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江暮岚略微暗色的镜片,她仿佛看到了沉黑双眼里有两只野兽在激烈的撕咬着。
最终,被称为理智的野兽死在了欲念的铁齿之下,一瞬间,他身上燃起难以熄灭的邪火,无知无觉中蔓延到她身上。
啊!
林荔倏然惊呼一声,原来是江暮岚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往楼上走去。
一进门,便是一片黑暗,在暗里,他能毫无顾忌地释放着一切的不堪和龌蹉。
他一手托住她的颈脖,一手搂住她的腰贴近自己,两人的变化和感受都在无限放大。
江暮岚的唇如她想象得那般柔软,让人在不经意间上瘾。
但狂热密集,似乎想让她溺毙在这场酣畅淋漓的唇齿交汇中,亦或者让她感受到他内里的躁动,想毁掉一切的躁动。
林荔亲手摘下他的眼镜,随手一放,又解开他的校服扣子,迫不及待将手伸进他的衣服里感受他的rou体,手指划过她惦念已久的所有部位,而她的衣服本身就不长,此刻也被推上去大半。
饱满的ru儿在江暮岚手中握作一团,大手搓揉着,如同牛nai果冻般绵软,林荔受不住被这般挑逗,甜腻的低yin从齿间溢出,最终都被江暮岚全盘吞覆,不遗漏一丁点。
他的吻渐渐放肆,从上往下步步攻略,柔软的唇畔划过林荔纤细的颈脖,再落在胸口,温暖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胸口处,他只是在她雪白的ru上落下一个吻,克制又温柔,再霸道蛮横地继续吻住她的唇,好似刚才那点温柔只是疯狂前的一瞬清醒。
他们吻到沙发旁,江暮岚将林荔放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手撑在她的发边,借着从打开的窗户洒落进来的月光,一点一点看清她的脸。
有一种他要将林荔刻在记忆最深处的错觉,但黑暗中,谁也看不清谁。
抬手勾住江暮岚的颈脖,林荔想要继续,却被制止,江暮岚将头埋在她的颈肩,呼吸粗重,胸膛起伏。
满心的疑惑,她正准备发问时,就感觉肩膀一阵刺痛。
是江暮岚在咬她,没有下狠口,力道却也不算小,大约会留下一道一时半会好不了的牙印。林荔抱着他的头,手指缠绕着他的发丝,没有阻止,她低喘一声,算是回应。
没一会儿,江暮岚突然将她掀起的衣摆拉下遮好,起身去开了客厅的灯,四周骤然明亮,林荔不适地眯了眯眼。
他坐回沙发上,手肘半撑着膝盖,阵阵发痛的右半边脑袋侵袭得他毫无招架之力,他低头平复自己。
林荔坐了起来,看见江暮岚这副模样有种不好的预感,用脚碰了碰他。
你怎么了?我们继续啊。
说着又一骨碌爬到江暮岚面前,揽住他Jing瘦的腰,下巴磕在他肩上,故意用胸部磨蹭着他,想再次撩起他的情欲,林荔耐着性子重复问他。
你怎么了?嗯?
刚才是我冲动了,我道歉,对不起,到此为止吧。
一边说明原因,一边把林荔从自己身上扯下来,一眼都没再去看她,好像多看她一眼,就会堕入欲望的深渊,再也挣扎不出来。
林荔现在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此刻就像双方情到深处还差临门一脚,但对方却忽然告诉你他阳痿,这不是存心膈应人是什么?林荔这暴躁的直脾气铁定是忍不了的,当场跟江暮岚翻脸。
当初脑缺才挂你身上一个月,老娘不奉陪了。
抽了一张纸巾擦干净身上遗留下的痕迹,穿上鞋就要走,路过江暮岚身边时,被一把抓住手臂,她低头,江暮岚那张万年不变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不满。
你去哪?
关你屁事?
想挣脱江暮岚的桎梏,挣扎得厉害,却被他抓得更紧,紧接着江暮岚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林荔面带不屑,嘴上丝毫不饶人。
怎么?后悔了?在我走之前想来一炮?
这么侮辱自己也侮辱他的话,也只有林荔这张带刺的嘴能说得出口,她不仅仅嘴上带刺,现在她整个人都带着刺。
林荔!我只是不希望我们的关系是这样发展起来的。
林荔看向江暮岚的目光简直像是在看怪物,一幕幕不堪的画面在她脑海划过,她没忍住内心的恶意,忍不住讥讽他。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难不成你还想和我走正规途径,正正当当循规蹈矩的谈恋爱?你做梦呢?我也懒得和你装了,我话里什么意思不用明说你都应该清楚。
从开始到现在,江暮岚一直都明白林荔是个怎样的人,可因为她是林荔,即便是一次带有目的的接近,之于他来说是感情的欺骗,但在他心里林荔依然绚丽的像烟花一样,在空中炸开一瞬便消失掉了,看得见,碰不得,抓不住。
耀眼的光谁都想拥有,但却不是谁都有资格,就比如他,生命之中的大起大落他都经历过,在他短短的,甚至不到三分之一的人生里,苦难便将他对生活及人世的热情都磨完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