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好了!小福子大喊着冲进了御书房,全然不顾平日里的礼数。
放肆!晋祁龙威大怒,呵斥道。
小福子双腿一软,满头大汗地扑通跪到了地上。
奴才该死!只是栾宁殿附近的一处荒殿走水了..话未说完就被晋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没看到朕正与人议事?这点小事就慌慌张张的,朕平日是怎么教你的!
陛下!不仅如此,太后娘娘她...
母后?晋祁一改刚刚满不在乎的态度,起身快步走到小福子的面前。
母后怎么了?!!
小福子把头垂得更低,不敢承受即将到来的怒火。
半天没等到小福子的回话,晋祁急得不行 快说!
太后娘娘她不见了!
什么!母后她....晋祁瞳孔紧缩,不去想脑海里那一闪而过的猜测。
快!快带朕去看看!晋祁一把拉起腿软的小福子,把他扔给了身后的暗卫,率先一步跑了出去。
在宫人们的全力扑救下,刚刚才熄了火势的荒殿化为一片废墟。
陛下,太后娘娘确实不在栾宁殿内。一名暗卫闪现在晋祁的身后。
晋祁背着的手攥成了拳。他看着眼前的废墟,闭上了此刻显得有些疲惫和苍凉的双眼。
一旁的小福子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了什么,小心翼翼地走到无人敢靠近的晋祁身边。
陛下,下人们从废墟里找到了太后娘娘的贴身首饰和一个荷包。
晋祁周身的气息又变得冷冽了一些,明明现在还是夏末,可突如其来的凉意却如寒冬般刺骨。
小福子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不敢把捧着东西的手放下。
晋祁静默了一会儿,这才从手臂已有些酸痛的小福子手里接过属于母后的东西。
那青玉浮雕镯的确是母后常爱戴的....
荷包....
荷包被烧得有些焦,缺失了一部分,好在抢救的及时,着火的时候荷包正好被柜子压在下面,这才勉强保留了大半。
晋祁用手指反复地摩挲着上面的小字-祁銮,自指尖不断地传来针扎般的痛意,直达心脏。每摸一下,心里的那根针就扎得越是用力,晋祁觉得自己快无法呼吸了....
他一把攥紧镯子和荷包,摁在心口,想要缓解内心的痛楚,如同不会水的人掉进寒潭,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陛下!陛下您怎么了?!!快传太医!小福子赶紧上前想要扶他。
晋祁挥了挥手,不用。朕没事。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点点地将佝偻的背挺直,恢复成帝王该有的样子。
带朕去看看那具尸体。晋祁说出这话的时候,用了他毕生的勇气。
小福子欲言又止,陛下,可那尸体早已化成了白骨,恐怕....
别说是白骨,如果真的是....即使是化成灰,朕也能认得!虽然很没有依据,可晋祁相信自己就是会知道。
那具白骨的身形确实与金銮十分的相似,与金銮差不离,更何况现在已经烧得只剩骨头,正常人根本分辨不出来。
晋奚仔细蹲下看了会儿,理性告诉他这就是母后,可耳边却一直有一道声音在固执地重复着他想听到的话。
不,这不是母后....她也绝不可以是母后!
晋祁的眼神透着坚毅,深处却也埋藏着些许的绝望。
也好,这也是给他们的未来扫除障碍的一个机会。
传朕的旨意,太后误入荒殿,后宫意外走水,晋国太后薨逝。朕深感痛心,自闻讣日为始,举国哀悼七日,辍朝,祭告栾宁殿。
那奉慰礼.....
奉慰礼便不办了,母后素来喜清净,想来是不愿如此大动干戈。
这....小福子有些为难,这不合规矩啊!
朕的话没听见吗?!晋祁动怒。
是!奴才知道了。小福子赶紧应下。
把那白骨也扔了吧....晋祁已经下定决心,语气透着不易察觉的动摇。
陛下!万万不可啊!小福子这下真的慌了,这可是太后的遗骨!不下陵墓,也不能扔了啊!
那便先随意搁置在一处吧。朕相信这绝不是太后!
小福子瞪大双目,这不是太后?!可....
晋祁不耐烦,好了好了!朕自有分寸,你在宫中切记谨言慎行。
小福子慌乱地低下头,是。
今日守在栾宁殿的暗卫自行领罚,即刻起全力查找母后的下落,找不到人就不要回来见朕!现在,先派人在皇宫暗中找起,若母后是自己离开的,想必走不了多远.....晋祁心中复杂。
他知道母后定不可能是自己离开的,光那铁链,单凭母后一个弱女子,是不可能弄断的,一定是有人带走了她.....
今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