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柘带着纪雨欣穿过王府井回到了南长街,还没到十点,因为是和小婷一起出去的,所以老妈估计也不会唠叨啥。
马上就要到胡同口了,她觉得有些发怵,于是说道:“我下车了。”说着就想跳下来,她可不愿意再和这个坏蛋走到那天的“案发现场”。
但发生了这么多噩梦一般的事,她硬是学不会对他视若仇敌,莫非只因为曾经对他有过那么一丝说不清的好感?她可真是贱,活了二十二年从来也没有这种混乱无序的状态,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男孩只好停下车,让她先下来,随后把车锁上,默默的跟在她身后。
“喂,你有完没完了,我已经到家了,别跟在我后面。”当这个家伙跟在身后之时,她又回想起遭受袭击时的情景,无法压抑心头的恐惧。
看到女孩这个样子,聂柘才发现自己触动了那块伤口,连忙追上她,死皮赖脸的说:“我得看着你进院门再走。”要是再有个色胆包天的家伙蹦出来强上小草莓他非得后悔的跳后海不可。
于是她只得施展了“无视神功”把他当做透明人来看。
两人刚走到胡同里没一会儿,便望见拐弯处站着一个清瘦的男子,那人正朝他们投来惊异的目光。
就算这小子化成灰儿,聂柘也能认的出来,他就是欣欣的男友汪浩。
“欣欣,怎么这么晚,这位是......?”汪浩压抑住怒火,笑着向女孩走了过去。问都不用问这个年轻的男人一定是女友的追求者,看对方那双盯着欣欣放电贼眼就能明白了。
纪雨欣遭遇了人生最大的尴尬之一,她急的说不出话来,虽然已经决定和汪浩手分,可总得给他一个最合理的解释吧,她不想扣上脚踩两条船,见异思迁的骂名。
聂柘先声夺人,一步就跨到了她面前,拦住了小白脸儿的去路,他笑了笑说:“哥们儿,她已经不是你女朋友了,她现在跟我了。”说着他回手将小草莓搂了过来,用雄性动物挑衅的目光盯着汪浩,必须一次性让这个所谓的白领儿断了对欣欣的念想。
汪浩大惊失色,仔细打量着外在条件相当优秀却透出混混儿气质的男孩,有些疑惑,像欣欣那样的女孩怎么会喜欢这种痞气的男人。他连忙将疑问的目光投向女孩那边,似乎想听她亲口说出答案。
女孩一把推开了他,皱着眉反驳:“你少胡说,我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随即将目光转向男友,垂下头,思索了片刻,抬起头咬着嘴唇说道:“汪浩,我们还是分手吧,我打算出国,不想耽误你,对不起!”失落和无奈敲击着她的心,如今的自己已不再纯洁,怎么还能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和他交往呢?
聂柘本来想狡辩一下,可是听到小草莓已经向对方提出了分手便没有做声,他反到注意起脸色发青的情敌来,这家伙估计已经气到要爆炸了。
“这事儿咱们不是谈过吗,出国又不是不能见面了,难道又是你爸的意思?”他知道女孩的爹是个活阎王,见到自己就想把他活扒了皮。可是连托福还没有考下来的欣欣为什么这么着急分手,难道她和这个小流氓真的有关系?
“对,我爸和我谈过了,我不能再耽误你了,再见。”把责任全推给老爸纯属无奈,她紧张的抓着手提包,说完便硬着头皮往自己家的院里跑去,她还学不会如何应对这样的场面,干脆又当了逃跑的小白兔。
汪浩的脑袋“翁翁”响,再也控制不住情绪的他抓住了要逃的女孩,愤怒的质问:“这根本不是你和我分手的原因,别骗我了,就是因为这家伙对吧,你告诉我啊?”他们绝对有一腿,他是个男人怎么会没这种直觉。
“你丫放开她,要不废了你!”火了眼儿的聂柘像雄兽一样竖起了厉爪,本能的不让其他入侵者碰属于自己的雌性。他挥出一记铁拳将小白脸打了个眼冒金星,对方失去抛了半个漂亮的弧度,跌倒在地。
胡同里乘凉的大妈,大爷们早就把三人当成一台戏看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文静老实的欣欣竟然能引来这么大的风波。这孩子可是他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就是优等生,听话乖巧,没想到工作以后到惹出祸来了,不过谁让这丫头长的那么水灵招人爱呢?
看到汪浩跌倒在地,欣欣气愤的冲聂柘喊道:“野蛮人,除了暴力你还会干别的事吗?”她连忙扶起地上的男友,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土。
可是小白脸儿也想当回爷们儿,他恼怒的推开女朋友,摆出要打架的姿势,压低了身子,朝男孩喊:“来啊,我奉陪,不就是打架吗?”男人的自尊不容遭人践踏,更何况对方摆明了是个第三者。
“哥们儿,你那身子板儿就算了吧,欣欣----赶紧回家去,别在这凑热闹。”他有点想笑,就这样的男的还敢跟自己单挑,开什么国际玩乐啊!他命令似的对站在一边的女孩低吼,这事儿小丫片子瞎搀和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纪雨欣倔强的摇头,凭什么坏小子说什么她就得执行。她就非得制止这场闹剧,邻居都把他们三个人当成免费电影看了,她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