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又下起了雨。
住在深山中,雨打枫叶,冷风呼啸,声声都分外清晰。
余应晚闭上眼,仿佛能听见雨滴在屋檐上溅起的水花。
祖宅的很静,但对于睡不着的人来说,一点声响都是干扰。
何景梧下楼的时候,余应晚正站在的庭前讲电话,小小的身子斜倚着门框,玻璃门半开,风和雨间歇地吹落在她的睡袍上。
她穿得单薄,宽松的睡袍随意的搭在肩膀,脚下踩着双单薄的拖鞋,纤细白嫩的大腿冻得通红。
电话正讲在兴头上,余应晚突然感觉身后一热,厚厚的大衣蓦然将自己罩住,是熟悉的气息。
她也懒得回头,顺势朝后,缩进男人的怀里。
男人伸手去关窗子,她不让,边拽着他的手边nai凶nai凶的对电话说,他敢,他要是过来,看我弄不死他!
何景梧弹了下她的脑袋,下午才警告过的,这会儿又忘了。
他的力道很轻,非但不疼,甚至还有些痒。
说完,余应晚咯吱咯吱的笑了。
电话那头,阮暮蘅被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有些莫名,晚晚,你笑什么?
没什么,猫挠了一下。
没聊一会儿,她便挂了电话。
无端有只手在自己身上乱做,哪能专心。
回头,男人眉骨上扬,夺过她手机,将她抵进门框,捉住那不安分的身子,手指捏住下颌,抬高。
他笑,余小姐好大的气势,这是准备弄死谁呢?
两人靠的那么近,他说话时,灼热的气息铺洒在她的鼻尖,像极了调情。
如果忽视那眼底冰冷的警告。
无月,室内只亮了一盏壁灯,昏黄的,他看不清女孩的神色,只能感受到她悠长的呼吸,有些烫。
她撇过脸挣扎,睫毛像小扇子般,扇过他的手背,痒痒的,像在挠他的心。
没挣开。
何景梧,你过分了啊。余应晚出声指控,嗓音委屈,有你这么欺负病患的么?
何景梧微愕,病患?
趁着他放松,她挣开他的禁锢,主动伸出藕臂,环上他的脖子。
这一动,身上的外套滑落,她霸道的将他的也蹭掉,柔软的身子钻进他的怀中。
此时,她只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裙,小猫似窝在他的胸膛。
可不是么。余应晚抬起一条手臂,撒娇,你看,都红了。
雪白的藕臂上确实泛着点点红疹,不严重,但少女的肌肤娇嫩,还是明显。
何景梧单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摩挲过她的手臂,问道:猫毛过敏?
嗯哼。
余应晚随意嘟囔了一句,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声音,醉酒般慵懒。
那还碰。何景梧轻捏她的脸,算是惩罚,走,给你找药。
找什么药。
余应晚赖在他怀里不肯走,玻璃窗开着,仍有风,雨声却小了,滴答的,像是谁的心跳。
好冷。
只有他的呼吸,落在她的头顶,是热的。
她抬头吻上他的唇。
唇齿缠绵,便什么都抛到了脑后。
何景梧实在没骨气,她一撒娇,他就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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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时间能重来,何景梧一定会在那晚好好治治余应晚,也不会让她真把人弄到警局。
还好,他提前在电话里打过招呼。
警局大厅,各处都是忙碌的身影,电话和吵闹声不断,走廊的长椅上坐着两个小姑娘。
远远看过去,余应晚耷拉着脑袋,乖巧的靠着椅子,像是个走丢了等人认领的小女孩。
见何景梧进门,局长立马迎上前,何先生好,事情已经了解清楚,您在这边签个字就可以结案了。
何景梧接过文件,匆匆扫了一眼,二话没说,签下自己大名。
一双浅口黑皮鞋出现在视线内,余应晚迟迟不肯抬头,其实何景梧刚进门她就看见了。
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姿态要做好,男人宠她,总不会狠心责怪。
这是余应晚多年总结出来的心得。
如今,何景梧再没耐心跟她玩这些乖乖认错学生和严格老师的游戏,直接拎起小姑娘,扛上肩膀,打包带走。
关上车门,男人掀起她的裙摆,大掌用力的在她的tun部拍了几下。
何景梧!你放开我!
余应晚扭动着,想回头找他理论,却被死死摁住。
男人用长腿锢住她的身子,双手抽空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他眯起眼,任由她叫喊,狠心不答话。
他哪里敢让她看到现在自己的样子。
她疼,他只会比她更疼,她要是哭,哪怕只是装哭,他都会心软。
好不容易,小姑娘安静下来。
男人掐掉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