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张曼曼想以睡解忧愁,早早往脸上胡乱抹了把Jing华,之后,手脚利落地沿梯子爬上床躺好,再拉过被子一盖,双目紧闭。
她尽量放空大脑,把今天发生的事清除。
这招确实有效,她很快陷入睡眠。
睡着睡着,张曼曼忽然觉得不太对劲,她总感觉脖子处痒痒的,似有羽毛抵住她的皮肤轻摇。但又不太对,那痒意伴随着几分温热,认真体会一下,倒更像是呼吸。
呼吸?
张曼曼猛地睁眼,眼前仍是一片黑暗,可即使没有视觉,她也能肯定,这里不是她的宿舍,是一个她未见过的地方。
她尝试动动手臂,皮肤在缎面被上划过,软软的、凉凉的,十分舒服。
张曼曼意识到,她好像是一丝不挂地躺在被窝里。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她特地动了动腿,皮肤给她的反馈是一样的,说明她真的没穿衣服。
这是怎么回事?
她的脑海里有无数个问号在盘旋。
这时,一只不属于她的手臂环过来,搂住她的腰,那手挺凉,按在她腰上,冻得她浑身一颤,直起鸡皮疙瘩。她的耳边,还有平稳的呼吸声。
张曼曼想,她身边躺着的好像是个男人。
她的手颤着探去,还没碰到对方的身体,就被攥住手腕,她惊呼一声。
身旁的男人顺势一拉,把她整个人拽入怀中。她本就没穿衣服,那男人似乎也是,两人肌肤贴肌肤,彼此的温度相接后,迅速升高。
他貌似很高大,能把她牢牢固定在怀里。
张曼曼咽了口口水,本欲开口说话,岂料声音到了唇边,变成喘息声。
他居然在亲她的脖子。
她挣扎起来,不安地扭动身体,按着他的大腿要逃脱,情急之下,甚至打了他的手臂。
男人停下动作,唇吻住她的耳朵,舌尖挑逗性地动弄着她圆润的耳垂,轻轻一吮,她便软了。
曼曼。
他这样叫她。
张曼曼感觉这声音很耳熟,是谁呢?
他再叫了一次,曼曼,小曼
缱绻絮语麻痹她的神经,她放松下来,顺从地躺在他怀里。
他的手抚着她的胸,时而揉揉两只小白兔,时而揉捏前端的蓓蕾。
张曼曼沉醉在温柔乡里,仅剩的一丝理智被用来分析身后男人的身份。她认真地想了许久,还是想不起来,烦恼地蹙眉。
男人抱够了她,讲她放倒在床上,再为她整理好披散在枕上的秀发。
张曼曼察觉到他的停顿,眼睛睁开一条小缝,窥视他的动作。然而,她率先看见的不是他的动作,是他那双深邃的星眸。
唔,他是裴源!
张曼曼震惊得无以复加,大眼睛瞬间瞪得跟铜铃有得一拼。她赶紧翻个身,手脚并用朝床边爬。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曼曼,你要去哪?
紧接着,他揽住她的腰身,重新把她抱回去。这一回,搂得比刚刚还要紧,他在张曼曼耳边低声说,曼曼,怎么了?你不想吗?
张曼曼急得满脸通红,连连摇头,她想什么?
裴源见她如此抗拒,便松了手,让她转个身,面对自己。
张曼曼看到他那张熟悉的脸,没来由地镇定下来。可也没镇定几秒,她很快看到他赤裸的胸膛,以及她不敢往下看了,两手飞快地掩住眼睛。
他拉下她的手,唇角含笑,做噩梦了?
不算是噩梦,可能是春梦。
张曼曼不敢直视他,别过头。偏偏她越逃,裴源越要招惹她。
他想到了什么,忽然敛起笑意,一手按住她的肩,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你是不是有别的男人了?喜新厌旧?
这都什么跟什么,张曼曼很想否认,却开不了口。
她只好转头,对上他暗淡无光的黑眸,他好像认定了那个猜想,一把抱住她,鼻梁蹭着她的右脸颊,不许你喜欢姓江的。
张曼曼平静了些许,情不自禁地摸摸他的黑发,作为回报,他就吻了她一口,她直觉得他像只等人顺毛的小狼狗。
不过话说回来,姓江的是哪个?
江
张曼曼沉思片刻,准确地说出那个名字,阿文!
一缕清晨的阳光迈入U大的某个三人宿舍里,却被某个小床上一头蓬松乱发的少女吓得退了出去。
张曼曼揉揉额头,满脑子都是梦里出现的那些情景。
她居然跟裴源坦诚相对,两个人还那么亲密,这不是春梦,是什么?
她一脸生无可恋地望着天花板,张曼曼,你太堕落了,你居然敢在梦里睡裴源。你还要因为阿文抛弃裴源!
她懊恼地挠挠头发,挠了没几下,回想起她的头发稀疏这件事,连忙放下手。
张曼曼坐着发了会呆,差不多清醒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