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冷不防的被吓了一跳:「哎,你走路怎么不出点儿声啊?」
「我怕你还在睡,开门特别放轻动作呢,」石平走到他床边,一边从袋子里拿出圆形餐盒,一边用八卦满点又有点羞赧的表情问他:「你们…昨晚…那个…都成了吗?」
「十八般武艺都用上了,」安格丰回答的非常坦然,嘴角还有点压抑不住的愉悦:「年轻人的身体素质就是好。」
石平听了哼笑一声:「我就知道,你回来睡了十个小时都没醒,可想而知昨晚战况有多激烈。」想了想又有点后怕:「你倒是快活,哥哥我都快吓死了,万一你们纵.欲过度发生什么意外我不就成了帮凶,我还帮你跟医院请假呢。」
「谢谢。」安格丰看着他慎重地说:「谢谢你成全我的任性。」
他如此真挚地道谢,石平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现在你任性也任性完了,该好好当个病人了,等一下有位脑肿瘤权威医生要过来,会跟你的主治医生讨论手术的事情,可能也会来病房。」
「权威医生?」安格丰愣了愣:「你去哪里请来的啊?」
「我没这么神通广大,是你爸的人脉。」石平说:「我把你的情况告诉伯父伯母了。」
「你…」安格丰一下瞪圆眼睛,喊道:「我不是叫你别讲吗!干嘛徒增他们两老的烦恼!」
「什么叫徒增烦恼,你这个人的毛病就是太爱替别人想,他们爱被担误爱Cao心,你管的着吗?你凭什么剥夺他们关心你的权利。」石平不带喘的哗啦啦一通说:「如果,如果最后你…不在了,他们连跟你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被迫接受突如其来的事实,你不觉得很残忍吗?」
安格丰被他讲的一愣一愣的,半句话也回不出来。
「以上都是伍少说的,」石平揉揉鼻子,放缓语气:「那天伍少问我你爸妈知不知道你要开刀的事,我说你不让讲,他就说了刚刚那段话,我听了觉得挺有道理的,就倒戈了。」
「他…他…」安格丰惊讶地他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很成熟,也是真的爱…爱……靠,太恶心我他妈说不出口」石平脸都红了:「反正他是真心待你的,你别老把别人当孩子。」
安格丰乖乖地点头说我知道了。
「光知道没用,现在权威医生请好了,伯父伯母明天就回来,你唯一该做的是好好活着。」石平看着他再强调一次:「好好活着。」
「那当然,全力求生。」安格丰咧嘴一笑,感性地补充一句:「老搭挡,谢谢你。」
石平又不好意思了,喊说要去看看医生来了没就跑出病房。
星期六整日赛程非常紧凑,上半天初赛,下半天复赛,全国锦标赛比他们之前参加过的任何比赛都重要,选手们全部严阵以待,平常在隔离区伍少祺还会跟尚恩聊天,现在两人都绷着脸连讲一句话都欠奉,基本上几个小时都处在神经紧绷的状态。比赛前跟中午休息时伍少祺打了几次电话给安格丰,但不是没接要不然就是石平接的,说在做检查呢,你比赛好好加油,晚上再让他给你打电话。
将近晚上八点才结束第一天的赛程,共十名选手进入隔天的决赛,决赛明早八点报到九点开始,也就是说选手只剩不到十二小时的休息时间,进入决赛的伍少祺跟尚恩在会场吃了餐盒就各自回旅馆休息,他们都清楚要争取最多的休息时间,让肌rou能够恢复。
大会发的餐盒不大,伍少祺还没回到旅馆就觉得肚子仍然空虚,好在旅馆隔壁有间麦当劳,他点了份炸鸡跟薯条带走,坐电梯的时间食物香气熏得他猛吞口水,一进到房间背包随便一丢就坐在床边嗑起炸鸡。
吃没几口,被扔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伍少祺眼角一瞥,是安格丰打来的,赶紧丢了炸鸡拿手机,因为指尖油呼呼的手机还蹦了几下。
「Cao!」伍少祺捧着手机好不容易接通了,安格丰就先听到这句问候语。
「戾气太重了点儿,」安格丰笑了笑:「复赛成绩第一也不用这么嚣张吧?」
伍少祺呵呵笑了两声才讲话:「我偷吃个炸鸡你就打来,吓的我手机都拿不住。」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我复赛第一啊?其实是我跟尚恩并列第一啦。」
「我知道,全程关心着呢!」安格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慵懒:「给人家剃头的时候都捧着手机看直播,太紧张了,我看的目不转睛,等再抬头就发现自己成了秃瓢。」安格丰笑了几声,又说:「爬的很稳健,很帅,明天继续保持。」
「你头发都剃光了?」伍少祺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嘿嘿笑说:「拍张照给我看吧?」
「不要,丑死了。」安格丰喊着:「你比完赛自己回来看不就知道了。」
想到明天伍少祺就一阵紧张,倒不是因为比赛:「你明天手术几点开始?要多久时间?」
「九点开始,八点就要准备了,估计九小时,跟你比赛时间完美重迭。」安格丰的声音低低的很有磁性,透过话筒就像深夜广播主持人一样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