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等宿主大人给我发个名分了。”
酥酥痒痒的触感让白棠的耳垂染上一抹浅红,他收手垂眸,一时间竟失了平日里嘴硬怼人的别扭劲儿。
如果那个人是谢乔,他好像不自觉地就会和对方亲密、再亲密一点。
“这是生本尊的气了?”明知故问,谢乔看着白棠的侧脸,装模作样地捏出一把受伤的嗓音,“都认识这么久了还要嫌弃本尊,小宿主,你这洁癖可是深深地伤到我了。”
白棠没了视力,自然看不到谢乔满眼蔫坏腹黑的笑意,他知道这话有八成都是谢乔在装可怜,但只要对方这么委屈巴巴地一抱怨,白棠就觉得自己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似的。
真是疯了,他这是和谢乔呆在一起太久变傻了吗?
“不是嫌弃。”不自觉地捏了捏手心,白棠轻咳一声开了口,就在谢乔等着对方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匀速前行的马车忽然一停。
“祭司大人,”劳lun斯恭敬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鸢尾小镇到了。”
雕刻着魔法的马车隔音效果良好,如果不是劳lun斯用魔法传音进来,周遭安静的环境根本无法让白棠察觉到自己已经到了目的地。
做了个口型示意谢乔找机会溜出马车找他,白棠伸手推门,步伐优雅地下了车。
四周死寂,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缕缕的血煞之气,若非白棠耳力过人听见了缩在角落里的窃窃私语,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到了一个无人生活的空城。
张开领域描摹出周围的情形,白棠跟在劳lun斯身后进了眼前这座小小的教堂,他能感觉到这个教堂十分冷清,其中只有一个人的身上带了一丝微弱的光明之力。
许久无人造访的教堂大门被慢慢推开,跪在神像前祷告的中年男人回头望了望,旋即便不可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明亮却不刺目的阳光顺着敞开的大门大片大片的洒入,除了白袍和脸上的布条外再无装饰的少年逆光而立,似乎将这破败又荒凉的教堂都染上了一层圣洁。
男人拖着久跪发麻的腿踉踉跄跄地起身,颇为滑稽地结巴了几声:“祭……祭司大人?”
“您就是约翰神官吗?”柔柔地开口,白棠在胸前划了个十字,“祭司莱尔,很荣幸和您共事。”
在这个商贸不发达的世界,位于边境的小镇一般不会发展的太好,更何况是像鸢尾小镇这样毫无特色又爆发怪病的地方,能有一个神官和一座教堂,便已是光明教廷所能做到的极限。
作为土生土长的鸢尾镇人,约翰除了在参加神官考核时去过巴洛卡亚,其余时间都是守在着不起眼的教堂中向女神祷告,然而就算小镇的消息再闭塞,约翰也知道教皇大人在十几年前收养了一个孩子。
那个被称作神子、双目失明的孩子。
陷入回忆的约翰呆呆地回了一句客套话,等他再回过神来时,那些穿着华丽礼服的骑士早已将教堂大致收拾妥当,而他本人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自己的房间。
“劳lun斯他们还在收拾其余的房间,可以先借您的房间谈谈现在的情况吗?”少年礼貌地开口,一举一动都充满了让人心生好感的亲和。
教堂两侧按规格布置了许多房间,但鸢尾小镇只有他一个神官,所以那些房间便也都闲置了下来,约翰点点头表示没关系,随后又猛然想起少年的不便补上一句:“我的荣幸。”
“您好像对我的到来很惊讶,”大致从声音里判断出对方的情绪,白棠试探着提问,“教皇大人没有派骑士来通知您吗?”
“恐怕没有,”平复下心情,约翰认真地回答,“我从未收到任何来自教廷的指示。”
这么隐秘?白棠心头一跳,他只知道老教皇对大多数人都隐瞒了他的去向,只是白棠没想到,老教皇居然连这个驻守在鸢尾小镇的唯一神官都没通知。
“我猜,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大事,”挥去脑海里纷乱的思绪,白棠将话题引回了小镇的情况,“教堂里如此空荡,难道小镇里没有一个需要诊治的病人吗?”
“当然有,鸢尾小镇已经有许多人都染上了那种该死的红月病,”恨恨地咬了咬牙,约翰无可奈何地苦笑一声,“但我的光明魔法只能治疗小伤小病,对红月病的效果实在低微。”
“之前教廷也派过一些大城市的神官来支援,但没过多久,他们不是一样发了狂,就是灰溜溜地离开了小镇。”
话说到这里,再加上老教皇临行前的嘱咐,白棠已经大致明白了鸢尾小镇目前的情况。
光明教廷本质上虽然只是一个宗教组织,但由于它掌握了半个大陆的话语权,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教廷也是个国家,而其中的神官主教们便是这个国家的大小官员。
神官也是人,是人就会怕死,刷不到“政绩”还要把命搭上,这无疑是个再亏本不过的买卖,白棠很理解约翰口中那些神官的行为,也很理解老教皇将他派到这里的用意。
作为红月病爆发的源头,只要他能解决鸢尾小镇的麻烦,光明教廷一定会因此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