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住了他的话锋。
道长也无需动怒,你可知这些年来溪松子一共下山探亲了几回?
沈雁问得轻巧,却让天门道人一愣。要知白峦峰不算是正经道派,下面的徒弟也非全部都是出世之人,他的爱徒溪松子也不例外。每年三月处理完宗门大典,这人就要下山探望父母,以全香火之情,正是这点纯孝之心,让天门格外看重这个徒弟。
然而这点,又跟此案有何关联?
对上天门疑惑的目光,沈雁面上泛出一丝异色:他一共下山了七回,从满十八岁起,从未间断。然而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溪松子下山确实是为了父母,也的确跟香火不无关系,每次下山,他都要强掳一位女子,逼她交合怀孕,留下自己的香火血脉。只是前几次,他遇到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民间女子,而那次,他遇上了身怀武功,不愿束手就擒的阮姑娘。
不愿二字,说得尤其之重,天门嘴唇微颤,许久说不出话来,他能看出沈雁神色之重的认真,也能猜到这人必定寻到了线索,才会如此笃定的在众人面前说出,但是他不敢相信,自己视若亲子的爱徒,居然是这样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白峦峰并不禁弟子婚娶,他又为何,为何会
胸中郁气翻腾,天门差点要一口血喷将出来。这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叹息,只见凌云公子也从座上站了起来:沈公子说得头头是道,听起来也不无道理,但是若真如此,何不由你二位亲上白峦峰,找天门道长寻一个公道?道长纵横江湖十数载,平生不知做了多少行侠仗义之事,难道见了真凭实据,会不放手清理门户吗?如今可好,非但没了人证,还闹出如此多事端,这真是
看了这么一场大戏,又有谁心底不是如此想来?凌云公子恰恰说道了众人心坎之处,若不是甘三郎贸然行事,又怎么闹出这么一场惊天大案,说到底,还是这笑无常太过莽撞
石台之上,一时陷入了寂静,人人都在想心中之时,偏偏有一人打破了寂静,直直冲凌云公子走去。
那人,正是严漠。
第三十七章
迎仙台上众人皆静,唯有严漠身形一动,顿时引起了不少目光。刚才还有不人把他当做姚浪,可是跟天门道长对上的那几招却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就算再给那氵壬贼几十个寒暑,怕也练不成如此武功,一个人的长相可能相似,武功却决计不会相同。故而这人也绝不可能是那个玉面书生。
既然不是姚浪,放在他身上的注意自然少了许多。今天在这场案子里,光是惊世骇俗的消息就有一大把,这一桩桩一件件砸来,任谁都要冥思苦想些时候,又有谁会在意这个陌生人究竟姓甚名谁呢?
可是严漠这一动,却着实让人起了好奇,不为别的,只因他直直走到了凌云公子面前。
魏凌云自然也看到了严漠,脸上的神情不由肃然几分,微一拱手:不知这位严公子有何见教?
沈雁称他为严兄,在场不少人都未留意,魏凌云却不可能不上心。如今看到这人面无表情的上前,不由他一问。
然而严漠并未马上说话,而是上下打量了魏凌云一眼,突然笑道:上次开封城里一别,还要谢谢凌云公子的盛情款待。
看到严漠脸上的笑容,魏凌云眉间似乎微微一皱,脸上却也浮起了微笑:哪里,严兄何必
他的话没说完,因为那位灰衣白面的俊秀青年,已经拔出了手中长剑:不过,你又是谁?
伴随这声叱问,剑光直直刺出。
这句话来的突兀,严漠手中的长剑更是银光灿灿,如同奔雷一般向上首的凌云公子袭去。这一下可惊得台上一片哗然,不少人都面色大变,天门道人更是足下微动,似要上前帮忙。可是一个声音赶在了众人之前,沈雁踏前一步,朗声说道。
为何甘三会私上白峦峰,因为有人冒充我的笔迹,告知他凶手正在峰上。为何苦圆大师死得不明不白,因为金刀王看到我行凶逃窜,落下了人证。可是我既没有告诉甘三什么消息,也未曾跟苦圆见面,这世间难不成有数个沈雁不成?既然沈雁不止一个,那么凌云公子,未必就只有一个。
这话说得既快又稳,声震石台,刚才还拔剑在手的诸人不由都是一顿。慧尘大师已经展开了袍袖,拦在天门道人面前,轻轻摇头。天门顿时踯躅起来,今日发生的种种实在太过诡异,由不得他不迟疑。
众人迟疑,严漠可不会,他的身法本就诡异,如今仗剑袭来,更是让人惊骇。那魏凌云似乎也吃了一惊,立时抽出长剑迎战,他的剑法名为夺风,江湖中见过他使剑的人可不少,深知这剑法姿态优美,但是招招犀利,是种先声夺人的快剑,如今使将起来,却似乎变了个模样。
天门道人却不由皱起了眉,低声对慧尘说道:大师,你看这剑法
慧尘何等眼力,只说了两字:不像。
话音未落,场上局面剧变,只见严漠右手剑出,直刺魏凌云咽喉,那人身形却突然急旋,几道乌光从他袖中挥洒而出。
那乌光却并非都是向着严漠而去,反而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