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出了把简越扔到猛兽区的主意,还用带有白大夫指纹的麻醉弹针剂误导警方的调查方向,对么?”
“裘甑这么告诉你们的?”裘大夫呵呵地笑着。
罗家楠和苗红对视一眼,说:“裘甑死了。”
“死无对证喽。”老头儿手一摊,“我早就劝过他,别去惹简家的人,一家子都有病。”
罗家楠有点想抽这老头。“是你告诉裘甑,郭恬回国的事?”
“呦,可能提过吧,到我这岁数记性稀里糊涂的哪能记得住自己说过的每一句话。”
敲敲玻璃,等监控摄头上的小红灯一灭,罗家楠弓身一把揪住裘大夫皱巴巴的外套,贴着对方的耳朵说:“老爷子,您别以为我不能动手就跟这嚣张,就您这身子骨扔看守所里待几天那可就连床都下不来了。那里头的人可不管您多大岁数,先练服了算。您要是配合我们警方的工作,我可以让领导跟看守所打声招呼,给您留个单间。”
说完,他松开手,还帮裘大夫展了展领口,再敲敲玻璃通知陈飞重新打开监控。
被罗家楠一顿吓唬,裘大夫的表情终于凝重起来。他摘下瓶子底厚的眼镜,撩起衣角擦了擦又重新戴上,问:“这屋里,能抽烟么?”
罗家楠微微一笑,“唰”一下弹开火机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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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铭只歇了不到半天就被叫到新大都酒店出现场,他一进屋,看见高仁踮着脚走来走去,一副生怕踩到证物牌和血迹的样子。
“该采集的都采集完了么?”他戴上手套,蹲到离床最近的一滩血迹前。
高仁点点头。
“受害者在这里遭受第一次打击,并未伤及动脉,只是头皮破裂流下的血。”起身查看床单上喷溅的血迹,祈铭左右看看,“血ye喷溅的痕迹有三组,这说明受害者在倒下之后头部还遭受了三次打击,凶手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然后,他又指着床头一处被涂抹开的血迹。“有人试图阻拦凶手行凶,被推开,靠撑住床头才没有摔到。”
“这里的血是从凶器上滴下来的,凶手行凶后从这里走向浴室。”他看向地毯上的一串血迹,“血滴的形状为正圆,只有垂直滴落才会形成这种形状。”
“哇,祈老师,你还原案发现场的速度真快。”高仁眼里闪烁着崇敬的目光。
祈铭面无表情地说:“这是基本功,你要连这个程度都达不到,博士学位拿下来我也不要你。”
“……”
高仁委屈地撅起小嘴。
接完祈铭的电话,罗家楠跟陈飞汇报那边的现场鉴证结果。陈飞听完之后给检察官打电话,按故意杀人申请批捕简依涵。尽管证据齐全,但还是要做笔录,罗家楠和苗红连审两场得喘口气,于是陈飞叫了个刑侦处反黑组的同事过来搭档一起询问。
人手不足,陈飞想,得赶紧把之前谈好的那个给叫过来。
简依涵丝毫没有隐瞒,陈飞问什么他答什么,根本不在乎自己面临的是何罪名。看着眼前本该拥有大好的前途的年轻人,陈飞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一定要置自己的亲生父亲于死地?他明明已经倒下了,你却还要在他头上补那么多下?”
简依涵漠然地眨了眨眼睛,说:“他问我妈要钱的无赖样令我感到恶心,一想到身体里流的是这种人的血,我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手。”
别说陈飞了,连见识过各色人等的反黑组同事听到这个回答都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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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铭冲完澡趴在沙发上看电脑,罗家楠坐旁边给他揉腰。早起本来祈铭是要去上班的,结果一下床就跪地上了。罗家楠自觉亏心,晚上回来赶紧给人揉腰捶背搓腿。
“那个兽医最后被批捕的罪名是什么?”祈铭问。罗家楠手艺不错,可以每天晚上都享受一下。
“过失致死,他当时以为简越已经死了,而且把大部分罪过都推到堂弟身上去了。”罗家楠用掌根揉着祈铭的腰,看对方舒服的翘起脚,弯腰在对方耳边偷吻了一记。
“嗯,那种程度的麻醉会导致瞳孔扩散,抑制呼吸,看起来就跟死了一样。”祈铭扬起脖子,“对,就那,使点劲。”
罗家楠边揉边说:“那个,媳妇儿——”
“再叫我媳妇儿,你就带着你儿子滚出去。”祈铭回头瞪他。
阿强正慢悠悠地拖着地,一听这话哧溜一下钻进了储物间。没出息的玩意,罗家楠撇撇嘴,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祈铭,周末跟我回趟家吧。”
祈铭挑眉:“又陪你去相亲?”
“不是,本来我妈就叫我带你回去吃饭来着。”罗家楠组织了会语言,“我想……跟家里把咱俩的事儿,说明白。”
心头一跳,祈铭回过头,盯着电脑屏幕说:“太早了。”
“不早!咱俩也就差扯个证了!”罗家楠凑到他眼前,把电脑屏幕一扣,让祈铭把注意力放到自己脸上。
“民政局能给你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