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脖颈上的拉环刺到了肉里,流出几滴血珠来,小姐,他手上有枪,你可没有。
可是我有人质,他没有。宁杉彬彬有礼道:让我出去,我就放了她。
你这是多此一举啊?
傻子。你果然是个傻子。男人眼睛也不敢眨,那几滴妖艳的血珠衬在皮肤上,莫名其妙给人一种凄艳的美,像极了玫瑰花瓣的尖头。我看你平常身手挺好的,怎么到了今天就歇菜了呢?
我也没想到我今天会被劫持啊。
她苦笑。
快点,放我出去!女人加重了语气。
闭嘴,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试图来激怒老子!
你女人在我手里!
你有本事就划!这矮子非常矮,你看你是你的动作快还是我的枪快!更何况只要不是大出血,老子都能救她出来,我们拖的时间越长,对你越不利,这里的人就会过来看动静的,到时候看你还敢不敢这样跟老子说话!
青年像一头雌兽被抢走的暴躁的狮子向她咆哮道,血管里流淌的全是愤怒和惊讶,完全把所谓的对女性温和的绅士风度抛到了一边,一心想着千万不能伤到这家伙,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靠了!而且你威胁她又有什么用?老子是意/大/利军官,又不是德/国军官!你搞清楚!这个军营里的头是德/国人!不是老子!
那也好,宁杉的语气很是平静,多杀掉一个敌人对我来说稳赚不亏,何况这个女人对你们来讲,很重要是吧?
卡啦。他拉动了枪栓。
罗尼,深呼吸,深呼吸。少女道,我怎么感觉,这是你被挟持了,而不是我被挟持了?
闭嘴!他的肺都快气炸了,胸部像河豚一样起伏着。
好嘛好嘛。她吐了吐舌头,姑娘,我建议你还是把我用作筹码,把你送出去比较好。
且不是死亡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可怕的事;你也应该为了你的那位伯爵着想,你看,假如这个男人是个忠情的男人,他会跟你一样毁了大半个辈子,跟在他身后的,总是你的幻影;假如你的男人不是那么的忠诚,啊哈,那就更好玩了,你在他的脑海中用不了几个月就会烟消云散,人活着,总是要想着点美好的事情吧?
这是人质该和我说的话吗?她提起她的脖子,柔软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折就断,女人逐渐眼球充血。
随便你,反正我是非常认真的做出了一个建议。
倘若你觉得我是背叛了盟军的叛徒的话,也随便你,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句话正确也不正确,我内心是向着盟军的没错,但是这些家伙有什么问题的话,我还得给他们负责除了这些家伙以外,任何法西斯国家的人我都不会救。
那是他们罪有应得。
阿桃的瞳孔闪烁着冷光,继续轻声说,倘若你觉得是你心里的正义感,你所背负的使命大于了你对爱情的渴望,对生的希望的话,你大可直接给我来一下,然后下一秒你就会被人打成筛子。
喏,就用他手里的那把枪。甜蜜的话语在女人旁边吐息着,我相信他的枪法,再加上我们俩又有身高差距,你是愿意赌呢?还是不愿意赌呢?你要是愿意赌的话,你今天无论如何也走不出这里,带上你的孩子一起;你要是不愿意赌的话,我可以保证,我能顺利的把你送出军营。
孩子,是啊,她还有孩子,如同被突如其来的看不见的闪电劈到了一样,她的手开始颤抖了。
让我出去。女人用一种沙哑的嗓音说。
好。
阿桃笑了起来,胳膊一抬,像弹簧一样的速度打飞了女人手里的罐头扣环,然后抓住她的胳膊,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
什么!
哎呀,看来特训效果还是有效的嘛,虽然撂不到三五个大汉,但是撂倒一位女士也绰绰有余。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甩在地上的女人。你还是太过于相信别人了,我答应放你出去那是我的事,我男人可没答应说要放你出去。
傻子!男人的心重新跳了起来。
把她绑起来,如果换成是我的话,对于任何一个这样棘手的对手,我会先获得一些能够明显得到好处的东西再说。
你要向外交部的人说明吗?男人把枪放回了枪套上,我是不知道贝什米特们能不能向外交部的人发压,但是我可以向他们发压。他狠厉地笑出了声。
唉,可怜的夫人呀,死掉一个我,后果比你想象中的更为可怕,你猜亚瑟会不会为了替我报仇而向你的伯爵下手呢?
算了,今天你错失了一个最佳可以对我动手的机会,我这个人呢,说不定以后会被全世界的各种机构联合起来通缉,你能干掉我,也说明你很厉害啊。
阿桃拍了拍手,换回了青年的声线,重新带上了斗篷。
好,现在我们出去吧,姑娘。她笑着说,男声进入宁杉的耳中却让她打了个寒战。
好了,说话算话。一行人开着车,来到了指定交换的地方。
请下车吧,夫人,请原谅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