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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转身就走,走出家门竟看见安格丰笑着问他:「比赛得奖开心吗?」
「不开心。」他听到自己这样回答。
「你啊…」安格丰又是那种对孩子般纵容又疼惜的笑容:「到底要怎样你才会开心?」
「这样我会开心。」讲完这句话,梦里的他竟然捧着安格丰的脸,吻了上去。
伍少祺猛然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他瞪着天花板的吊扇看了许久,才意识到这是梦。
他转头看向在另一床熟睡着的安格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梦中的欲望是如此浓烈又鲜明,就在这个天光未明万物未醒的早晨,他终于顿悟为什么每次碰触安格丰都会让他颤栗又慌张,为什么看到尚恩霸占他的教练就很不爽,为什么他这么想要力求表现。
在喜欢的人面前,这都是很正常的表现吧?
虽然这个想法以前就隐约冒个芽儿,但他都不愿意去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然而这个鲜明的梦,却把他心里的欲望完整呈现。
伍少祺很镇定地认清了这个事实,没有想象中的无措,反而有种理清一个疑惑很久的问题之后该有的爽快,时辰尚早,他翻了个身又睡去,这次,一觉无梦。
今天已经是第六天,尚恩不敢懈怠,跟尚稀早早到了岩场,他告诉自己,该把这条线收下来了,最好…可以抢先伍少祺。
尚稀没有拼路线的压力,她把席子摊好背包一丢,慢条斯理地拿指甲油出来,一根一根给指甲补色,十指大开晾干,然后不急不徐地开始热身。她高挑修长,身形纤细却不柔弱,该凸该翘的样样不缺,被太阳染成淡蜜色的四肢上难免有些伤口,是她认真攀岩的徽章,让她的美更具魅力。
她今天穿件半截式的运动背心,腰线细致,肩带在背后交叉出性感的线条,随着她拉背伸展的动作而牵引出肌rou纹理,优美的蝴蝶骨,轻轻晃动如丝的马尾儿,经过的路人回头率七八成有,但尚稀不以为意,她远眺着一个方向,每天伍少祺都从那个方向来。
今天是晚了吧?是睡过头还是身体不舒服?
尚稀想起昨天伍少祺离开时闷闷不乐。
「矜持点儿,小姐。」尚恩看她那殷殷期盼的眼神,摇头叹道:「你那炙热的目光会把人吓跑的。」
「是吗?」尚稀紧张起来,正色问道:「太主动不好吗?」
「不知道,也许他喜欢娇羞一点的?」尚恩随口说说。
尚稀也知道哥哥只是在逗她,但又害怕万一伍少祺真的喜欢娇羞温柔那种的怎么办?她长的漂亮,从小到大追求者不少,要知道一个人喜不喜欢自己,看眼睛就知道,迷恋的目光是缤纷温暖的。
但伍少祺看自己的时候,眼眸清淡,一点儿色彩都没有。
「他们来了。」尚恩往那头瞧了瞧,看着两人谈笑风生:「他跟格丰的感情还真好。」
尚稀也看过去,伍少祺穿着最普通的背心跟短裤,肩上扛一缕绳,用一种她很少见到的灿烂笑容,正跟身旁的安格丰说话。
「为什么他都不对我这样笑?」尚稀瘪着嘴问。
「那有什么?他也不对我这样笑啊,」尚恩耸耸肩笑了笑:「不过格丰真的是个好教练。」
「早啊,」安格丰举手跟大家打招呼,还想走近一点就被伍少祺拉住,他一指旁边大树,说:「席子放那里比较凉。」
安格丰没有意见,往树下开始卸装备。尚稀屁颠颠地跟过来,没话找话:「你们今天比较晚?」
「嗯…」伍少祺想起昨晚的两人世界,露出一种神秘又满足的笑容,含糊其词:「昨天玩累了,多睡一会儿。」
「玩?去哪儿玩?」尚稀问。
「就是傍晚去划个船,看看夕阳。」安格丰说:「适时放松,才能重拾热情。」
「这么好玩儿的事你们竟然偷偷去,」尚稀娇嗔道:「也不找我们一起!」
伍少祺听到「偷偷」两个字脸就红了,心想让你们跟着还有什么搞头?若还有下次也不告诉你。
「再过两天,我们学校攀岩队就来了,」安格丰没想这么多:「到时候也可以找大家一起去划船。」
谁要跟一群电灯泡去划船!?
尚稀跟伍少祺都不答话,很有默契地在心中否决这个提案。
对啊,两天后大批人马来甲米,就不能这样跟安格丰独处了…
伍少祺本来晴朗的心情飘过一卷云。
「尚稀,来帮我确保。」尚恩已经绑好绳结,全身散发一股势在必得的斗志。
伍少祺看他那个气势,心里不禁紧张起来,毕竟每天前二趟是最有机会的。
「他爬的时候你要仔细看,有没有什么抓法或移动比你现在的做法更合适,」安格丰提醒他:「看别人爬岩也是一种学习。」
伍少祺点点头,目光紧盯尚恩一步步往上爬,脑子里分析他每个动作,适不适合复制在自己身上使用。
到最后一个难关,伍少祺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