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思维的误区,丧尸也好,人类也好,都是庞大的种族,其中有好也有坏,有因也有果。
善恶对错没有意义。和平与生存,才对每一个人有意义。谁想打破这种平衡,就是罪恶的一方。
这颗星球有四十六亿年的历史,几十亿的人口。
每个人却只能活一次,人类只有不到百年的寿命,连这漫长岁月中的一个渺小的萤火都算不上。
他只活在当下,活在这个瞬间。
他是这末世中的一个小人物,有他所珍视的记忆,他所珍视的人。
这是他所熟知的世界,是他从一个懵懂的孩童开始生存的世界。他牵着母亲的手一天一天长大。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幼童一样,牙牙学语,跌倒了再坚强爬起。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莘莘学子一样,每天熬夜奋战,在夏日午后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看老师写下一行行的板书。
他曾经如同千万的士兵一样,为通过考核而开心喜悦,在练兵场上落下一滴滴血泪,射出一枚枚子弹。
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遇到过养育他的人,教导他的人,帮助他的人,引领他的人,疼爱他的人。
什么是人生,是一个微笑,是递过来的一枚糖果,是一个温暖的拥抱,是危难之间紧握着的手,是一个轻轻落下的吻。
我们每一个人,生而为人,就是为了这些。
虽然人生会经历众多的苦痛,但是回忆起来的,尽是每一个温情与难忘的瞬间。
人类不是什么高级的生物,也许不够强大,不够凶残,不够勇猛,他们只是一个一个真实存在的个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丧尸之所以是活死人,就是因为他们还算是活着,却没有了这些纠葛。
他们割断了一切的社会关系,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
就算是再厉害那又如何?就算是还会思考又如何?
他御井堂走到今天,重塑了片片血rou,逆世而行,并不是为了成为一只行尸走rou!
他努力奋斗,想要拉住的,是这人世间的牵绊!
御井堂抬起头迎向他,直面那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还是什么影子,或者是什么幻象,我一个人的肩膀扛不了那么多的东西,人类的命运也好,丧尸的命运也罢,与我何干?我只知道,这是我的人生,是不能被别人夺走的东西!”
御井堂忽然伸出手狠狠扼住眼前那人的喉咙,因为他手的用力,眼前那张俊秀的脸微微扭曲着,额头爆出青筋。
“我只知道,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这场战斗还未结束!
面前的黑暗忽然碎裂开来,像是化成一点一点的碎片。
御井堂觉得一阵窒息感袭来,他猛然睁开眼睛,没有什么漆黑的房间,也没有眼前的人,他隔着防水的护目镜看向四周,一切黑暗消散开来,他还浸泡在那生命体的内部。周围依然是无穷无尽的红色。
还是在一片诡异的安静中,甚至安静得有些吓人,与之前不同的是,现在这只庞然大物会时而颠簸抖动,这种抖动是从外至里的,像是有人在晃动这只巨大的怪物。
御井堂抬起手看了看手表,他刚才有段时间昏迷了,如今距他进入到怪物的体内已经有一个多小时。他分不清刚才那是幻景还是源自自己的内心,心中却坚定了念头,摈弃了一切邪念,再次努力向前游去。
仍是那片无穷无尽的红色,他加快了速度,如同一尾游鱼从水中滑过。
御井堂又游了一段,终于看到有一枚暗红色的细胞核浮在ye体之中。
那是一颗深紫色的巨大球体,现在已经长到了直径五米,它的表面上有些轻微的凹凸。
这原本是无限渺小的东西,如今却被放大了出现在这里,让御井堂想起了三千大千世界。
它孤零零的,像是一颗寂寞的星球,存在于在茫茫的宇宙之中。
御井堂的眼睛看着它,他的心里明白,只有消灭它,人类才能够继续生存下去,他握着刀,有着勇往直前的勇气,有着披荆斩棘的力量。
那一瞬如同破晓的晨光,如同过喉的刀剑,如同出膛的子弹。
斩灭这片世界!
整把刀刃深深插入了细胞核中,只剩下刀柄。
御井堂的双手握紧,开始用力,锋利的刀划破了细胞核的核膜,破坏它的染色质,刀锋绞动,完全破坏了细胞组织,把它整个破开,那颗细胞内核开始无声地溢出ye体。
深紫色混入这一片红色,散出的一缕缕颜色浸染着御井堂周围的一切,阳光从顶面上投射下来,让内部不至黑暗,眼前的情景像是一副美丽的抽象画。
忽然,整个怪物的体内像是翻滚的大海,沸腾着,然后崩溃,瓦解,光明终于冲破了一切。
有瞬间的天摇地动。
随后这个红色的世界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水的巨大气球,忽然从内部爆裂开来,所有的ye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