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子乐得省事,轻描淡写记了一笔。
郑隗在傍晚时被保释出来,脸上挂彩,形容略微憔悴。
管彬杰身心疲惫,没坐阿黄的车,叮嘱一番,啃着一块冷掉的芝麻烧饼挤公交。丁一双左顾右盼,见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傻人傻乐”地跑走了。
夕阳余晖映得局子门口一片金黄,朱定锦半阖着眼,一声不吭,一副“站着能睡着”的模样,眼睛却不迷,姜逐去牵她的手:“怎么了?”
朱定锦的目光一直盯着那个Jing神奕奕的背影:“小丁不对劲。”
楮沙白历经十一个小时的拉锯战,疲惫地吐气:“又抽烟喝酒了吧,上次看到他在厕所里抽烟,用过的烟头往马桶里扔,说了也不改,再训他就跑出去……”
他捏了捏鼻梁,双肩稍塌,短短三年,他眉间刻着一道陷纹,未尽的话全在其中。
他伸手拉开阿黄的车门,絮絮叨叨:“你们有车,回四环的那个房子吧?那我先走了,还不知道赔钱的事怎么解决,是公司垫还是我们贷款……”
“楮哥,别太累了。”朱定锦轻声道。
楮沙白回头,面孔上一瞬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惘,好一会才笑道:“谢了。”
傍晚宁静安详的氛围总让人多那么一丝脆弱的人情味。
但是无数次事实证明,关心楮副队纯属多此一举,他就是只三板鞋打不死的小强。
第二天全体成员及伴侣被传唤到御苑,召开第五届守望团会,除了孟佳荔与朱定锦,其余俩人的女朋友有事没到,空出来两张小板凳,阿黄受宠若惊分到一个旁听。
团会流程越来越规范,先是对郑隗批评教育,然后提了一下从管彬杰那里传来的后续处理:“刘家要价不小,大管争取到公司垫付,然后从我们的收入里抽成。我算了一下,合同结束前恐怕还不完,也就是说我们下一阶段除了怀钧没有其他选择,不续约就必须背负债务。”
郑隗脸上还贴着纱布,张口道:“这是我犯的事,不用你们……”
楮沙白给了他一脚:“还是不是兄弟?是就闭嘴,就你屁话成山。”
郑隗老老实实低头。
楮沙白接着颁布刚刚制定的“团规”,诸如“保证工作时间不迟到不早退、双休视情况聚一聚、去公共场所需向经纪人报备”此类“万事打报告,打完随你便”的规定。
念完他自己写满一张大A3纸的团规,口干舌燥,忍住没去端水,趁着气氛还在,严肃道:“老郑这个事给了我们一个前车之鉴,要从中吸取教训,而不是一蹶不振。”
阿黄听出他嗓子冒烟,挪动屁股就要去倒水,楮沙白喝住他,咽了一口唾沫润喉。
“不要动不动就觉得散了散了,又不是连体婴,非天天绑在一起才能活——我以前是有管东管西的毛病,管不了就觉得完蛋——跟不上时代,这得改,个人空间可以有,只要保证大空间的稳定繁荣。”
说完,他大手一挥:“自由,团结,我们团训定这俩词吧,就这样,工作去!”
第40章 欠债
不得不说,楮副队情真意切的大棒加大枣一通乱锤,还是颇有成效的。
在大风大浪差点刮走脑袋上一层皮后,其余人大概也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自主发奋努力,共遵“自由团结”的训诫。
郑隗与欧阳萍洋将断未断的一丝感情因为没有爆出斗殴新闻堪堪维系住了;丁一双每周定点泡一次吧,提前报备,喝杯酒抽包烟,短暂地发泄一夜,第二天Jing神活泼地回来,还会买葱油包子回来给队友当早点。
过完年,一场革新悄无声息地蔓延。
手机的史前时代一去不返,模拟移动电话逐渐试图撕掉“模拟”二字,市场在通讯这一块的奢侈品如雨后春笋争先恐后冒尖,折叠、翻盖、内置天线、GS/M网络,琳琅满目。
因为工作的流动性,不少艺人不惜砸重金购置手机,左握“掌中宝”右挎“CALL机”,神气不可一世。
守望团穷得叮当响,欠公司一头一脑的债,手头用的依然是九几年公司派发的福利寻呼机,狠不下心换,想着:“等等吧,东西越旧越便宜,等几年说不定就买得起了。”
朱定锦与万臻的合同到期,没有选择续约,临走前请张宏起吃了顿饭,灌了他两斤白酒,半瓶红酒,再加一罐啤的,吃完擦擦嘴角:“张哥,要call一下救护车吗?”
张宏起肚子鼓如五月怀胎,迷蒙着眼打嗝:“不用……我没醉……小朱你这是报复!嘿嘿!你呀!”
“别这么说,合作还是很愉快的。”
吃完散伙饭一拍两散,朱定锦转身签了傲峰,傲峰影业本部在溪池,偏向电影行业,朱定锦这个乱七八糟的资历在许多导演眼里等于不及格,签完就将她搁置,偶尔有龙套替身才记得喊人。
大把空闲时间没处花,她用积蓄买了一台电脑,东捣鼓西捣鼓,主机拆了又装,从废品站淘旧电脑书,装了小半个柜子。姜逐经常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