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的你吭哧吭哧走过去,我还不知道你想干嘛?"
“不是找信号,你他妈跑这么远拉屎呢。
陆烟翻了个白眼,没管徐进的鄙夷,嘴上哼了两声,一副"要你管"的表情。
徐进见状忍不住嗤了一声,双手撑在两旁的石头上,上半身往后仰了仰,跟陆烟慢悠悠说了两句: "得,我才懒得管你。我这等你是有点事跟你商量。"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 "陆烟挑了挑眉,故意问。
徐进: ".”
他怎么就不是有正经事的人了?
迟迟没听到后续,陆烟觑了觑脸黑了不少的徐进,笑着问: “什么事?你直说呗,我俩什么时候还扭扭妮妮起来了。”
徐进斜了眼陆烟,没跟她计较,直截了当问: “你跟余笙打算明早去县城?”
"余笙打算去,我陪她走一趟。"陆烟弹了弹烟灰,见徐进谈正事,没再跟他开玩笑,认认真真回。
徐进摆了摆手,说了句: "明早我跟你们一路去。
“你去干嘛?"
"建学校总得要政府批文?我去,事可多着呢。有些门路你还真不一定知道,这些东西你要不知道,你就算有钱也没什么用。反正,你掏钱我出力,学校这事我俩分着来。
“建学校这事你我都明白不算太难,只是,这建好了,哪来的老师?这老师不光得同时会藏文、汉文,还得经得住清贫的。现在的年轻人哪个愿意苦读十几二十年出来这么一个地方教书?”
"人都往大城市跑了,哪还会回来。要我我好不容易跑出去,我他妈可不回来。这事听着刺耳,可哪个不为自个着想。当然,这事要是接受采访,我还是能胡扯两句为社会做贡献。
"说到底,人才是最匮乏的。就算招到人了还得留住人,这可真是件棘手的事。”
徐进说到这忍不住叹气,这事怎么想怎么难。
陆烟自然清楚徐进的想法,只是一直没来得及想这事。如今被徐进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要让她现在想出个合适的方法,她还真说不出口。
“把学校建了再说。实在没人,不是还有我? "
陆烟拍了拍腿上的灰,一脸平静道。
徐进闻言,皱了皱眉,摆手: "你还是算了。”
"我怎么就算了?"
徐进抹了把脸,恨铁不成钢道: "浪费懂吗?你知道你现在那工作多好?你忘了你当记者的初衷了?"
"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我愿意待这儿。我会藏文、汉语,也能忍受这里的贫苦,跟我做记者没什么区别。"陆烟垂着眼皮,捏起烟头在石头杵了两下,不温不凉回。“得了吧你。你他妈就是逃避现实,还没什么区别。要别人我还能信,你可算了。你哪次不遇上事就逃?咱能有点出息,别总逃避?"
徐进一点都没客气,说到最后还嗤了两声,像是在嘲笑陆烟的胆小。
陆烟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却挣扎着。
挣扎了一阵,陆烟偏过脸瞥了眼看得门清的徐进,嘴上问: "你倒是什么都清楚,也没见你给我指条明路。
徐进鼻子一哼,抬手拍了下陆烟的脑袋,骂骂咧咧说了两句: "我说什么你他妈听了吗?
"你就跟一乌gui似的,别人戳一下动一下。不,不戳就不懂了。外人看着你他妈可酷可拽了,结果?就一胆小鬼。
"咱能别什么事都靠躲?别人说你不在意,你他妈要真不在意就不会烟不离手,一天抽个四五包了,怎么不抽死你得了,省得老子天天担惊受怕你这破身子。的亏你他妈不喝酒,不然哪天喝死了我还得随份子。"
徐进的话又狠又绝,陆烟头一次被骂得这么惨,还不了一句嘴。
到最后只能憋着抽烟,烟抽完,旁边的徐进也说得差不多了。
陆烟正准备说睡了,徐进突然沉下声问: "真打算一直这么躲下去?”
“什么? "陆烟愣了愣,一时没缓过来。
徐进瞟了一下没明白过来的陆烟,嘴角扯了扯,直接挑明:"你跟那周老板认识多久了?"
"就你那殷切劲,真当我瞎呢?"
"那你应该瞎了,我跟他不熟。"
“你就装吧你。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大半个月了还没把人拿下,怎么,等着人送上门跟你说我在等你呢? "
说到这徐进嫌弃地看了眼陆烟,又继续说了两句:"咱也老大不小了,能别作了?你真以为有人能等七八年?可别,现在这社会,你想要的什么只能看着你的爱情真没有。”
"你自个都明白你的世界不止有爱情,你自个除了爱情还有很多东西。怎么别人就不能有其他的了。咱能别这么双标?
徐进越说越得劲,那姿态只差把他这辈子的道理全都在今晚讲给陆烟听,偏偏陆烟还理智得认为徐进说得很真实。
真实得让陆烟怀疑,徐进就是故意在这等着她给她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