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君道:“除非他能在南城找个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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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知意的循序渐进还未发挥成效,就险些在徐碧君面前露了馅。
周六一早,徐碧君被邻居张nainai喊去老城庙上香,周知意是下午的排班,窝在床上睡懒觉。
陈宴给她连发了两条微信都没动静,又拨过去一通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他走到窗外,曲指敲了敲玻璃。
好半晌,房里才传来少女瓮声瓮气的声音:“谁!”
“我。”陈宴说:“是谁闹着要去看电影的?”
啊,看电影!
周知意抓了抓头发,回过神,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冲到窗边拉开了窗户。
“我还以为是谁一大早扰我清梦呢,原来是男朋友啊。”
她摸透了陈宴的态度,在他面前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不早了。”
阳光浓郁,直直投射到窗台边,将她的半边侧脸笼住,少女睡意未消的眼睛里还蒙着层淡淡的雾气,泪痣娇俏,随着笑容露出几颗整齐的贝齿。
陈宴像是被她那样略带撒娇的笑容给烫了下,心尖微颤,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快去洗漱。”
周知意对他皱了皱鼻子,趿拉着拖鞋懒洋洋地去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又吃早餐,她没胃口,吃得慢吞吞,陈宴也不催她,懒散地坐在一边沙发上看手机。
院子里安静如许,有清淡花香似有若无地飘入鼻端,她偷偷抬起眼皮瞄他一眼,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与君厮守,岁月安好。
因为这样太过于日常的安宁,周知意拖了二十多分钟才把早餐吃完。
她回房间换衣服,陈宴在外面等她。
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和陈宴一起去看电影,她挑了件黑色半露肩的复古风格衬衫裙,露出两条又细又直的长腿,向来爱扎成高马尾的长发顺滑地披散在肩头,别了个设计感十足的金属小发夹,又从那堆让人琳琅满目的口红里挑出一只元气满满的色号,浅浅地涂上一层。
又飒又甜,活力十足。
收拾妥当,她对着穿衣镜仔细照了照,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就涌起一点邪念。
这样的好天气,这样安静的周末,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做点什么,好像有点对不起自己。
……
陈宴正捏着水杯在饮水机前接水,忽而听到房间内传来“砰”的一声椅子倒地的巨响,与此同时,周知意的尖叫声传来。
他把水杯往桌上一搡,水被泼出去了大半都没察觉,大步绕过桌子和沙发,推开了她的房门。
“怎么了?”陈宴站在门口向里看。
书桌前的那把椅子倒在了地上,周知意人在地上坐着,捂着脚踝,小脸皱起,“不小心摔倒了。”
“有没有受伤?”陈宴问,但脚步并未往里迈。
周知意眉心皱得更紧,“好像崴到脚了,起不来。”
她朝他伸出手:“你扶我一把。”
陈宴迟疑一秒,看她表情好像真的很疼,这才大步走了进去。
周知意抿着唇,心里有把小鼓槌在紧张又期待地敲,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暗喜。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递到眼前,她抓住,另一只手又朝他伸开。
陈宴侧过身去,手臂绕到她另一侧肩上,去扶她。
周知意借着他的力道站起身,顺势转了个圈,迅速将两人的方向对调。
陈宴的动作倏然一顿,不明所以地垂眼看她。
下一秒,就见她眼底划过一丝似嗔似笑的光彩,一手拽上他的衣领,一手顺势向后一按,把他堵在书桌和自己的身体之间。
她眼睛又黑又亮,直白又专注地看着他,慢慢慢慢地,向他胸前凑近。
陈宴一瞬不瞬地垂睨着她,眉心缓缓舒展又蹙起,察觉到了少女的心思。
本该直接推开她的手鬼使神差地收了回去,他没动,就那么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任由她发挥。
男人身材高大,上半身慵懒后仰,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抿着的薄唇看起来冷情又勾人。
周知意真正把“色胆”付诸于行动时,才发现有些困难。
她现在站在他的膝盖前,轻抵着他的膝盖,如果想再向他的脸凑近一分,必须要站得够近才能使自己不至于显得滑稽。
于是她垂下眼,不着痕迹地挪动到他敞开的双腿之间。
陈宴浓密的睫毛整齐地垂下,遮住眼底晦暗不明的情绪,阳光穿透窗帘落在书桌上,形成一片不规则的光圈,他就那样沉默地望着她,望到她大脑空白,心跳失衡。
远处枝丫间的知了叫声,院子里小鸟落在葡萄藤上的动静,书桌上闹钟滴答的轻响,所有的声音都逐渐淡去,消失,她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满心满眼只剩眼前这个男人。
只剩他英俊的眉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