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施展内力轻功端是诡谲难测,也压住了因杀戮而生的戾气。
然而到了这个世界,这副皮囊的内力十分不堪,还因采补了太多女子,带着点阳盛Yin虚的味道。内力和功法不合,战力自然就急转而下,强行运功虽不至于走火入魔,但是胸中那份戾气却怎么也压抑不住,杀性也就更大了几分。如此下去,别说恢复功力,怕是对心性也损耗极大,万一入魔可就划不来了。
想到此处,那双带笑的双眸突然闯入脑海,严漠冷哼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向林中更深处走去。
如此几天长途奔袭,每日都是风餐露宿,一路上倒是没碰上什么麻烦。别说那些黑衣蒙面的杀手,便是找姚浪报仇的江湖人士都不曾露面。然而严漠可没掉以轻心,他的碧玉箫不是白当的,自然还该等等想要钩儿的大鱼。这不,当他马上就要进入开封境内时,终于又有一波敌人找上了门来。
这也是一队人马,各个手持朴刀,并肩结阵,武功高不高明还未可知,但是就身法气势,已经远在普通江湖人之上,巧的是,这阵法他不久前才刚刚尝试过。
姚浪!为首那个头缠白麻,目露凶光的大汉站在阵列最前,手中弯刀微微一扬,高声说道:你那同党如今身在何处,如若老实交代,我便给你一个痛快!
这话听起来可很耳熟,严漠身形站定,嘴角一挑:你跟丁晃是什么关系?
狗贼,你你还有胆如此来问!大汉喉间哽咽,似是再也说不下去,手中朴刀一挥,高盛喝道:雁翅!
那群人哗啦一声散了开去,如同展翅大雁阵型激变。严漠是经过战场的,当然能看出这是在武林功夫上加了军阵手段,只见那群汉子脚踏八坎阵,三尺朴刀层叠相连,比当日在踏雪山庄外所见到的阵仗要强上几分。
唇边那抹笑意更深了几分,其实当初在坊间,严漠也没少探听踏雪山庄之事,当然知道丁晃还有个名号急惊风丁彬的结义兄弟,都是踏雪山庄里的管事。
如果单论武功,这两人也算得上江湖好手,然则踏雪山庄的威名却是来自庄主丁历丹的家传,天罗刀诀乃是比金刀门偏星斩更胜一筹的刀法,也为丁府换来了百年不衰的威名。他刚刚来到此世,就动手杀了丁晃,显然是结下天大一场仇怨。旁人怕是躲之不及,他却要等这群人上门来寻。
雁翅阵本就以变阵迅捷著称,这次丁彬带来的又是庄内一等的好手,怕得就是姚浪身边那个神鬼辟易的高手。谁知现在围了上去,玉面贼却动都未动半分,连挂在腰侧的长剑都未出鞘,看起来全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被如此一激,性情暴躁的丁彬自然更难按捺。这姚浪虽非他目标所在,却也是害自家大哥丧命的元凶之一,现在rou在砧上,自然要生擒活捉才是。有了此番心思,他也不再犹豫,手中大刀一阵,便与身侧庄丁齐齐冲了上来。
雁翅阵意在围攻困人,乃是天罗刀阵中最破解之阵,踏五行,守四方,一经发动,只见刀光灿灿、连绵不绝,每一个方位都至少有三柄朴刀攻其不备,丁彬这样的高手则局中调度,补缺查漏,确保刀阵万无一失。
面对这样严密的军阵,只有武功胜出数倍才有望脱逃,如今别说是姚浪那点微薄内力,就是再来两个姚浪,怕也要折在阵里。然而那玉面贼似乎根本不在意身侧分上中下三路劈来的刀锋,反而足下一踏,右手如琵琶急舞,随意一挥。
只听铛铛铛三声脆响,右侧三人手背上的二间xue同时一麻,朴刀应声而落。这一变何止电光石火,雁翅阵还未来得及变幻,那人就又走出了三步。只是三步,却根本辨不出他要去的方向,那身形忽左忽右,似是向前实则急退,看得人目眩眼晕,同时抬手、提足、肘撞,就如一团黑色旋风,忽的一声旋过全场。
当那人再次站定身形时,场内除了他,已无一人能够站立。丁彬豹眼圆睁,像见了鬼似得看着场内那个姚浪,刚才只是两招,自家风门、肺俞两xue就被点中,其他庄丁更是昏厥大半,剩下少数清醒之人,便连刀都拾不起了。
就算江湖中把姚浪的轻身手法吹得再怎么神乎其神,他也不过是个采花夜盗,怎么可能有这般厉害的身法、内力,试想刚才对方点的不是肺俞而是肾俞或命门,自己恐怕已经交代在了当场。面前这人,究竟是谁?!
并不在意丁彬脸上的惊怒神色,严漠慢悠悠从地上捡起了一柄朴刀,拿在手中把玩了两下,手腕一挥,把刀掷在了丁彬面前。
那天杀丁晃的是我。眼中的戾气再次大盛,严漠一字一句说道:现如今,我想杀你们也是易如反掌。
要杀便杀啊!丁彬破口大骂,踏雪山庄从未怕过任何鼠辈,更不会怕你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
人不人,鬼不鬼?好形容不过本尊对你们并无兴趣,当日引这具皮囊摸上踏雪山庄的,是个叫冉枫的小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该恨的并不是我。
你丁彬差点没气炸了心肺,当日冉枫是死在谁手上的?如果只是找冉枫麻烦,他又何必杀了丁晃,跟踏雪山庄结仇!
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