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同志!听完瓦基里的话,所长普罗列夫瞪大了眼睛,内心不住地在想:这么艰难的时刻,为什么又要给他的研究所添一个专业不对口的小姑娘?
而且还是个高级军官的家属,想来就知道是在这里光吃不干的家伙!他嫌弃的表情溢于言表,但是面对这位克/格/勃隐藏在笑容里面的狠意,所长勉为其难的摇摇头:这种安排对我们来说真的比较困难你说让我给她一个什么样的职位呢?
随便您们,哪怕留着让她开门也行,听着所长,她的食物分配由我们来负责,所以干好干坏都不用过度指责她。
啊。他松了口气,但是我还是不懂,如果工作效率低的话,为什么不能过度指责她?
瓦基里吞了一口夹杂着大量杂质的伏特加,这个姑娘太冷静了,我总觉得有一天,她会把自己整崩溃掉。
浓度不够。他咂舌,想要将舌尖上这种纯正的麦香和酒的醇厚味更多地停留于味蕾上,但是却起到了反效果。
他不是要叫嚣着要把这个城市消失在地球上吗?那就让他们看看吧!所长哈哈大笑,同志,我这里还有一点点的原ye,你拿去兑水喝。
兑了太多水的伏特加那就不叫伏特加了,好啦,我把话送到了,早上八点她会来这里报到您一看就能看出来她的不同寻常之处!晃晃酒瓶子,瓦基里沾着酒水的胡子一动一动:一定会让你印象深刻的!
是吗?我拭目以待!一枚炮弹呼啸着在大楼前方的空地上炸裂,这座高大的建筑物抖了抖身子,像是动物挠痒痒一样把身上的虱子抖落在地。
尽管是半夜,天空中还弥漫着暧昧的红光,那是侦查机的灯光、炮弹弥散开的硝烟、高射炮反击时混合在一起的颜色。
疯了!阿桃有些讨厌地皱着眉头,现在是半夜两点钟,她刚躲在角落里给肚子里补充了一下食物,既不能把自己吃得太饱,不能表现出那种红光满面的样子,也不能饿得太过份,都说掉脂先从瘦胸开始,她可不想让本来就不大的胸变得干瘪起来。
从少女昨天下午三点半到达这里,一直到现在,不到二十四小时的时间内,德/军共轰炸了七个波次,长达十五个小时。
窗边的窗帘每炸一次就会掉一块部分,现在已经体无完肤的挂在墙上,好在对面低矮的楼房并不能清楚的看见这个窗口的人在干什么,窗帘起不到它应有的作用,但是小姑娘还是尽量的把它们连成一块布的形状,黏好再固定住。
她一来的时候就打探过了,还亲自去四处转了转,确定没有人在大晚上注意她在干什么之后,就放心地嚼着食物。
司康的味道和墙上坠落的白灰一并吞入肚中,虽然亚瑟的司康被弗朗西斯吐槽过难吃,不加果酱和nai油的话就是一块发臭了的面饼的东西,可是这个管饱。
感谢亚瑟,感谢主的恩赐,装模作样在自己的胸口画了个十字,少女把自己裹巴裹巴,塞进了被子里。
陪伴她的,是隆隆的声音、节拍器的嘀嗒声,在巨大的轰鸣声中、摇晃的墙体成为了她的摇篮。
在梦里,她和伊万一起去滑雪。
这是初级者使用的滑道,全副武装的伊万笑yinyin道,用手杖的前端指了指地面:坡度很缓,很适合你划,不是吗?
谢谢您来陪我一起!小姑娘隔着护目镜看着这个男人划来划去,轻松自如地就像在湖面上的小天鹅在踩水,时不时来个高难度的后空翻,令她提心吊胆的时候才稳稳地落在地上,引起了众人的欢呼与尖叫。
按着这种水平他完全可以去高级赛道滑得呀。
阿桃呼了口气,趁他不注意,自己稍微向前走了走,腿先向前迈,然后胳膊往后一扬,哎哟!身体受力不均匀的结果就是她结结实实摔了个屁股墩,还是屁股先着地呢。
腰动腰动!旁边的人指点迷津道,保持平衡就好啦!
嗯!少女马上爬起来,装聋作哑一般拍拍自己的衣服,要出丑也不能在伊万面前出丑!
一团火红闯入了她的视野,青年一个闪身躲过了挑衅者的右脚,成功地将这个人反绊倒在地。
他的重心实在是太稳了,那人又气急败坏地直接去踹他,没想到男人动也没动,反把自己的脚踹疼了。
万尼亚!小姑娘心疼极了,怕他听不见,还拿起围巾挥了挥:来教我滑嘛!
伊万听到了,nai白色的头发鼓动着,他伴随着风声,几乎是瞬移,一下子来到了她的身旁。
他踹你踹得那么狠,你也踹回去吗!不行,一想想我就气!可恶,要是我也会滑雪的话,直接停在他面前,甩他一脸冰渣子!
少女越说越气,还直接把自己的滑雪杖狠狠向下一插,气坏我了!
我踹了呀?大白熊紫色的眼睛里漾起笑意,引得阳光在发色间跳跃欢呼,小羊没有看到吗?
喔喔!那就好!
你怎么不动呀?他歪着头看了她一眼,心虚的阿桃马上说,这里的风景漂亮!我想多看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