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天策一边小心翼翼地给顾长欢擦着身体,一边检查她的伤口。
今晚还是他第一次看到顾长欢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平时,她总会Jing神焕发地在他身边转,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事物就会唤他的名字,津津有味地叙述起来。
刚才,她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黑发,里面还夹着干草泥土,黄土沙子把她的白皙容貌盖住,细腻的肌肤被风沙划伤,娇小的身躯更是让他不忍心看下去。
斗篷里身着补丁旧麻衣,全身都脏兮兮的,各处都横着大小不一的擦伤和淤青。
然而,最让战天策心疼的还是在她不惜伤害自己,也要在她昏迷前一刻亲手把玉玺交到他手里。
算算日子,圭蜀林离桃花谷好些距离,他生怕顾长欢比他们一行人提前回到桃花谷,所以他们是赶路回来的。
但顾长欢只是晚了他们几天就回来了,而且还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她这一路上的艰辛可想而知。
这时,他也终于明白了一切,她在离开顾府前一晚的临时决定,她为何要回江南,还有她的隐瞒,全都是为了他的复仇大业
战天策凝视着她安详的睡颜,他一直知道顾长欢是聪慧的,也因她的胆识着迷,但他此时竟然无比地希望她以后可以变得糊涂一点,胆小一点,自私一点,什么也不管,只是安全地待在他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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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欢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她起来才发现自己在战天策院子的阁楼里。
她不知道她的包袱被放置在何处,随手披了件战天策的外衣就推门走到外面走廊。
此时,阁楼外的草丛里,一红衣男子正指着她兴奋地大跳,随后草丛里伸出另一只手,将那男子摁在地上,再活生生拉回草丛里。
他们其实就是想一睹顾长欢的真容,目的达成后两人赶紧溜之大吉。
战天策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她身旁,只见他面具外的半张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顾长欢忍俊不禁,你的下属可真有意思。
长欢
听出战天策语气里的哀怨,顾长欢转过身,好了,不说他们了。
看着战天策的面具,她突然记起了什么。
随后,她伸手把他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不是说好了,在我面前,以后都不许带这面具吗?
战天策接过面具,无奈地回道:好,依你便是了。
顾长欢朝他明媚一笑,快速地在他脸上落下一个吻后就跑开了。
他抚着脸上被她刚刚吻到的地方,薄唇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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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顾长欢回来后,若无要事,战天策每日每夜都跟她待在无花阁里。
外人看来谷主是新鲜感未消退,但只有他俩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是多么难能可贵。
她也猜到自己这次应该又吓到战天策了,所以她也没说什么,所有事都由着战天策。
空灵的琴声经常伴着悠然的笛声从无花阁里飘荡而出,两种声音相辅相成,竟配合得极好,总引下人在外驻足聆听。
有一天,战天策正在书房跟一众下属议事时,顾长欢的婢女突然急匆匆地跑来。
谷主,不好了,白芷姑娘她
见门外的婢女欲言又止,房里众人都面面相觑。
说。战天策沉声道。
婢女豁出去了,白芷姑娘说她的琴坏了,弹不了,让奴婢来唤您过去。
让众人大跌下巴的是,谷主居然还真的起身跟着婢女走了。
在那之后,不留谷主在桃花谷中娇养着一位女乐师,每日沉迷美色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此时,战天策正躺在顾长欢腿上阅览书信,她则在一旁给他修剪发梢。
如今外面都在传我和你的风流韵事,如你所愿了。
顾长欢剪下最后一刀。
她低头在他的额头印下一吻,唇瓣在他的眼皮上轻轻地摩挲,柔声道:这些风流韵事应该也够那些在查我的人带回去交差了,莫生气了,嗯?
就在她抬起头后,他起身将人反压在床上。
他盯着她惊愣的样子,霸道道:还要。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吻住了那娇艳欲滴的小唇。
等等。
不等。
他将人抱在腿上,然后把她的腿分开环绕住自己的腰。因为顾长欢此时身着的是自己的衣服,他轻易地就解开了。
在西真那段时间,因她没带合适的衣裳,所以她只能穿战天策的。她以前所有的衣裳都是从程美娘那里特制的,因为她一向都不喜着透薄又不方便行动的女装。以至于现在,她还是在穿战天策改小了的衣服。
宽松的衣袍挂在她的臂间,她酥胸半露,喘着气地倚在墙边。战天策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