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着,只怕在四贝勒府中早就被其他的几个女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孤真是纳罕得紧,你究竟是怎么平安无恙的活到现在,竟然还牢牢的抓住老四的心的?”
傅锦萱幽幽一笑,落寞的叹息道:“人在被逼到绝境之时,往往可以为了活下去做出许多其他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菁芜为了自己的夫君和锦绣前程而出卖我,也情有可原。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会原谅她。”
傅锦萱说道此处,眼中闪过一抹狠厉的幽光,语气虽然平淡依旧,却夹杂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杀意。“我原想着要亲自手刃菁芜,给自己报这个仇的,可是,看在她如今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份上,我也便不再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这些了。”
胤礽心中一动,惊讶的发现傅锦萱竟然可以看穿他的心思和打算,不禁觉得十分有趣,“你竟然看出孤对菁芜已经动了杀念,果然也是有些本事的。看来,你这个女人也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般柔弱无害嘛!只是不知道老四对你的了解究竟有多少……瞧老四那副小心呵护你的模样,应该还不曾见过你这样清冷残忍的一面吧!”
傅锦萱冷笑一声,坦然的直视着胤礽深邃的凤眸,“出手对付那些心狠手辣谋害自己的恶人,只不过是每个人都具有的血性与本能,若是太子殿下认为如此行事便是残忍,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傅锦萱在确定胤礽不会放过菁芜与传话的奴婢紫苏以后,便神色坦然的走出了毓庆宫偏殿。
胤礽望着傅锦萱纤柔袅娜的身影走出偏殿,忽然开口对殿外的宫人吩咐道:“命人用暖轿送熹侧福晋出宫。”
胤礽想到适才在与傅锦萱欢好缠绵之时,她的身上依旧如玉般寒凉,暗想看来傅锦萱果然是由于小产而伤了身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又叮嘱道:“暖轿中多放几个暖炉,再取个Jing致的暖手炉让熹侧福晋抱在怀中取暖。”
宫人们听了胤礽的吩咐,自然不敢耽搁,连忙快速的办妥差事,妥妥贴贴的将傅锦萱护送出宫。
傅锦萱离去之后,胤礽并未立即离开偏殿,反而独自一人在这间简陋萧瑟的偏殿静默良久。
那样的女人,不应该在得到以后便弃如敝履,不再惦念了吗?为什么自己还会不由自主的为她打算,生怕她在辛苦的伺候自己之后又再受寒着凉,使得原本便十分虚弱的身子再受病痛的摧残?
胤礽皱着眉头,凝神细细琢磨半晌,也未曾想明白自己诡异的心思。直到夕阳西下之时,胤礽才揉了揉疼痛的额角,微微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自己既然已经得偿心愿的占有了那个女人,还是尽快将她丢开手的好。那毕竟是老四的侧福晋,自己与她有个一夕欢愉也还罢了,倘若再对她起了更多不该有的心思,那便有些过了。再者,那个女人也就一张俏脸和纤细的身段还尚可入目,只可惜是条中看不中用的死鱼。也就古板清冷的老四会喜欢这样不解风情的女人,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胤礽想到此处,也便暂且将傅锦萱抛诸脑后,心情愉悦的走出了偏殿,往书房去了。
且不论宫有哪些人想要利用此事做些文章,四贝勒府中的女人们早在傅锦萱尚未回府之时,便已经在心中将这件事情翻来覆去的仔细琢磨了几个来回,各自有着不同的打算。
于是,胤禛午后回府之时,便意外的看见了秀娴的近身婢女翠缕在门口等候多时。翠缕看见胤禛回来,便脚步匆匆的上前禀报称福晋已经在陶然居中备好了晚膳,想请胤禛前去与李侧福晋以及两位侍妾伊氏与张氏一同用膳。
胤禛脚步一顿,淡淡的回绝道:“爷一向喜静不喜闹。你去告诉福晋,让她与李氏等人一同用膳便是,爷去桂华苑用些清淡的膳食也便是了。”
翠缕闻言面露难色,忐忑不安的低声解释道:“启禀爷,熹侧福晋上午跟随福晋进宫向德妃娘娘请安以后,便前往毓庆宫看望菁芜格格去了,直到现在也不曾回府。爷若是于此时前往桂华苑,只怕便要扑个空了。”
胤禛听闻傅锦萱竟然前往毓庆宫至今未归,顿时脸色一变,正欲再仔细询问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看见傅锦萱乘着马车刚好回府。傅锦萱走入府中,正好与胤禛打了一个照面,两人皆有片刻愣然。
胤禛微微眯起双眼,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傅锦萱脸上的神色以及身上整齐的衣衫,目光如炬,带着一丝隐晦的怒火。
翠缕见傅锦萱竟然比福晋预想中回来得更早一些,不由得心中暗暗叫苦,生怕等会儿回去向福晋禀明这个消息的时候,会受到福晋的迁怒与打骂。
胤禛见傅锦萱衣衫饰物皆一丝不苟的穿在身上,又见她漂亮的杏眸清澈如昔、明亮坦诚,心中便略微觉得好受了一些。然而想到傅锦萱在毓庆宫逗留了这么长的时间,心中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傅锦萱知道胤禛此时心气儿不顺,又觉得今日之事的确是自己思虑不周,被人钻了空子,险些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大祸,心中难免对胤禛也存了几分愧疚之情。于是,傅锦萱也便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