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橙的视线望着通往会所三层的楼梯。
宴会已经进行了一阵子,盛天豪只在开始时露了个脸,就上了三层没再下来过。
“去呀,我陪你。”阿莱放下了手中的酒杯,里面装的是苹果汁,她听他哥的叮嘱,没有喝酒。
正要往卫生间的方向走,白橙却拖住了她的胳膊,“我想去三楼的卫生间。”
“三楼?”阿莱的目光瞟了眼楼梯,“这不太好吧,咱们的聚会只定在二层呀。”
“诶呀,这有什么嘛。”白橙说着就挽起她,朝楼梯走去,“反正整个会所都是盛天豪家的,他也没说咱们只能在二层待着啊。”
“再说这会所二层都这么漂亮,你难道不会好奇三层是什么样的吗?”
“不会啊。”阿莱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而她也知道白橙真正感兴趣的是盛天豪,才会想要上楼,前进的脚步迟缓着。
“总之,只是去趟卫生间,很快啦。”白橙在她犹犹豫豫间,已拉着她的手迈上了楼梯台阶。
不同于播放着轻音乐,充斥着笑语声的二层,三层走廊不明也不暗,迷宫般地延伸至每个包厢,像是有人把整个一层都包了下来,连服务生都没有,安静得诡秘。
脚下的地毯下陷着,阿莱仍然觉得不妥,对白橙道,“我们还是下去吧。”
白橙也停下了脚步,过分安静的环境为她带来了打破别人私密空间的感觉,也觉失了分寸,“嗯,莫名有点可怕。”
刚要转身折返,前方五六米一个包厢的门发出了“砰”的巨响,门把手咔嗒咔嗒急速转动了几下,门松开缝,而后便听到了一个女人惨叫的声音。
腥腐的味道从包厢直窜而出,透过门缝所看到听到的一切都超出了她们认知的范围,让她们脚下生根,反胃恐慌。
盛天豪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惨叫的女人,被金乾从门口横拖倒拽回来。
盛世尧为了与金文海挂上勾,便从其子金乾入手,让盛天豪与他结交。在短短两个月内,凌虐各种女人的场景,盛天豪已领略过多次,起初他还被金乾变态的作为刺激到过几根神经,现在只觉得索然无味。
只是这次稍有不同,因为地上女人的手紧护着她高隆起的肚子,让包厢内原本无动于衷的其他人,以她呼救无门的绝望嗓音为配乐,饶有趣味地观看着金乾会有怎样的玩儿法。
有人抬手开了包厢里的音乐,边瞧边拿出打火机,烫燎着锡纸上的可卡因。在丝丝毒烟下的房间,地板上掉落着注射器、针头,还有带着Jingye的避孕套,糜烂不堪,令人作呕。
“不是威胁我吗?”金乾似乎有狂躁症,他一把绷开领口处的扣子,脖根泛着青红,脸露出了最为残暴的笑容,转瞬间抬脚狠跺在了支撑着女人向前爬行的左手腕上。
那个女人手腕处佩戴的玉手镯应声而碎,脚下碎镯嵌腕,猛扎入皮肤,血“呲”地冒了出来,染红他的鞋底,骨头咯拉的断裂声伴随着她的凄叫传入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她嘴唇乌青,脸色惨白,在巨痛中哀嚎着,“金乾...你禽兽不如!”
“禽兽能把你的肚子搞大吗?你不是说肚子里怀的是我的孩子吗?”金乾脚掌未松,蹲了下来,他的手掌压在了女人的腹部上,“不是还拿着医院证明去找我爸了吗?”
“是不是我的脾气太好,才让你敢去招惹我爸。”他的手游走之处带着无尽的寒意,让女人腹痛颤抖,“现在才害怕了吗?”
“我的孩子?”金乾的嗤笑中没有任何人性可言,他一手死掐在了她的下巴处,“像个母狗一样的求我Cao你,就应该和个贱狗一样有自知之明,去把你肚子里的这团烂rou打掉啊!”
“还想要挟我,让我对你负责?”金乾生掰着她想要合拢的牙齿,“既然你舍不得去医院把它拿掉,那不如我亲手帮你解决掉,怎么样?”
“不要...不要!”女人疯狂地摇着头,眼神里满含着至极的畏惧,含糊不清地从喉咙里挤出求饶的声音。
然而下一秒,他甩开她的下巴,收回手掌站了起来,没有任何身为人应当有的怜悯心态,直接抬脚重踹向了女人鼓胀的肚子。
他锃亮的皮鞋头坚硬,一脚一脚像是要把那孕肚上戳出一个血窟窿,第一脚落下时,地上的女人就神志丧失,昏厥了过去,她下体的裤子渐渐被血染红,血腥味冲溢而出。
看着金乾如发了疯一般依旧狠踹着这个女人,在场的人都没有想到他今日会这么“失常”,以前也就是把女人当成能鞭打的玩物,但现在的他,却将脚下的人当成了他时常会剥皮虐杀的动物。
有人怕闹出人命不好收场,起身拦了一下,却被他一臂抡打在地。
就在这时,门咣一下被蹬开,一男的把浑身颤抖的白橙和阿莱推了进来,对金乾道,“这俩女的站外面想跑,被我们堵了回来。”
倒地的女人身旁,是缓缓流动的鲜血,一想到那个女人肚子里有着流产的胎儿,白橙的小腿肚子就打颤到迈不动一步路。
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