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太大了,伍德只带了一部分的rou,回到避难小屋后他就在处理生rou以便保存。夜鹰则已变回了人类的样子,穿着他的衣服,饶有兴趣地坐在一旁看着。
说是有兴趣,也不过是伍德的推断,alpha的脸上没有太多表情,只是伍德难免把她和小狼重叠在一起,毕竟之前狼崽也是那么注视着他处理猎物的。
回来以后夜鹰就没怎么说过话,好像她还是那只半大不小的狼,只字不提军部的事。
如果她想把自己逮回去,可以说是轻而易举。伍德尚不清楚她的意图,感到有些烦躁。
倒是夜鹰先开口打破了沉默:“你的手法很熟练,我记得你以前是猎人。”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伍德忙得差不多了,用布擦了擦手,“你应该还有别的事要说吧?”
大概是军人的习惯,夜鹰坐得很直,这让伍德意外地感觉她十分乖巧,但她嘴里说出的话则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要是我说我想叛变军部,你能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吗?”
“什么?”伍德一愣,“你愿意放弃在帝国的一切?”不是他误会,夜鹰看上去绝对不是那种理想主义者。
夜鹰倒是很平静:“我本来在帝国就什么也没有。在那样的异种袭击和沙暴中存活是几乎不可能的,军部现在应该认定了我已死亡。况且我有通敌记录,就算带着你回去,和只会遭到他们的怀疑。”
“你有通敌记录?”伍德皱起眉,这真的很难想象。
alpha迟疑了一下:“我在军校时和一个贵族有矛盾,被她举报与反叛军私下来往。”
“这种事调查清楚是不会留下记录的,那么你是被那个贵族栽赃陷害了?”
“但调查结果是我的朋友确实是反抗军的线人,只是我不知道。”夜鹰笑起来,带着一点讥讽的意思,谎言是真假掺半才好,“她的名字是索菲亚,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伍德思索了一会儿:“我不知道这个人,可能是在别处活动。这就是你到现在还是个士官长的原因?”
“不只是那样,我是孤儿,没人能为我担保,本该进监狱服刑。但军部要求我以服役代替刑罚,如果不是这次的事故,我会永远生活在军部的监视下,所以这次对我来说是个机会,我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夜鹰站起来,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带我去见你们的头儿,我会提供我了解的所有情报。我知道自己可能听上去不太可信,你可以再多考虑考虑。”
“我会好好想想的。”伍德直视着alpha的眼睛,对方回给他一个友善的笑容。
夜鹰是真的不想回去了,这不是谎话。可她当初被举报,是因为索菲亚父亲发现了女儿与反叛军的关系,为了保住家族的名誉,硬是把罪证按在了她身上。
尽管如此,索菲亚后来还是加入了反叛军。很多人加入叛军后会改名换姓,尤其是贵族,想必索菲亚也是这种情况。夜鹰有些怨恨地想,她倒是过上全新的人生了,甚至逃过了刑罚,最后倒霉的只有自己。
不过趁这次机会她或许也能过上全新的人生了,想到这,夜鹰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开始思考之后的计划。
晚饭是伍德做的rou排,吃完饭夜鹰清洗了餐具。伍德的衣服在她身上显得大了,夜鹰有些行动不便。omega看了一会儿,找来了针线给她改小衣服。
改完后衣服合身了不少:“多谢。”
男人低头收拾着:“不客气。”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向alpha提那件事。
夜鹰倒一副不当回事的样子:“你弄完了?在那儿坐着吧,我来做临时标记。”
伍德的脸上顿时布满了尴尬的神情,夜鹰却不打算为他解围,径直走到他身后。omega僵硬地坐着,直到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把腺体露出来。”
男人缓缓低下头,将后颈暴露给alpha,在过去的人生里,他很少觉得自己是个脆弱的omega,可是在清醒状态下让人标记自己,像是主动把弱点送到捕食者嘴边,他因此感到格外无措。
夜鹰无心顾及omega的感受,她拨开男人脑后的碎发,贴近嗅了嗅,在确定腺体的位置后咬了下去。
犬齿刺入体内,夜鹰带着淡淡凉意的信息素注了进去。alpha的气息掠夺性地占据了全身,伍德轻轻颤抖起来。他被标记了,身体清晰地告诉了男人这一点,这种被支配的感觉让他非常不适应,仿佛他从此属于另一个人——一个alpha,一个原本和自己敌对的帝国军人。
估摸着临时标记大概完成了,夜鹰放开了omega,拿起桌边的水杯漱口。把带着血腥味的水吐出来,嘴里omega的味道也淡了不少,她这才感觉好多了:“临时标记一般持续一周,你有什么不舒服再跟我说。”
男人没有看她,声音比往常更低沉一些:“我知道了,谢谢你。”
“我在外面打地铺,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锁门,我不介意的。”
omega终于抬起了头:“我倒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