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一瞧这不行啊,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大家熟络培养默契,尽管都知道对方叫什么,但还是提议这一桌人来个自我介绍。
一听说做自我介绍,葱头立刻拍着胸脯说他先来。
阮舒连忙在桌下踢他的脚,这一路上葱头八卦得很,恨不得把娱乐圈的八卦都问一遍,阮舒实在怕他语出惊人。
但葱头的脚跟没知觉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欢天喜地地说:“大家好,我叫姚葱,今年二十四岁,单身,为人热情大方善良勇敢……”
阮舒觉得丢人,在桌下拼命踢,没想到这回葱头把脚收回去了,看都不看她,说得滔滔不绝,阮舒见有人偷笑,尴尬地追着踢,猛踢,连环踢。
“……阮,阮小姐,你怎么一直踢我?”男主的助理有些尴尬地看向阮舒,他一开口,一桌人都看过来,阮舒往桌底下看了一眼,再抬头,挤出笑,“脚麻了,对不起,不小心的。”
对方恍然,“没事没事。”
阮舒趁机瞪了葱头一眼,葱头这才闭嘴,末了意犹未尽,补充了句:“等下可以加个微信,大家以后就是朋友了嘛。”
这一桌不是明星就是着名导演和制片,谁要跟他做朋友。
制片人笑:“阮舒,你这助理挺有趣。”
阮舒笑答:“是啊,话特别多,喜欢开玩笑,大家不用理他。”
原本还挺沉闷,这么一闹,气氛居然轻松下来。
吃完饭时间也不早,大家各自回房休息,明天早上要早点起来,导演那边有安排。
房间投资人早就特意安排了,为了方便他们一行人,整个三楼都空出来,一人一间,都是五星级的标准。
阮舒一回房间就把鞋子给踢了,往床上一躺,琢磨这个点王沛安和黄荞这对狗男女已经吃完晚饭了吧?吃完接下来干什么呢?看电影?看完电影王八蛋把黄荞送回家,黄荞再说要不上楼喝杯咖啡,最后孤男寡女两个人在屋里……
啊啊啊啊,不行!
阮舒跳下床去敲葱头的门。
“我手机停机了,你的借我打个电话。”
葱头迫不及待就把手机献上,还鸡贼地问:,“姐,打完能不能加个微信啊?”
阮舒扭头就走了。
原本还激动亢奋,可这会儿手机拿到手里,又生出一股胆怯。
如果王沛安听到她的声音,直接挂了怎么办?如果王沛安问她有什么事,她应该怎么回答?
阮舒莫名紧张了,觉得挺热挺闷,打算下去转转,冷静下再打。
拿着手机进了电梯,心里又开始煎熬,想打又怕,想等等又急,阮舒烦死了,直接翻出王沛安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着,刚好电梯门开,阮舒抬头欲往外走,瞧见门外的人,顿时僵住。
虽然很想很想见到王沛安,但阮舒没想过会是现在,而且他边上还跟着黄荞。
他们一起的有三个人,除了王沛安和黄荞,还有个年轻男人,阮舒没见过,但瞧着跟王沛安挺熟。
阮舒就看了王沛安一眼,五脏六腑都在颤,颤着颤着,之前绝情伤心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给颤没了,有些高兴,有些紧张。
但王沛安的眼睛只从她身上扫过,一秒的停留都没有,像是电梯里站着的是个陌生人而已。
“沛安,你电话在响。”年轻男人提醒王沛安,自己往里走,瞧见阮舒一动不动,问她,“小姐,你是要上还是出去?”
“……上。”阮舒往边上挪,看见王沛安接了电话。
“说。”他跟葱头讲电话好干脆。
阮舒抱着手机不敢吭声,而说了句话的王沛安在电话里听到了自己的回声,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余光往边上瞧一眼,把电话挂了。
“沛安,是谁呀?你怎么把电话挂了?”黄荞问他。
王沛安不咸不淡,回答:“无关紧要的人。”
阮舒听着这话在最边上生闷气。
是啊是啊,她是个无关紧要的人,黄荞多美多好,都分手了还能勾搭到一起去。
呸!
阮舒把背脊挺得笔直,到三楼后,说:“麻烦让让。”
明明他们都让了,阮舒走出来时还把黄荞一挤,甩着头发出去了,傲气得很。
“哎,你这人怎么这样……”年轻男人挺有意见,黄荞倒是和善,说:“算了,她应该不是故意的。”
他们去了四楼。
阮舒回房后欢天喜地,将拖鞋踢飞,上床跳了几下,安安稳稳地躺下了。
躺了会儿,她意识到了不对。
王沛安和黄荞,看样子显然是来度假的,孤男寡女之前又在一起过,他们不会开一间房吧?
是啊,要是他们开一间房怎么办?
阮舒不安稳了,又去敲葱头的房间,她还手机时,有意无意说了句在楼下看到王沛安了。
葱头,一个二十四岁单纯的男青年,立刻就兴高采烈地给王沛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