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扎根于此的“原住民”的便宜,有几棵移栽不走的老槐树,树荫浓密,隐蔽性极好,足四层楼高,为了防止夜里毛贼爬窗,底层住户都自行焊接防盗窗,将下层包装成一个钢铁牢笼。
防盗门自然也装了,但这拦不住真正的“手艺人”,兜里装着小广告的条,掏出钢丝撬锁,一旦有人经过,装作贴广告的在粉刷墙上乱拍一气。
几经波折,咔嗒一声锁开,“矮头将军”吁口气,扭开门把手。
屋内平静,昏暗的楼道一下子转入直面阳光的客厅,眼睛不自觉一眯,穿堂风在视网膜画面聚焦前先往他头面上吹过,心中隐隐涌起不屑——以为装了防盗窗,就自觉四平八稳,连窗都不关就出门,还真是……
景象清晰,防盗窗上的小锁晃晃悠悠,正对他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面容带笑,仿佛扫榻相迎,待客人来。
他悚然一惊,脑筋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作出正确判断,立即夺门而出,然而他撞上一堵人墙,一个比他高一个头的男人用力将他逼入房内,反手关门,落锁。
他惶惶一瞬,恶从单边生,放弃从门口逃生,凶神恶煞扑向沙发上的人,试图捞到一个人质。“人质”突然往后一仰,顺着沙发“淌”了下来,抓住他的脚踝,在他失去平衡的一刹,扭动旋转上身,趁他重心未固,骤然发力一个翻身将他摔出去,背脊撞瓷砖,“矮头”不经啊出一声惨叫,一口气没歇,“人质”立刻撑起来锁住他颈部,紧接着一拳打进腹部,指节坚硬,差点没把他胆汁打出来。
天底下如此暴力的人质,遇上的几率与彩票中大奖差不多。
侯二此刻才掺了“一脚”,一只脚顺势踩到他一侧肩上,分量不轻,“咯嘣”脆响,直接将他左臂踩脱臼了。
九月的天,秋老虎还没过去,“矮头”冷热汗交替,顺着鬓角濡shi脸侧,他分明看到这个人出门了!
“你……你谁……”
“房产证上挂我的名,你说我是谁。”
赵伏波踩住他胸口,蹲在他身上不轻不重拍了一下他的脸:“没干过架吧?你是壮,可你不会打啊。”
“矮头”眼珠子死死盯着,那是一双护肤品以及祛疤膏持之以恒涂抹的双手,可以称作“柔夷”,某些固定部位老茧却仍有保留,看起来是一双朴实劳动人民的手。
可刚刚那一套……
“我以前干仗干出过名堂的,你不知道么?”
赵伏波点了根烟,鼻腔喷出的烟吹到他脸上:“来,朋友,私闯民宅,说个理由吧。”
“矮头”咬牙道:“偷……偷点东西……”
“不怎么像。”赵伏波往他身上七摸八搜,他刚要挣扎,侯二两脚,彻底把他膝盖以下踩得没知觉,“矮头”哀嚎一声,瘫在地上不住抽搐。
赵伏波从他臭脚底鞋垫里层扒出几包粉状物,嚯地笑了,“怎么着,我就说,你这副派头,更像送货上门的。”
“矮头”被踩得上气不接下气,像一尾翻肚皮的鱼,索性缝嘴装死:“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是,你还没我知道的多。”
赵伏波将东西扔出去,侯二拾起小包粉末,用报纸捆好,放进腰包里。
“原家是什么时候搭上汣爷这条线的?”赵伏波复低头问他,“竟都不告知我一声,太不给老主顾面子了。”
“矮头”惊疑不定瞪眼,既想问什么老主顾,又想质疑原家是“rou包子打狗”,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完整回去,乱成一团麻,裹在舌尖,只化作几声不甚明了的“啊啊”。
“既然是老朋友千里迢迢来宣义打秋风,赵某怎可不亦说乎?”
还未等他张口,他挫下去的头皮被按住,猛地往地上一磕,随即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楼下鸣笛两下,时间掐得正正好,侯二揪起男人的背心,一把扛抱起来,顺手往他脸上浇半瓶白酒,营造出“酗酒”的假象,稳稳当当地下楼。
自行车棚的一侧早停着一辆貌不惊人的出租车,侯二将眼睛扒在贴膜的车窗上,看见驾驶座上猴Jing的汉六,随即开后座把人塞进去,抓过安全带熟练绞完手腿。完事车门一拍,像是拍到躁动的马屁股,未熄火的车身几乎在同时蹿出去,车技高超地一个漂移,从资金短缺因而未开垦的小区草坪上碾过去,避开不多的监控,一路烟尘滚滚混入车流。
侯二自觉这番配合做得相当舒坦,回来一进门闻到仍未散去的烟味,不慌不忙去厨房拿了个碗,屈指弹了一下,暗道质感不错,充当烟灰缸不掉价。
不料上供时,赵伏波冷冷道:“那是我吃饭的碗。”
侯二默然,将碗原封不动摆回去,伸出双手作出掬水状,接住她抖落的烟灰。
一根烟抽完,他合上双手一揉,将残渣塞入裤兜,同烟嘴一起毁尸灭迹。
裤腰带忽然一抖,赵伏波抽走了他挂在腰上的手机,滑盖出去,迅速拨出一串号码,打了个电话:“璠姐,是我。”
通常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