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是费力的载着他骑行在罗马的街道上,之前骑行是为了逃命,现在不一样了,应该放松下来才对,可她觉得罩在自己头顶上的乌云又重了许多。
轮胎压过石板路,发出喳喳的声音,两个人朝他们居住的旅店前进,罗维诺没有多和她说话,只是要指方向的时候才会说两句。
他把脸贴在她背后,双手向前抱了抱,揽住纤细的腰。
骑不动了阿桃越骑越慢,刚才路过一个上坡,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上去的。罗尼
体力这么差,还敢在战场上面乱跑?青年闷声道。
哎呀有谁规定像我这样的人不可以在战场上乱跑呢?
你就装吧,他叹了口气,傻子,你之前和那个女飞行员的对话,我可是清楚的听在耳朵里,你想投向盟呃,什么联盟?
她当时和那个女飞行员全程对话的是用英语完成的,盟国她用的是Allies,和轴心Aixs相对。
想想看,无非又是什么英美苏联合起来的联盟,《联合国家宣言》刚颁布不久,罗维诺蹭蹭她,哎,算了,反正老子目前是个逃兵,我管这些干嘛。
傻子,你说,推翻了墨索里尼的独裁统治,万一换上来的是一个比他更残暴更冷酷家伙呢?
那个胖子非常的愚蠢,小姑娘说,他是个理论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罗尼,所有人都无法预测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只要是顺应民意的政府,肯定都会比他强多了。
再说,盟军也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一个墨索里尼就更麻烦的了,再来一个比他更残暴更冷酷的人物,她都怀疑亚瑟他们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不等他推举上来,先把这个人做掉。
但是她可以预测到未来。罗维诺想。
她一定可以。
她能做到。
那我们是失败了吧。无所谓了,什么失败不失败的。他轻声说,声音马上消散在了空气当中。
但是她听见了。
回头看了一眼他疲惫的神情,没有说话。
就是了。罗维诺的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也不去想。
这样啊,什么嘛,果然是失败了啊。
我倒是觉着佛朗哥都比这家伙有趣的多。他们穿过了一条开满了鲜花的小道,用鼻子嗅着芬芳的气息,她试图松开手,像鸟一样迎接着自然,还试图飞起来。
我也觉得。阿桃也嗯了一声,这个人和老墨一样的独裁,但的确给西/班/牙带来了很多好处。
哎呦,想起花,她就想起来自己的玫瑰还落在北非没拿回来,我就说我忘了什么东西!我那朵神奇的会开花的玫瑰!
老子给你换的。那玫瑰一点也不神奇,不会开花。
我就知道。
哼。青年加大了力度,你会不会骑车子啊?颠的我好难受。
拜托!你很重的哎,我能把车子骑起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而且我小时候压根不会骑车,我的腿勉强能够到脚蹬子,但是腿并不能支到地上!骑车也是我最近刚学的技能好吗?
现在腿也支不到地上,谢谢。
你!少女气呼呼地想让他放手,然后自己跳下去,再推车子。
放手!
不放!
放开!
我不!他故意和她作对,就不!
罗尼!掰了半天掰不开的小姑娘放弃了,任由那双大手像坚固的锁一样,把她锁在怀里。
罗尼,你是不是想去找他们?路过一个交叉口的时候,她突然问。
什么?
盟军。
喔,差不多吧,他随手从路旁边的灌木丛里扯了一片叶子吹了吹叼在嘴里,游击队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找国际上的人帮忙了,当然我还是觉得自己内部的事应该自己解决掉。
你很大胆。
没你大胆。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能力,他只佩服小姑娘一个。
放心,那胖子一旦垮台,我就不会是逃兵了,甚至可能翻过来,得到新政府他们的重用。罗维诺用指尖点点她的后颈,我们这边的情况好说。
绝对的好说,甚至不得不夸他们一下他们的聪明,尽管意/大/利在两次世界大战中处于摇摆地位,并且战况不佳,大家都嘲笑这个国家是墙头草,是个拖后腿的存在,但是懂时务的好处是让他们能够更好的、更快的恢复过来。
阿桃的身体紧绷了些,她想到了贝什米特们。
贝什米特们
你在想那群土豆混蛋?
没错。
好麻烦啊,为什么要想他们?只想着我们不好吗?男人半撒娇的说,那些严谨古板的老古董们,就应该待在它们该呆的地方,比如博物馆啦,比如废弃的车间啦,来摸摸我嘛
吱轮胎摩擦在地面上发出了刺耳的叫声,她一脸严肃的回过头来,没等他反应过来,率先跳下了车。
多大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