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人也不管自己的酒還沒退,立刻開車送勝也前往最近醫院的急診室。
途中,有正在臨檢的警察攔下他,叫他吹口氣。
「這位小哥,你超速還酒駕,這樣可是不行的。請立刻將車子熄火,跟我們回局裡一趟。」在打開的車窗外,一名警察說道。
緣分怎生如此巧妙,勇人竟一眼就認出,這位正在臨檢的警察,就是當年救了他一命的人。
他說道:「中岡先生,您還記得我嗎?我是勇人。」
「勇人?」中岡看了勇人良久,「真的是你?勇人君。可是你變了好多我差點沒認出來。」
中岡的同事催促他道:「是熟人嗎?不要徇私,快點帶回局裡。」
勇人有些急了,忙說道:「我可以把我的車子熄火,停在路邊。可是我的愛人他現在休克了,必須馬上送去醫院,可以再麻煩你幫我一次嗎?拜託你。」
中岡的臉上滿是錯愕,「什麼?又來了?」
還沒等中岡有所反應,勇人立刻將車子開到路邊,停車以後,打了P檔,拉起手煞車,將鑰匙拔起,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下了車,走到副駕駛座,打開車門,解開繫在勝也身上的安全帶,單手將勝也從車內抱出來以後,關上車門。
勇人在出門前給勝也穿了一件衣服,但他的身體太小,成年男子所穿的T恤,就把他的整個身體都蓋住了,且袖子處是完全垂下的,這引起了中岡的注意。
中岡見狀,問道:「你的愛人為什麼沒有手腳?他是天生的嗎?還是他得了什麼必須把四肢切除的疾病?」
勇人只答道:「中岡先生,拜託您,這次也開警車帶我們去醫院吧?只要勝也能得救,我就一五一十地把實情全部都說出來。」
中岡見到勇人懷中的勝也雙眼緊閉,臉色蒼白,好像沒有呼吸,也感覺不妙,便向後方知會了同事一聲:「這裡有病人昏迷,需要送急診,我開車送他們去醫院。」
同事知道以後,用無線電連絡了其他的同事,就說:「你們快點去吧,這裡我會負責。」
勝也進入手術房以後,勇人坐在外頭守候了一夜,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直到手術房的燈熄滅了,醫生從門後走了出來,告知勇人:「病患的血ye裡有安非他命,症狀是急性酒Jing中毒,做完血ye透析以後,就沒有生命危險了。」
勇人鬆了一口氣,一時間軟腳,竟差點跪了下來,被中岡一把拉起胳臂,這才重新站了起來。
也在勇人身旁等了一晚的中岡,這時才拍拍勇人的肩膀,說道:「勇人君,是時候和我回警局一趟了。」
勇人點了頭,跟隨著中岡,一起走出醫院的大門,走向停車場的警車,坐上中岡的副駕駛座。
偵訊室中的光線,只有一盞檯燈。
中岡與勇人,相隔著一張桌子而坐。
桌上放著一支已經打開的錄音筆。
中岡的手上拿著一支筆,面前有一本翻開的記錄簿,已經寫好日期、時間,以及偵訊對象的名字。
中岡說道:「勇人君,你駕駛時的酒Jing濃度已經被紀錄在案,你這回所犯下的酒醉駕駛,很可能會面臨三到五年左右的有期徒刑,國家會為你請一位公設辯護人。」
勇人答道:「我沒有意見。」
中岡又說道:「關於水上勝也先生的四肢一事,你願意告訴我實情嗎?」
勇人回答道:「中岡先生,您還記得,我曾經在被施打過量的安非他命混合海洛因以後,被拋棄在KTV的包廂裡吧?」
中岡點了頭。
勇人說道:「他就是當年對我打藥的人。」
中岡問道:「你難道為了報復他,而做出違反國家法律的行為嗎?」
勇人搖頭。
中岡疑惑道:「既然他差點害你丟了小命,為何你還會說他是你的『愛人』呢?你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勇人只說道:「我很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他,我很愛他。我從勒戒所出來以後,好不容易才終於再找到他。
「因為我無法忍受,他像對我打藥那次一樣,把我給丟掉,為了不要讓他再離開我,我就把他的手腳給剁掉了。」
勇人坐牢了,勝也出院了。
勝也沒有地方住,流落街頭。
他可以乞討,但是並沒有雙手可以吃飯。
「吃吧,這是你今天辛苦地工作,所得到的晚餐。」
這個街區的乞丐頭頭,往一碗熱騰騰的、剛煮好的拉麵裡,射了Jingye。
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