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皇怀里,柔弱无骨的手搭在楚皇的胸口,画着圈圈,嘴角挂着一抹微笑。楚皇又咳咳几声,胸腔震动,皇后稍抬起头,等楚皇平复下去,又落下。
&&“朕今日听江爱卿说起淑鸢,感概万千,她都走了八年了,皇后在宫里也寂寞了吧。”楚皇突然开口。皇后一听他嘴里说出的名字,嘴角微笑凝住,画圈圈的手顿住。
&&“朕还记得,你与淑鸢差不多时间入宫,怀胎也就前后,你们常常往来。淑鸢去的时候,你都哭晕了过去。”楚皇每说一句,皇后心就沉一分。皇后猜不透,楚皇是否听到了市井消息。
&&“是啊,淑妹妹去的太突然,臣妾一时受不住。这些年没有淑妹妹相陪,着实寂寞的慌,连个说心里话的人也没有。”皇后柔声说。
&&楚皇笑了一下,“淑鸢去的时候,朕是国事一堆,没顾上她的死因,这些日子想起淑鸢,觉得她去的蹊跷。淑鸢的身子一向很好,淋雨都不见得会受风寒,却突然生了大病,现在想想,甚是奇怪。”
&&皇后身子僵住,陪笑道,“陛下觉得哪里奇怪?”
&&楚皇咳了一下,揽过她的肩膀,加了些力道,“朕当时的心里,皇后人选不是你。”
&&皇后笑不出来了,“臣妾知道。”
&&“太子人选也不是镐儿。”楚皇继续说。皇后深吸一口气,僵着脸道,“臣妾也知道。”
&&“若不是淑鸢……这位子轮不上你。”楚皇说着让皇后心疼的话,“江爱卿说,是你谋害了淑鸢。”
&&皇后闭眼,不语。
&&“朕不信。”
&&皇后一愣,“为什么?”
&&“你与淑鸢如此交好,怎么会加害于她。”楚皇用手勾起皇后的下巴,迫使人和他对视。皇后的一双眸子里虽是平稳,却多了不一样的东西。皇后别开眼,坐起身子,背对楚皇,肩膀瘦削柔弱。
&&屋子里安静下来,楚皇咳了一声才打破。
&&“如果,如果江大人说的是对的,陛下要如何处置臣妾?”皇后问,她躲不掉的。
&&楚皇掀被坐起,“你觉得呢?
&&皇后沉默,最后道,“天色不早,就寝吧。”
&&皇后背着身躺在床上,楚皇见此,轻叹,复又躺下,事情已经有眉目了,确实是皇后。
&&市井谣言甚嚣尘上,一发不可收拾,甚至有人上书要彻查此事。楚砚他乐的自在,去了江府。入门就见江清月带着自家丫头要出府。江清月也是许久未见楚砚,点了头,以示招呼。
&&他们两人虽是亲戚,但关系不亲,也不拘礼。
&&“你是要去找雨儿?”楚砚喊住她。江清月回头,点头。楚砚笑,“带我问声好。”
&&“好。”
&&江大人在书房里,见楚砚来了,放下手中的书。
&&“舅舅,事情如何?”楚砚问。
江大人摇头,“悬。”
&&楚砚皱眉,“皇家犯法当如庶民,岂有不惩戒的道理。”
&&“你不懂。纵然陛下对你母妃爱之切,可毕竟去了八年。而皇后是枕边人,感情自不可比。陛下若是极力不承认,我等也无法。”江大人说完,叹息一声。妹妹毕竟死的时间过长,再深的感情都磨得差不多了,旧人再爱,不如眼前人来的深刻。
&&楚砚想明白,不过,他本来想的就不是这个。
&&“与其扳倒皇后,不如想想,如何让陛下收回你心上人的太子妃之名。”江大人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不。”楚砚摇头,“我的目的不是皇后。”
&&江大人一想,顿时明白,笑道,“或许可行。”
&&楚砚笑,眼里一闪而过的狠厉,他以前对身份名位不再意,觉得不过身外物,现在不同,宋蝉雨的这些事,让他知道,只有高处之人才可以随意的决定别人的生死。
&&“不过,这得你亲自去。”江大人道。
&&楚砚知道,作别了江大人,楚砚去了宫中。时节已快入冬,天气寒凉,承业殿内,楚皇依旧咳嗽不见好,殿内的火炉已经升了起来,暖和的很。楚砚一路走来,倒不觉得冷,还出了一身薄汗,咋碰见屋子里的暖气,热的慌。他行礼,站在楚皇面前。
&&楚皇看他,时间一晃,八年前的人已经长的同他一般高,也与他不亲近,若非无事,绝不独自来承业殿。市井之言,楚皇也听的差不多了,皇后谋害姐妹,太子金屋藏娇,这两人,总归要下去一人,且看楚砚,就此事是希望谁下场。
&&“你母妃的事,朕已经听你舅舅说过了。”楚皇先开口,面色不如以前,一瞬间老了许多。
&&楚砚垂眸,“凭父王做主。”
&&楚皇笑,双手撑在桌案上,直接道,“你母妃的事,朕觉得愧疚,你且说,你想要什么?”
&&“儿臣要什么,父王都给?”楚砚反问。
&&楚皇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