛一响,长生终于反应过来,在微子清还未进入枫林前就拽着人出了长乐玄清府。
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