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狐耳,冷笑道,“你狐狸尾巴都露出来了,还想跑?”
“呜呜……”
漠尘低低地哭着,狐耳一抖一抖地挣动,他没再听见云采夜的声音,以为云采夜是听到了他和宇文猛没羞没臊的声音后离开了,顿时羞耻得几乎要晕过去,觉得自己以后再也没脸去见采夜上仙了。
……
宇文猛垂眸望着漠尘白皙肩头的一个吻痕,眸光一软伸手正欲搂他,却被漠尘误以为男人又要来摸自己的耳朵,连忙捂着自己的狐耳朝床里躲,还带着水光的眼睛雾蒙蒙shi漉漉地宇文猛委屈地看去。
不过此刻的宇文猛正是餍足,又觉得云采夜方才来的那一趟真是极好——小狐狸绝对没脸再见云采夜了,所以他好笑地伸手抱住漠尘,将人往自己怀里带,温声哄他:“好了好了,不弄你的宝贝耳朵了。”
漠尘吸了吸鼻子,把头偏向一旁不想和他说话。
宇文猛握着他的手,在指尖亲了一口,笑着和他认错:“是干爹不好,干爹和你认错好不好?”
漠尘闻言却更气了,按着狐耳哽咽道:“我以后都没脸见采夜恩公了……”
宇文猛听他这么说也只是挑了挑眉梢,唇角勾得极为得意,不过见小狐狸眼眶红红极其可怜的模样,他又笑道:“那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漠尘就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我、我考虑一下。”漠尘其实是想说不的,可是他怕急了宇文猛摁着他又来一次,便有些骄矜地说道。
宇文猛从怀里掏出一截红线说:“还记得这个红线吗?”
漠尘低低地应道:“……嗯。”
宇文猛躺在漠尘的身边,缓缓道:“其实这红线系成之后是会消失的,但那日我给你系时,它却没有消失,你知道为什么吗?”
漠尘抬眸望了他一眼。
宇文猛弯着唇角,勾起他的小拇指道:“因为我在上一世的时候,就给你系上了。”
漠尘微微愣了一下,而后小声说:“我看到了……”
当日他渡劫时,那个脸上有道疤的宇文将军,尾指上和他连着一根红线。
“哼,这已经不是秘密了。”
漠尘转了个身,背对着宇文猛仍是不想理他,本来是想给男人一个脸色看看,让他再哄哄自己,可是到后面漠尘却不知怎么就睡了过去。
“小狐狸,脾气这么大。”
宇文猛反悔了,伸手去捏漠尘的耳朵尖,结果小狐狸却没什么反应,他撑额一看,原来小狐狸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纤长的眼睫遮着眼睛,使他看上去温驯又乖巧。
宇文猛轻叹一声,从背后圈住漠尘的腰,闭眼靠在少年的颈侧,宛如鸳鸯交颈。
他没告诉漠尘,渡劫当夜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看到一片苍茫的白。
那是极为盛大的一场雪,像是能覆盖整个天地一般盛大。
簌簌纷纷地落着,目及之处皆是一片素淡的白,渐渐将地上带血的尸体全部掩埋,等到雪停之后,地上干净得就像是从未有人出现在这里过。
一只雪白的小狐从山洞里钻出,自小山坡上一路滚下,沾了满身的雪,抖干净后便开始在雪面上轻嗅着寻找食物。
这几日雪下的一直很大,小狐狸已经好几日没吃过rou了,好不容易今日雪停,他才起的老早出来觅食——这样晴朗的天气在长雪洲可不好遇到,他若是不抓紧时间,等到其他凶兽醒后便没他捕食的份了。
昨夜的一场大雪,把今日的地面铺得松软无比,一脚踩下去便是一个又深又冷的雪坑,可是仍然看不见底下黑黝黝的泥地,明显这雪已经厚到了一定的程度,若不是小狐狸身体轻盈,恐怕都无法在这雪上行走。
但除了这些不便于行走的积雪以外,小狐狸今日过的可以说是顺心极了,他没走出窝多远就捕到了一只同样出来觅食的灰公鼠,小狐狸咬断它的脖颈后就将灰鼠拖回了窝内。这么一只大肥灰鼠够他吃好几日了,可是长雪洲的冬日永没有结束的那一天,一切食物自然是存得越多越好。
其实小狐狸已经非常幸运了,他生活在长雪洲的最外沿,跑得远一些就能到泽瑞洲的边界,那处是有四季的,小狐狸每次到夏就会离开窝去那里盘来许多干果存粮,所以他过得分外滋润,一身狐毛油光水滑,软乎乎的身上屯着不少膘,在冬日也能填饱肚子,他若是生在长雪洲里面些——风雪更烈的地方,恐怕早就死了。
而小狐狸从窝里又跑出去之后,顺着地面轻嗅,不知不觉就走出的很远,因为他总是闻到一些血腥气,那样浓烈的血腥气有些令他不安,可是小狐狸转念一想,又觉得那大概是其他凶兽吃剩的食物——他以前也不是没有遇到过那样的情况,凶兽们只会吃猎物身上最嫩的部分,他若是能找到凶兽吃剩的尸体,那就能平白得到许多食物。
于是小狐狸鼓足了勇气,又往血腥气传来的地方走去,等到血腥气浓郁到令他都有些难以呼吸后,他便再也不敢前进了,在身前的雪面上嗅了嗅,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