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
“是。”
这一瞧, 竟是发现多是些女孩子。倒是领头进来的赵怀, 叫秦青多看了一眼,想起先时他所言, 眼神便就顿了一刻, 复又挪开。
各人都一一重新了解了,秦青将他们分成了几组,每三人跟着一位药谷的师父, 最后余下两人,正是赵怀和一个小丫头。
小丫头瞧着面熟,正是那日被她训过的林九儿, 心直口快的小姑娘,叽叽喳喳话很是多,却也不知道为何,对秦青有些畏惧,此番站得笔直。
秦青想了想,与他们道:“你俩今后就跟着我吧。”
二人应是,林九儿站了一会,问道:“小姐,我现在要做什么?”
“今日起,你跟我坐诊,无事时,便就将这些医书背下,逢着患者,我要考你的。”
“啊?”那堆起来的册子实在很是壮观,林九儿怕是听差,又望了秦青一眼,后者却是已经低了头喝茶。
无法,小丫头捱过去搬了书出去,赵怀看了一眼,回头与秦青道:“小姐,我帮九儿搬书。”
“去吧。”
待人都出去了,芦苇才问道:“小姐可是不喜欢林九儿?”
“怎么这般想?”
“就是瞧着小姐对她有些苛刻。”说完觉得用词不对,又闭了嘴。
秦青淡淡笑了笑:“她这般性子,该好好磨一磨的,心思不正,医者大忌。”
“她还小,小姐现下亲自教着,不会错的。”
正说着话,就见人掀了帘子进来,秦青一抬头,便就被来人闪了眼。蒋岑着了一身崭新的官服,是绀青的锦衣,称得他越发Jing神。
“怎么样?”蒋岑径直在她面前转了一道,这才发现边上还立着个目瞪口呆的人。
芦苇结巴起来:“蒋蒋蒋蒋蒋公子,你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我我我我,我就就就就是看医馆开了,来来来来,来看病!不行么?!”
芦苇被唬住了,啥都说不上来,好在是自家主子推了她一把:“芦苇,去奉茶。”
“是!”
芦苇几乎是小跑着出去的,蒋岑毫不在意地侧了身叫她过去,他少有穿这般阔袖的衣衫,不很习惯地将袖子往上卷了卷,之后便一撩袍子坐在了她对面:“我好看吗?”
秦青瞪他一眼:“手伸过来。”
“我今次不是装病进来的,不用瞧。”话虽是这般说,胳膊却是跟自觉地已经搁在了脉枕上。
下一刻,就见面前人捧了他胳膊起来,替他将那袖子折了下来,细细捋平顺了,那人低了头,脖颈垂下的时候,有着美好的弧度,很是温柔可人。
蒋岑看傻了去,直到听见她命道:“另一只。”才忙慌换了胳膊过去。
秦青替他整理好了,缓声道:“你若是觉得这袖子穿着不舒服,与陛下禀明了,改了便是。可若是穿了,总也没有这般不正经的道理。”
蒋岑下意识就驳了一句:“我正经着呢!”
秦青一抬眼,蒋岑便就矮了气焰:“今日司吏监送了衣裳来叫试一试,我寻思你都没见过我穿这玩意儿,应是新鲜,便就来与你瞧瞧。”
“嗯。”
“祖母说这颜色深了些,显得我成熟多了,可是真的?”
“那日是谁与我说自己三十有五的?还嫌不够老?”
“那不一样。”蒋岑咳了一声,“你不是还说我幼稚呢!成熟些才是最好。”
秦青也不知他脑瓜子里日日想的什么,跳脱得很,这便就松了手将他胳膊丢回去:“我这儿开门替人瞧病呢,你不得在这里久坐。”
“哪里久了,我不刚屁股贴着板凳呢!”
秦青抿唇:“哪日正式入司吏监?”
“后日。”蒋岑笑起来,“我今日与屈南栖说了,他那护卫的事情既然都解决了,我再给拨些人出来,叫他自己出去置个宅子,莫在我家赖着。”
秦青狐疑:“他有钱买宅子么?”
“没事,我租给他!”
“你这么开心作甚?”
“我决定了,往后我日日送他回家,那什么,你能不能每天也稍迟些回府?”蒋岑指了指外头,“我娘留下的宅子,就在医馆对面,嘿嘿!”
嘿个鬼,秦青欲言又止,正巧芦苇端了茶进来:“蒋公子喝茶。”
秦青终究是提醒道:“司吏监离城西远得很,南辕北辙的,屈南先生若是住在此处,实在奔波了些。”
“他奔波什么?要说奔波,那也是我奔波。”
这个蠢蛋,碍着芦苇在,秦青也无法直接叫他别送了,只道:“喝了茶就回去忙去。”
“我不忙。”
秦青看住他:“我忙。”
蒋岑哪里会相信,还是芦苇在旁好心劝道:“蒋公子,小姐说的是真的,今日小姐是要入宫的。”
“入宫?!”
其实原本这个事情,秦青并不打算与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