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不给圆过去,那可就大了。
&&&&陈仲恩进来之后,旁人正准备站起身来,但是一瞧唐敬坐着,又觉着自己站起来不尴不尬的,转念一想,可能是因着唐陈两家联姻的缘故,唐四爷和陈二爷估摸着已经熟悉了,关系亲厚了,就不需要这些客套的花架子。
&&&&只不过这些人可是想的大错特错了,唐敬是不想给陈仲恩面子而已。
&&&&郁瑞看唐敬都没暼陈仲恩一眼,用手肘碰了碰唐敬,对方才瞥了自己一眼,仍然不动。
&&&&陈仲恩也不觉着尴尬,一面面上带着生意人和善的笑意,一面往里走,道:“陈某来晚了来晚了,该罚,一会子一定自罚三杯谢罪,各位老板可千万别见怪才是。”
&&&&他是生意人,旁人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生意人该怎么笑,即便唐敬不说话,这气氛也必然不能僵硬。
&&&&陈仲恩捡了一张空着的座位坐下来,旁的人也是有眼力健儿的,之前看到陈老板没来,特意给他留了靠上的位置,就等着他来了坐。
&&&&陈仲恩坐下来,瞥见郁瑞身后站着的时钺,还特意向时钺笑了一下,他一向笑的温和,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商人一贯的笑意,总是如此老jian巨猾。
&&&&时钺看着陈仲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来,规规矩矩的垂手站在郁瑞身后。
&&&&唐敬这时候又道:“今日请各位老板来,是想正经儿的向给位引荐一下犬儿。”
&&&&众人听了,纷纷看向唐郁瑞,不禁偷偷的打量起来,如果一个商贾向旁人引荐自己的嫡子,那必然是这个嫡子就要接手生意,让旁的人愿意给个面子就给个面子,往后里混个眼熟,也有照应。
&&&&郁瑞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就坦荡的让这些人打量,让人觉着唐家的嫡子果然是有气度的,早些时候就听说了郁瑞在管铺子,似乎头一次接手就打理的很好,这两间铺子也和其他老板有过接触,无论是成了还是不成的合作,都还是愉快的,也不至于闹得谁都不高兴。
&&&&不得不说,郁瑞谈生意和为人一样,先礼后兵,能尽量温和处理的不会像唐敬这样,只不过两个人的作风虽然不一样,但说白了最根儿的秉性是一样的,倔强、顽固。
&&&&这顿饭一直从中午吃到晚上,天黑的透了才散了席,唐敬和郁瑞回到唐宅的时候,诚恕忽然来道:“老爷,陈爷来了,请进来么?”
&&&&唐敬并没有言语,刚想开口,郁瑞却道:“有劳管家请陈二爷到正堂来。”
&&&&诚恕应了一声出去了,唐敬仍然没说话,只是瞧了郁瑞一眼,郁瑞心想着,怎么他比自己还记仇,果然惹谁也不能惹唐敬才是。
&&&&没过一会子诚恕就引着陈仲恩进来了,峤襄端上茶来,陈仲恩笑道:“陈某今日可是来赔罪的。”
&&&&唐敬脸上没有什么起伏,只是道:“我倒是希望陈二爷是来接人的。”
&&&&陈仲恩笑道:“这可不行。”
&&&&说罢了又道:“陈某也不知侄女为了什么事情得罪了唐四爷,不过既然我陈家的人嫁过来了,岂有接回去的道理,唐四爷可千万别嫌陈某是霸道,您可想想,若是真的闹大了,咱们两家的脸子谁也不好看。”
&&&&唐敬冷笑了一声,道:“敢情陈老板是笃定了唐某不敢闹大了?”
&&&&陈仲恩道:“自然不是这么回事儿。陈某一直是敬重四爷的,毕竟四爷当年也是上过沙场的人,是咱们普通人家跟不上的,还有什么事儿是四爷做不到的?只是这本身就没多大的事儿,不如就此小事化了。陈某也是生意人,就想和唐四爷开个价,唐四爷尽管坐地起价,陈某可是不会回一句的。”
&&&&唐敬只是看了陈仲恩一眼,郁瑞瞧他这样子,是打定了注意不想开价,于是笑道:“陈老板的诚心可不一般呐,爹爹不准备开价嘛?”
&&&&唐敬端起茶盅来,掀起盖子吹了吹叶儿,似乎是等着郁瑞接下来的话,郁瑞得到了默许,就继续道:“郁瑞虽然是晚辈,不过既然开始接手唐家的家业,不如第一笔买卖,先来和陈二爷谈一谈,如何?”
&&&&陈仲恩看唐敬仍不说话,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看来唐敬是真的想把家业交给这个嫡子处理了,本身长辈们说话,是没有郁瑞这个晚辈插话的份儿,但唐敬既然都不说什么,陈仲恩也就明白了。
&&&&陈仲恩笑道:“早知道唐家的少爷厉害,才多久没见,真是应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句话儿了。唐少爷尽管放宽了心的讲。”
&&&&郁瑞慢悠悠的笑道:“陈二爷无非就是想要两家和和气气的,又都是生意人,谁不愿意和气生财呢?既有和气的方法,也不必撕开了脸面,往后老死不相往来,这对谁都没什么好处,是不是?”
&&&&陈仲恩道:“正是。”
&&&&郁瑞道:“大nainai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