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曼曼待在裴源房间里玩了一局她心心念念的游戏,由于第一次玩,还不熟悉,从开始到输,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
她原先还想再来几句的,可她忽然想起那天的对话,好像是她信誓旦旦地说要裴源吃饭的,到头来怎么变成他做饭请她吃了?
张曼曼认识到自己犯下的错误,放下游戏手柄,两指撑着下巴沉思。
沉思时,她的眼睛盯着ye晶显示屏下的小架子,里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一堆书籍。
书籍?
张曼曼凑近,弯腰多看了两眼,才发现上面陈列的不是书籍,是唱片。她透过玻璃依稀辨认出几张唱片。由于她不通音律,所以认得出的唱片多是些电影原声唱片。最后面那张似乎还是她很喜欢的文艺剧情片的原声唱片。
她决意待会问问裴源,至于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去做饭。
张曼曼摸到客厅,被风格截然不同的摆设包围,恍如隔世。
她过去推开虚掩的厨房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的脸迅速涨红。
厨房没有重新装修过,通风效果不好,而且管道该是老化了,崭新的油烟机也不顶用,狭小的长方形空间内,仍有烟雾缭绕。
张曼曼把厨房门打开,挥手驱烟雾,抛出她的第一个问题,阿源,你家怎么只有你的房间装修了?
正将筷子伸入油中试探油温的裴源乍一听到她的声音,还挺惊讶,过了会才说,这是我小时候的家,我想留些念想,就只改房间。
张曼曼能体会他的心情,她小时候经常回乡下住,对乡下的住所很有感情,她父母提出要卖那栋田园小楼的时候,她同样是死死拦着不给卖。
厨房内的烟雾散去不少,温度逐步下降,张曼曼终于有心情四下张望。但她向来是个没有定力的小色女,第一时间去寻找的东西是裴源的身影。
裴源对这个厨房的闷热程度很了解,很有先见之明地提前换掉外出时穿的那套衣服,穿上一件黑色短袖T恤,露出大半截手臂。
张曼曼不由自主地进行一番观察。
他的手臂看着就很赏心悦目,不会像一些猛男一样,大起大落,令张曼曼下意识想避开,也不至于过于瘦弱。手臂各部分肌rou的隆起都恰到好处,既能显出肌rou的力量,又不损坏美感。
有点想戳戳看。
张曼曼的手再度蠢蠢欲动,她小小地挪动脚步,离他仅有一步之距时停下。
她的目光锁定在他手臂上,清晰地看到覆在他皮肤表面的一层薄汗,增添了几分性感。
油温热了,裴源转身端鸡腿,差点没撞到发呆的张曼曼,他诧异道,曼曼?
噢。
张曼曼连忙往后退一步。
他端过裹好鸡蛋ye和面包糠的鸡腿,一个个下下去,诱人的香味如成熟了的花苞徐徐绽开。
张曼曼吸吸鼻子,好香啊。
裴源为锅中的鸡腿翻了个面,回头对她笑了笑,见她跟只小馋猫似的,一动不动地凝视?鸡腿,唇边漾着淡淡的笑意,你怎么来了?
经他一问,张曼曼顿了顿,说:说好了我请你吃饭的。
裴源以为她忘记了,现在听她提起来,都有点不安,他的确是耍了小心机。这次变成他请客,那下次可以多用一次让她回请的借口,将她约出来。
幸亏张曼曼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深知自己的厨艺并不好,除了蛋炒饭和泡面外的任何菜,她都不怎么会做,就没有逞强。她已经做好下次请他的准备了,只是她不太好意思又玩他的游戏机又让他自己做饭,我做饭不好吃,下次请,今天我在旁边帮帮忙。
这个,裴源挺乐意的,便让张曼曼帮忙处理虾,他安心做鸡腿鸡翅去了。
鸡腿复炸完毕,裴源将它们摆好盘,正要端出去,却见张曼曼对着一堆半死不活的虾龇牙咧嘴。
她抓着虾要剪它的长须和头上的小尖尖,那虾猛地一弹,她的手就一松,虾立即滑回去。
裴源看不下去了,曼
张曼曼眉头紧锁,及时说道,阿源,你家有没有酒,我让它喝点让它无痛去世。
无痛去世?
裴源实在没忍住,低低地笑出声。
一个小时后,在张曼曼坚持不懈的捣乱下,裴源做完一桌香喷喷的饭菜。
负责和虾大战的张曼曼早已饿得饥肠辘辘,迫不及待地上餐桌等裴源拿肥宅快乐水。
裴源搜寻了一番,遗憾地对张曼曼说:我这个月没回来过,所以没囤饮料。
张曼曼多少有点失望,还得有饮料才有那味儿,但没办法,反正白开水也不赖,还健康,便要说没关系。
她开口之际,一段回忆出现在她脑海里,放用来灌醉虾的酒的柜子里似乎有香槟,看着度数不高。
她跟裴源提起这事,裴源不想扫她的兴,又觉得那酒度数不高,小酌几杯喝不醉人,直接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