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滚滚,约是经了一段凹凸不平的路面,饶是那哑奴车夫车技高超,鸾车还是略有颠簸。
嗯?
突地一颠,倒是把沈静姝给弄醒了。
她朦胧着睁开眼睛,正要动弹,忽然发现这双腿,这腰胯,一律酸得要命。
更别说那遭了许久插弄的腿心,根本就是酥成一滩烂rou了,现在还麻着。
卿卿?
沈静姝稍一动,李衿立刻察觉,揽着她腰的右臂微微调整,以便让她舒服些。
醒了?她放了竹简,抬过那还剩大半的雪梨汁,送到沈静姝唇边。
渴不渴了?喝一点么?
端得是柔情体贴,沈静姝也确实有些干渴,便就着李衿的手,低头啜饮一小口。
酸甜滋润,正是解渴生津的佳品。
抿了抿嘴唇,差不多也缓过来,沈静姝伸手推开碗,板下脸,一双似水杏眸瞪着李衿。
衿儿。
她少有的严肃,正色道:君子寡欲,则不役于物,直道而行也。岂有你这般
话到此处,突然想起刚才yIn乱无度的画面,沈静姝不由脸一红,顿了顿才接道:岂有你这般纵欲不止的女,女子。
分明是要摆出女夫子的架势苦口婆心,半道又脸红羞赧,李衿心中暗道一声沈呆呆,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她且将雪梨汁搁回小案上,又拢了拢沈静姝,含笑带谑地说道:卿卿都说我是女子不是君子,那还禁什么欲?
你
简直强词夺理,这又不只是说男子,沈静姝被李衿一噎,羞怒地瞪向她。
女子怎么就可以纵欲了?
沈静姝双颊发红,说是据理力争吧,又让李衿觉得她好像是在变着法儿撒娇。
君子寡欲,女子更应自重,岂可唔?
李衿干脆以唇封了这女夫子的喋喋不休,舌头强硬地卷进去,先缠绵一番再说。
唔嗯~
沈静姝被她困在怀里,方才又经了极乐的欲chao,一亲之下顿时无力,面颊越是烧红。
不得已由着李衿索取,片刻才能喘过气来。
呼吸急促,右手也不知怎的抓住了李衿的内衫领子,沈静姝软软靠着,俏脸绯红。
如此姿势,不像一本正经说寡欲的,倒像投怀送抱,迫不及待的浪女。
心中一阵羞耻,沈静姝不免郁闷,偏了头不想理李衿,兀自嘟囔道:登徒子!
羞羞的女夫子更让人觉得有趣,李衿笑着用鼻子蹭了一下沈静姝的头发,忽地一低头,张嘴含她的耳垂。
shi气痒酥酥地萦绕,沈静姝更发羞恼,身子一颤,别扭地去推李衿。
你这登徒子就不能让我缓缓么?
次次都要将她索取得晕过去才罢休,试问世上有哪个女子会对另一个女子这,这般的?
沈静姝抗拒不从,李衿倒也没多强求,讪讪吐出雪嫩的耳垂,端正坐好。
只是右臂依然不肯放松,沈静姝推了好几下也不管用,只能由她抱着了。
登徒子!
她不甘心地小声嘀咕,忽然心血来chao,拉开李衿松散的里衫,低头朝她的ru儿咬了一口。
嗯?
李衿一怔,沈静姝像只小狗,牙尖稍用力的咬着酥ru,发泄自己的不满。
但到底没舍得怎么用力,如此反倒像是调情了,李衿不免颤栗,朝她挺了挺胸。
不知羞!
沈静姝气哼哼松了口,愤愤吐出那香软的rurou,扭头不理李衿了。
撒娇又撒气,李衿好笑,依然厚脸皮地凑过去,亲吻她的脖颈。
卿卿莫要生气,她道,我也没想这般的,只是
略一顿,李衿声音低沉,情不自禁罢了。
当真是深情难抑,她说得情真意切,沈静姝听了,心中便是一软。
其实她本来也没恼她的
乖乖偎回李衿怀里,沈静姝的耳朵正好紧贴着她的胸脯,可以能辨出她清晰沉稳的心跳。
身子竟然因着跳动发起热来,好像自己的心跳也在亦步亦趋地追着李衿。
李衿注意到沈静姝依赖的举动,嘴角悄悄地一扬,拉了拉盖着她们二人的小毯。
可要靠着我睡一会儿?她问。
语气甚是宠溺,沈静姝心下感动,不由抬手抚上李衿的脸。
李衿侧过头,微微低下脸看着沈静姝,眸中熠熠生辉,柔情四溢。
沈静姝也笑了,随即用指头描画起她的五官。
细挑的眉,凌厉的眼,眉宇间不怒自威的霸者之气,端得是帝王家的天骄凤女。
指尖轻轻撩开李衿额前的几缕发丝,露出右半额角。
那里,有一个拇指盖大小的凤凰胎记。
沈静姝仔细地盯着开了一会儿,忽然坐直身,双手抚着李衿的脸,仰起下巴,吻在胎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