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剪于报纸的蝴蝶活了,驻脚在黑月尖上望着玻璃,那是上帝的视角。
玻璃缸里满是沉淀在浮藻间的碎光,金鱼眼的凹凸世界游走着忧郁,蓝的绿的黄的,装满玻璃缸外的醉生梦死,那是清醒的视角。
灯亮了,酒是在闪的金丝,全身赤裸的女人醉了,眯着眼看放大的保鲜膜特写,标签写着防腐烂,防的是美貌的腐烂,但女人不屑一顾,那是自以为是的视角。
这个狭隘的空间,所有生物都死了,只有保鲜膜是活的,因为愚蠢自傲的金鱼、蝴蝶、女人全被放进透明空虚的身体里窒息而死。
这才是欣赏者的视角。
你在看这幅画。蒋以白勾起郑雨夕的发丝,往她细腻的脖颈亲着。
好看吗,我画的。
蒋以白从她细肩望她亲手作的画,手却在她的脊背处滑过,颜色在肌理间流淌,你喜欢用绿和蓝。
还没等郑雨夕开口,蒋以白笑道:你知道吗,你很矛盾,你画里的生物都是因为欲望死去的,画的主人还在我身边,每晚都索要。
郑雨夕转过身亲他嘴,不然怎么来的灵感?
利用我。
如果我说是呢?
蒋以白夺去她的画,将她放倒在床上,郑雨夕,你很喜欢口是心非。
郑雨夕也笑,他头顶有一盏灯,灯下有金鱼缸,在金鱼望过来的时候,她勾着他脖子动情地笑,跟画中女人不一样的是,她的肌肤雪白,很年轻,笑起来还有梨涡。
如果不能和你做爱,我就不能画画,不过就算和你做爱了,我也不会画男人,只能画女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女人才能给我欲望。
你是美的。
那你喜欢我吗。
蒋以白没说话,看着她眼里,黑漆漆的,曼妙的世界扭曲着,她自是没把他当女人来看着获得欲望,所以。
潜意识里,你很自以为是,你爱的只是你自己,你看的也是你自己,你要我喜欢你,喜欢你什么?
喜欢我自以为是。
郑雨夕支起身子,散落的发丝弯在手臂,轻轻咬他耳垂,你就是喜欢我,蒋以白,你很口是心非。
蒋以白抚摸她的锁骨,再到胸,低头咬她粉红的ru尖,狠狠的一口,他知道她就是痴迷这样的快感,他惩罚似的爱抚。
嗯啊
郑雨夕看着他,情不自禁地亲密地叫他名字,不过后来他开始变得疯狂起来,最后把她作的画都撕碎,拎着蓝和绿的纸片勾她Yin唇边的ye体,再涂在她ru尖,低头咬着,用尽力气近乎要出血。
郑雨夕疼得尖叫,金鱼缸碎了,灯灭了,成片的血如海水掩过来,她沉沦快感,可惊觉自己快死,海水都变保鲜膜,要她窒息。
蒋以白越来越远。
郑雨夕!
好在,郑雨夕醒了,汗shi的发丝黏在脸侧,低声说:我以为真的要死了。
心在跳,可她怎么努力回忆都想不起做的什么梦,只知道那是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浮沉的快乐。
郑雨夕的妈妈嫌弃道:发什么春秋大梦,死了清净,但你别想,没那么容易。
郑雨夕不想了,淡淡地说道:确实。
快起来上学,她看郑雨夕满头是汗,唇色发红,脸却很苍白,皱眉:是不是上火了?
没事。
郑雨夕回到学校那刻,才在门口见到穿着制服的蒋以白,她对上他的眼睛,淡无波澜的。
两人没有对话。
直到放学,郑雨夕到走廊,蒋以白走过来,把她拉进画室。
蒋以白看着郑雨夕的脸色,为什么脸这么白。
做了噩梦,以为自己要死了。
你不会。
蒋以白一如既往把她放到画室里的密室,开着灯,她也一如既往脱光制服露出身体,做他的裸模。
蒋以白低头作画,用蓝和绿填充画面的时候,郑雨夕突然问道,你这么看着我不想和我做爱吗?
灵感罢了。
利用我。
如果我说是呢。
郑雨夕听到回复,竟笑得很漂亮,密室只有微弱的光,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裸体,安然无恙没有咬痕的肌肤。
蒋以白画完了,把作完的画搁置在一边,过去捞着她柔软的身体,冷不冷。
郑雨夕钻进他怀里,环着他结实的身躯,冷死了,我要取暖。
郑雨夕,别乱蹭。
抵挡不住,就着微弱的光,蒋以白把她放倒在沙发上,撮起发丝,附身亲吻她白皙的身体。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蒋以白我好像记起来我做的什么梦了,梦见我因为和你做到天昏地暗而死去,被血ye浸泡。
郑雨夕翻身在他腰间骑荡着,在蒋以白的眼中,她的头顶是水晶吊灯,灯下是画架,画里有一个赤裸的女人。
郑雨夕的发丝撩拨着他的神经,她用最诱人的情话勾引他,在他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