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邵东打开房门时,优染正抱膝坐在地板上,他因饮了酒,睡得很沉,并不知道蒋邵南来了又走。
坐在这里做什么?他折腿坐在她旁边,真是不好意思,昨晚霸占了你的床。
优染此时没心思和他插科打诨,看着前方怔怔地道:你可是给我惹了麻烦了。
蒋邵东一脸无辜,不就多喝了你几瓶酒。他想起什么,看了看她的肚子,你什么打算啊?
优染转头看向他的眼睛,认真道:邵东,你能想象我当妈吗?
蒋邵东打量了她几许,摇了摇头。
优染道:我没有信心,你懂吗?对自己没有信心,对未来也没有。
她的眼神里有复杂的慌乱,蒋邵东从没见过这样子的优染,他拉过优染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你怎么纠结上了?不是早就决定好了。
他宽慰她:说到底,只是个简单的手术,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优染点了点头,是啊,它还是一个小豆子。
这个小豆子,选错了人当他的妈妈,来得也实在不是时候。
蒋邵东收拾好后便出门了,他中午约了人。
优染是两个小时后才发现自己上了热搜的,手机里有好几通未接来电,因为之前一直静音,竟一个也没接到。
看到她和蒋邵南被偷拍的照片,优染最初的反应也是懵,如何也想不到在异国他乡还能被人这样拍到,她和蒋邵南一样,都不觉得自己有这么大的知名度,猜测背后有人在搞鬼。而这个人,优染的第一反应也是蒋邵东。
此时蒋邵东正好往她家赶,他不关注八卦,中午会客时听人问起,才急忙拿出手机翻了翻,之后便匆忙返回优染住处。
蒋邵东再次敲门时,优染很快将门打开让他进来,她不敢确定,但仍怒目盯着男人的脸。
蒋邵东赶紧做求饶状,姑nainai,真不是我!是我做的我天打五雷轰行不行?
优染垂下眼眸,重新坐回地板,那会是谁呢,难道真是无意中被拍的?
蒋邵东这也坐下来,一遍遍地划着手机,来回看那几张照片,确实不是非常亲密,似乎拍摄者也在把握分寸。
背后那人也许还有大招。蒋邵东骤然想起什么,抬头问优染:之前的录音,是你给蒋邵南的吗?
优染愣了下,什么录音?
蒋邵东东盯着她的脸两秒钟,突然一惊,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那边始终没人接,他重新拨了一次,这次索性直接打不通了,蒋邵东将电话挂掉,转身看向优染,一脸严肃:优染,我知道是谁做的了。
优染眯了眯眼,是谁?
蒋邵东道:我父亲。
优染一时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说的是蒋立勋。
蒋邵东也没空跟她解释了,我去日本一趟,优染,这件事总归是我对不住你。
优染狐疑地看着他,蒋邵东只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给你解决了。
蒋邵东下午就买了机票飞日本。
优染翻着那一堆未接来电,只回了优父的。优敏中并没有责怪她,电话里只宽慰她,要她不要往心里去,电话那头有嘈杂的声音,优染隐约听见秦丽在说话,她皱了皱眉,将手机拿远一些,爸爸,我没介意,你不用担心,我还有事先挂了。
优染按掉电话,回到卧室,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
她一个人在公寓待了两天,第三天便独自开车去了附近城市的医院,这一次没有任何耽搁,手术进行得很顺利。
蒋邵东在日本收到优染的微信时,还很吃惊,没想到她动作这么快,大概是热搜事件加剧了她的不安全感。蒋邵东嘱咐了她几句,又请国内的朋友帮优染找个靠谱的保姆。
蒋立勋对李怀安可以说是深恶痛绝,这次却投鼠忌器,不能发作,耐下心和他谈条件,他以为李怀安是要钱,结果那人野心大得很,张口要股份,蒋立勋被气得血压直升。
他这辈子怎么可能被李怀安如此拿捏,当即表示照片随意,他们蒋家不过再多个丑闻,便挂了电话。
蒋立勋心道,爱怎样便怎样吧,他一个靠产品立足的企业怎么被人拿着丑闻要挟要股份,何况那人是李怀安。不光彩便不光彩,他儿子自己做错的事自己消化,大不了他晚几年再把蒋氏交给他。
若是如李怀安所愿,他估计半年都活不了。
几天后也不知怎么回事,李怀安突然改口,放弃股份转而要钱,金额还很合理,3000万。
蒋立勋心里冷笑,这垃圾人果然会审时度势,他让秘书去找李怀安谈,3000万于他当然不是问题,可仍然觉得此事太憋屈,蒋立勋琢磨着,自己早晚有一天新仇旧恨一起算。
热搜其实早就找人撤下,相关帖子也删得差不多了。网友的八卦热情很难延续,何况还是没有石锤的瓜。
因为隔天便是端午节,按蒋父的要求,蒋邵南回了老宅。虽是节日,但家里上上下下冷清得很,蒋母邵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