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别人说话的!让你回来你偏不,手臂有伤怎么能淋雨?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明天还是得去医院看看……”
姜宸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只露出脑袋和右臂,苍白的面颊上,眼神温和凝滞:
“你是在担心我吗?”
花杏的手一顿,她拉下脸:
“少来,你死了也和我无关。”
以为姜宸会龇牙咧嘴地回怼她,或者嬉皮笑脸地对她又亲又摸,强迫她改口,谁料闻言姜宸只是往被窝里拱了拱,并垂下眼睛。
花杏新奇地看着姜宸,纤长的睫毛在他脸上投下两小块阴影,没一会儿,花杏惊诧的发现,他的鼻尖红了。
委屈、可怜,又脆弱,好像她说了什么狠心的话伤害了他。
花杏出离愤怒。
受伤害的人明明是我,你对我做的,真的杀了你又怎么样?
青葱食指点在姜宸通红的鼻尖上,男人摇头似是想摆脱,但动作迟缓甩不开花杏的手,只好把整个头都缩进被子里。
哈……。
正值深夜,幕色漆黑,四下无人。
一个荒唐的想法在花杏脑海中渐渐成型。
真的……杀了他,会怎么样?
除了右臂不能自如使用,姜宸在她面前未有一秒表现出弱者姿态,一贯的嚣张跋扈,一贯的强势张扬,利用自己的伤多次揩油更是让人无法认为这是一位伤患。
力量上鸿沟般的悬殊使得花杏从未动过正面抗击姜宸的念头,可是现在,躲进被子只露出两撮黑色头发的他像只露出肚皮的猛兽,毫无防备,满身破绽。
邪恶的念头附着在花杏耳边,提醒她曾经遭受以及正在遭受的屈辱。
就在一个小时前,这个男人在野外剥光了她的衣服,又一次占有了她的身体。
强烈的需索,紧密的结合,末日般疯狂的插入和碰撞,暴雨中,自己被肏得像个荡妇一样,攀附着男人健壮的身体,高声淫叫,甩乳抖臀,只有丈夫才能深入的生殖穴道喷出浪水。
回忆中的景象如同正在亲历,花杏小穴一紧,大股淫液即刻染湿裆部。
阴处的凉意似一记闷棍,打散了花杏脑海中淳淳善诱的罪恶低吟。
恶寒爬满后背,花杏冷汗涔涔。
她微一低头,正撞上姜宸的眼睛,顿时一激灵。
他不知何时钻了出来,那双眼睛注视着她,似乎十分清明,但视线交汇的一瞬,就恢复到了刚才略有凝滞的状态。
温柔又眷恋。
大概只是她看错了。
居然产生了杀人这样可怕的想法,花杏无法相信,更不敢去看姜宸,她如坐针毡,转身欲走。
一只大手从被子中伸出,准确地握上她的。
花杏想把手抽出来,对方用力握紧,怎么都不肯松。
花杏拗不过,无奈叹气,坐到床边。
“……别再任性了,我去打电话,你得到医院处理伤口。”
姜宸掀开被子,他从背后将花杏抱住,头深深垂下,埋在花杏肩上。
“不去。”
“好烫!”
两人同时出声,花杏扶起姜宸,在他额头上一摸,顿时没心思想东想西了。刚回来时还只是轻微发热,病情加重的实在太快。
“你在发高烧,这里没有退烧药,我们必须马上去医院。”
姜宸不停地摇头。
“不去,不能去医院。”
“都这种时候了,还害怕家里人知道挨骂么,怎么和小孩子一样……”
姜宸撇着嘴,移开目光,拿手去抠被子上的花纹。
有些抱歉的,花杏尽量温柔:
“那……我打电话给苏医生?”
同坐在床上,姜宸的身体比花杏大了好几个号,不知道这句话触到他哪根神经,弯曲的腰背猛地挺直,他几乎是急切地去寻找花杏的眼睛:
“你不喜欢他的,对吧?”
花杏不明所以:
“啊?”
“快说,你不喜欢他。”
姜宸抓住花杏的肩,一定要她给自己答案。
不会……是在说苏医生吧。
浅色的眸子是透亮的、清冷的,也是危险的。
花杏的舌头有点僵硬:
“对,我不喜欢他。”
发烧宛如降商打击,姜宸这才同意让苏良来。
在花杏打完电话后,姜宸舔舔苍白的嘴唇,小声道:
“小杏儿,我冷。”
花杏的脸直抽抽。
平日里姜宸都是“喂!”“那个谁!”“小村姑!”“笨女人!”这样喊她,下雨时寻她也是连名带姓的叫她花杏。
“谁让你这么喊我了!”
花杏敲敲姜宸的脑壳。
姜宸摸摸脑袋,鼻尖又开始红了。
“冷还不盖好被子……”
花杏心痒痒的,偷眼去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