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
一定是噩梦。
对,那是一个噩梦。
炽热的rou·体,压抑的喘息,滚烫的汗珠,冰冷的耳坠,猩红的双眸这一切都是梦中的场景。她只是做了一个噩梦。只要梦醒就好了,梦醒就好了
梦醒。
她睁开了眼。
头顶的橘色天花板亮得晃眼,一瞬间晃入少女漆黑的瞳孔,毫无神采的瞳仁里倒映出水晶吊灯静谧的影子。
少女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的处境,漂泊的意识似乎没有从昨夜的疯狂中抽离出来。
这里不是宴会厅的休息室,也不是她的房间,这里,是哪里?
不重要,已经不重要了。完全不重要。
好痛,又酸又痛,绵密幽深,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诉说男人昨晚的暴行。
这不是梦
闭上眼,她抓着被角捂住脸,秀气稚嫩的肩膀无声地颤抖了起来。她甚至没有哭出声。
大脑一片空白,她已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想要逃避。啊,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但是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呢?她现在躺在这里,身上遍布红痕,胀·痛的下·体里面还有明显的异物感,昭示着它被狠狠使用过的事实。更何况,她身体的更深处还残留着某种黏·腻的ye体。那都是她被侵·犯过的证据。
为什么要这样?
她感到无比的绝望,比被柯特侵·犯的时候还要绝望。
她以后该怎么面对奇犽?
奇犽他不在乎自己家里的的那几个兄弟,可是他很重视朋友。
她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明明决定了要和奇犽在一起。可是完了,现在一切都完了。
可事到如今,她竟然没办法去憎恨酷拉皮卡。因为药是她喂的,也是她自己闯进去的倘若她昨晚好好的待在原地不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可是如果她不跑,就可能会被西索发现,进而被伊尔迷他们找到。无论走哪一步,仿佛都是既定的死局。
生性善良,不如说是懦弱的塞拉不愿意用糟糕想法去揣测酷拉皮卡。
不然还能如何呢?
难道要明确告诉自己酷拉皮卡就是个该死的强·jian·犯?这样除了让她更加痛苦之外毫无作用。至少像现在这样将责任全部包揽过来,她会更轻松一些。奇犽不必为难,她也可以用更坦然的态度面对酷拉皮卡装蠢可以解决生活中大部分的问题。
但是她做不到即使努力自我催眠也做不到。为什么就是做不到呢?
她好痛苦,也好恨。
咬住唇,攥紧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她拼命地将随时都会溢出来的泣音硬生生吞了进去。
说不憎恨!根本是假的!
她真是虚伪,虚伪,又无能
因为她无法反抗,因此只得装作大度善良。
如果如果她能够强大一点,她完全不必如此忍气吞声。
这个世界弱者是没有话语权的,她也只是凭借着强者的施舍才苟活在世上。所以强者可以随意的剥削她,剥削她的自由,Cao控她的人生,乃至于享用她的身体。
不管是伊尔迷、柯特还是酷拉皮卡。他们都是她无法反抗的强者。起初她还以为酷拉皮卡是不同的其实都一样,他们都一样。只不过后者也许更加会伪装而已
不,不能再想了。
她抱住脑袋,蜷缩起身体,催眠自己。
想想平时吧。酷拉皮卡是个温柔的人不是吗?昨天只是一个意外。他肯定也不想的是个意外
塞拉。
是个意外。
塞拉。
是
青年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瞳孔一缩,塞拉蜷缩在被子里瞪大了双眼。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抱歉。
温热的掌心落在她的颈部,冷冰冰的锁链就紧贴着她脆弱的脖子。那条手链,她以为是装饰的手链,昨晚成为了帮助青年行凶的凶器浑身一颤,她一口咬住被子,眼眶里荡漾着水光,努力不让自己叫出来。
浓密的Yin影覆盖了低垂的眸,相貌绮丽的金发青年坐在床头,用手轻轻搭在少女的脖颈上,看着躲藏在被子下面瑟瑟发抖的她,深邃的眼底闪过一丝猩红。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药效一过,他又恢复了平日的理智和绅士,全然看不出昨夜的疯狂。
我知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他语气充满了歉意,仿佛是真心实意地在道歉。
但是属于男性的手悄无声息地放在了她颤抖的脊背上,带着一丝隐晦的忍耐,还请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你愿意嫁给我吗?
少女当场僵住了。
青年俯身凑到了她的耳边,一只手轻轻抚摸她漂亮的脖子 上面斑斑点点地散落着昨晚留在的红印。
盯着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