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却依旧用锐利的眼神扫视了跪地行礼的众人一遍,直到众人脸上的神色越发恭敬了以后,方才开口说道:“前些日子福晋染了风寒,如今已经痊愈。府中事宜仍交由福晋掌管。福晋的话便等同于本王的决定。你们对福晋要恭敬顺从、小心伺候,倘若有人胆敢对福晋不敬、甚至忤逆无礼,本王定不轻饶。无论何人,一律杖责五十,逐出王府。望尔等谨记。”
众人无不被胤禛冷肃的面容与冰冷的语气吓得心惊胆战,连忙恭恭敬敬的磕头应诺。
胤禛满意的点了点头,淡淡的叫了起,揽住傅锦萱的纤腰径自向桂华苑行去。
直到胤禛与傅锦萱走远以后,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
钮祜禄格格面露好奇之色,感慨道:“原来,传说中天生丽质、独占王爷宠爱的福晋竟是这样的一位女子啊!”
李侧福晋目光微闪,浅笑着开口道:“福晋不仅容貌秀丽绝lun,脾气也是极好的,对下人最是和善不过。只要钮祜禄格格安分守己,福晋也定然会对格格以礼相待。”
伊氏与张氏两位侍妾虽然心中对独占王爷宠爱的福晋多有不满,然而却也不敢在人前宣之于口,不约而同的带着一抹牙疼的微笑,言不由衷的说着福晋的好话在一旁凑趣。
沁瑶虽然性子热烈,但却也并非没头脑的鲁莽之人。如今沁瑶既不曾对胤禛动心,头脑自然清醒得很,脸上带着得体的浅笑,也跟着一起夸赞福晋。
三人有说有笑,不知情者看上去倒也是一片其乐融融的和谐景象。
沁瑶表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与李侧福晋及伊氏、张氏周旋,心中却是不知何故忽然想起母亲曾经教导她的一番话。
据母亲说,男人都是离不了女人的,尤其是像王爷这般,正是龙Jing虎猛的年纪,前些时候福晋生病之时,王爷又憋了许久不曾亲近其他女子,如今既然福晋的身子已然痊愈,想来王爷也是有些心急的吧!难怪王爷刚才拉着福晋走得这样急,莫不是赶着回房去亲热温存吧?
然而,此时桂华苑中的情形却并不如钮祜禄沁瑶想的那般温情甜蜜。
原本胤禛的心里便已经因为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对傅锦萱产生了芥蒂,此时又见傅锦萱将飞扑到身边的弘时与弘历两个小阿哥揽在怀中关怀备至、嘘寒问暖,心里的一股无名火便烧得更旺。
胤禛也不给弘时与弘历缠在傅锦萱身边的机会,直接给他们布置了一堆作业便将他们打发了出去。
傅锦萱见胤禛这副模样,便知道胤禛必是有话要对她说,思及心中对于胤禛复杂难辨的心思,不由得也有些紧张起来。
胤禛目光灼灼的凝视傅锦萱半晌,忽然微微勾了勾唇角,溢出一抹苦涩的浅笑,“你想离开我!”
傅锦萱曾经设想了无数个胤禛可能对她说的话,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如此开门见山、直言不讳,不禁微微一愣,愕然的望着胤禛。
胤禛目不转睛的凝视着傅锦萱,自然没有漏掉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怒意,随后又缓缓一哀,低声轻笑,自嘲道:“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当真想要离开我……”
傅锦萱皱了皱眉,见胤禛如此难过的模样,心里也是一痛,思及胤禛适才的试探,又不免觉得有些委屈,“你……你竟然故意试探我!”
胤禛见傅锦萱黛眉轻蹙、神色疏离,心中更是心痛难忍,再也压抑不住心头不断翻涌的怒火,愤怒的握住傅锦萱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面前,“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你怎么会?你怎么敢?”
胤禛越说越怒,质问的语气之中却夹杂着失望与疲惫,“我对你……不够好么?况且,你我已经成婚,又共同养育了弘时与弘历两个孩子,你如今又再次怀了我的骨rou。难道说,在你的心目中,你我之间的夫妻之间的夫妻之情,与孩子们之间的骨rou亲情,便是如此不值一提么?你竟然想要一走了之,就这样抛下我和孩子们于不顾是吗?”
傅锦萱被胤禛捏的手腕发痛,然而见胤禛赤红的双目之中已有泪意闪现,心里也是万分难过,竟也跟着红了眼眶。
傅锦萱有心想要对胤禛解释,然而往事纷繁复杂,又不知从何说起,几次张口,却没有说出半句话来。
胤禛见傅锦萱这样等同于默认的表情更觉愤怒与难堪,厉声怒斥道:“你究竟想带着我的孩子走到哪里去?是去杭州投奔与你那位算不得熟识的兄长?还是带着孩子浪迹天涯四处漂泊?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就这样孤身一人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王府会有多危险?倘若不是胤礽丧心病狂的从曦园之中掳走囚禁了你,你是不是已经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京城不知去向了?”
傅锦萱很想说一句“我不会这样做的”,然而,望着胤禛的眼睛,却只是哑着嗓子低声说道:“胤禛,对不起。”
这一声轻唤却使得恼怒欲狂的胤禛冷静了下来。
胤禛拧紧眉头望着眼前神色悲伤的女子,看着她这张熟悉至极却依然令他梦魂牵挂的面孔,恍然忆起与傅锦萱的几世情缘,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