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鲧禹治水,兴修沟渠,疏通水利,非但解决了洪灾,还振兴了农业。陛下何不效仿夏禹之策?”
待钟祖烨说完后,汤兆隆赶紧跟了句:“臣附议。”
钟祖烨回头瞥了汤兆隆一眼,这一眼让他极不舒服,直想把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挖出来,给他府上胡管家孙子当弹球玩儿。
皇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汤兆隆看他皇兄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心想八成他也没听进去,净在这儿浑水摸鱼呢。
退朝后,汤兆隆又被皇帝请到了书房。皇帝和和气气地请他坐下,还让太监为他沏了茶。汤兆隆内心惴惴不安,他知道皇帝找他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喝茶的。
只见皇帝陛下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兆隆啊,你说朕可曾亏待过你啊?”
汤兆隆登时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儿:“皇上待臣弟恩重如山,何来亏待之说?”
皇帝喝了口茶,突然变了脸色。他哗地站起来,“嘭”地把茶杯杂碎在地。他颤颤巍巍地指着汤兆隆,发怒道:“狼心狗肺的东西,居然敢偷偷养兵企图谋反?来人,给我拿下!”
刹时间,书房里冲进一群护卫,举着尖枪对准了汤兆隆。
☆、受刑了
见这阵势,汤兆隆先是微微一愣。但随即就反应过来,刚才惴惴不安的心情也不复存在。他冲着皇帝弯起一个玩世不恭的笑:“臣弟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皇帝冷哼一声,起身踱到汤兆隆身前,狠狠地盯着他,“国丧之时,你府上张灯结彩,穿红戴绿,是真是假?”
“是真。”
“听闻你办了个木匠作坊,是真是假?”
“是真。”
“听闻你拿木匠作坊当掩护,在山里偷偷练兵,企图谋反,是真是假啊?”
这话一出,汤兆隆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脸上的笑容也出现了裂痕。但也只是一瞬,他就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表情。他缓慢而清晰道:“是真。”
刹那间,整间御书房被一种沉重而恐怖的气氛紧紧包围,皇帝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瞪大了铜铃般的双眼。突然,他捂住胸口闷哼一声,两眼翻白地向后倒去。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一个太监搂住皇帝边掐着人中,边用尖细的嗓子喊着:“快宣太医,太医!”
汤兆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皇帝。
没过一会儿,皇帝醒了过来,他挥了挥手,被太监搀着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双目通红地看着汤兆隆,汤兆隆也不甘示弱地直视着他。
“给我把他押下去关起来,好生看管。”皇帝从牙缝中挤出了几个字。
护卫正要上前拿下他,汤兆隆突然说道:“且慢,皇上能否告知罪臣一事?”
“你说。”皇帝闭了眼不去看他。
“罪臣偷偷练兵的消息,皇上是从何而知的?”
“这你不用知道,”皇帝脸上浮上不耐烦的神色,“给我押下去。”
几个护卫飞速上前,拽着汤兆隆的胳膊,按着他的肩膀,将他上半身压低下去。汤兆隆挣扎了两下:“放开本王,本王自己能走。”可是却仍被按得死死的。
卫兵将汤兆隆押至牢房,一路上引得宫中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顾瑶站在阁楼上,看着昔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景王,像条落水狗一样跌跌撞撞地被一群护卫死死按着,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汤兆隆被推进牢房。铁门“哐当”一声锁上了。
牢房就像一间间的笼子陈列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方。寒shi的空气跟水蛭一样往人的血ye里钻,骨头缝里拧。到处都飘着一股粪臭味,尿sao味,老鼠以及各种各样的爬虫鬼鬼祟祟地在地上钻来钻去。
汤兆隆苦笑着席地而坐,心中感慨万分。想不到前一秒还万人敬仰的他,后一秒就变成了阶下囚。
这时,他隔壁牢房的地上,一坨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动了一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汤兆隆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从地上爬起。那人打着赤膊,肌肤下的肋骨一条条的分明可见。脏兮兮的皮肤上布满了鞭伤,还留着黄绿色的浓。
那人双手扒住围栏,扯着嗓门朝外面嚷嚷道:“本王要吃鸡,给我鸡!”
汤兆隆浑身一颤,这声音何其熟悉。那人不正是前一阵子被逮捕的辽王汤兆武吗?
“五……五弟……”汤兆隆跑到围栏处,有些激动地说。
辽王不搭理他,只是“铛铛铛”地摇晃着围栏,喊着:“给我鸡!”那举止动作不像个成年男子,怎么看都像个几岁的幼童,汤兆隆心想这辽王莫不是Jing神已经不正常了。
“五弟……兆武……”汤兆隆见辽王仍不理睬他,便拉下脸来,骂道,“我Cao,汤兆武老子叫你呢,你他妈找死呢?”
汤兆武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他缓缓地扭过头来,见到汤兆隆Yin沉的脸,突然尖叫了一声坐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撑着地向后挪动着,嘴巴张着大大的,流出黏糊糊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