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你们的,可是后来,我情不自禁地想要放你们走……我不认为这个转变能单纯地用‘我是个变态’来解释,晚晴,能给我解惑一番,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江晚晴言简意赅:“因为不满足。”
傅修明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
江晚晴在他这样的“求知欲”下,只好知无不言:“其实很简单——我和严修筠当年会分开,一定是有一个理由的。我一旦想起这个理由,我一定会对严修筠失望,毕竟我离开过他一次。”
傅修明挑了一下眉。
“可是严修筠以一个陌生人的方式来到我身边,和我结婚组成家庭,又相安无事地度过了一段时间,我却仍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不要告诉我你在那段时间没有关注严修筠,你一定也在秘密关注他。”江晚晴道,“只是越关注他,你就越来越意识到他在婚姻生活里十分平和安稳——而这种平静的状态,你其实根本不想看到。”
“傅修远能从空难里活着回来,还能重新控制局面,严修筠功不可没,而他的‘功不可没’,一定给你和吴雅兰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江晚晴似是叹息地摇了摇头,“没有人喜欢看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过得顺风顺水,所以,那时候你坐不住了——你想搞点小动作,让我发现,严修筠和我之间,其实是有秘密的。”
听她说到这里,傅修明的表情已经是赞许了,但是仍然等着江晚晴说完。
江晚晴也并不需要他捧场。
“我一直很好奇,陈雅云也好,许璐也好,她们在遇到困难的时候,为什么会这么笃定地,要找我和严修筠。”江晚晴微微回忆了一下儿当时,“确实,我家在学术圈里颇有几分薄面,不必在乎学校的派系和权力斗争,但是学校里卧虎藏龙,比我更可靠的靠山不说很多,但也是有那么几个的……可是陈雅云就坚持认定了我,许璐拿来我的那篇论文就更明显了……”
江晚晴抬起头,看着傅修明。
“你暗示了她们——或者直接,或者间接。”江晚晴说,“你最初告诉陈雅云的,并不是‘江晚晴能帮助你摆脱朱和峰’,而是‘只要你把江晚晴拖到这件事中来,我就能帮你摆脱朱和峰’——朱和峰只是你们手下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你当然有这个能力,而陈雅云只能选择相信你,虽然她信错了。”
傅修明笑了一笑:“‘死’也是解脱的一种,我说到做到了。”
他这种对他人生命的漠视,让江晚晴狠狠瞪了他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并不想听他说出更多令她恶心的言论:“真正迫切地想让我破解那个见鬼加密文件的人是吴雅兰,而对你来说,这些事只是顺带的,你真正想做的,只是希望看严修筠被往事绊住脚,你希望他求而不得并痛苦。”
江晚晴偏过目光:“可是我偏偏不让你看到他的痛苦,在你眼前,我表现得对往事无动于衷毫不在乎——这样,你就会开始怀疑,‘死亡的威胁’太可怕了,让你想看见的事,无法在这种威胁下尽情展露——因此你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并不满足。”
傅修明竟然颇为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几乎要为她鼓掌了。
“傅先生,你是个施、虐、狂,看到别人和你一样求而不得,你才会觉得满足——而我就是利用你的施、虐、狂心理救了自己一命。”
江晚晴说到这里,长出了一口气,抬头看向他:“我很好奇,是谁培养了你这样‘能救命’的变态性格?你母亲吴雅兰吗?”
傅修明却笑着打断了她:“错了。”
江晚晴一愣。
“有一点我实在忍不住纠正你,晚晴。”傅修明说,“吴雅兰,不是我的母亲,我和她没有血缘关系。”
131、往事云烟24* ...
这倒是不在江晚晴的预料之中。
江晚晴露出一点惊讶的表情, 随后皱了皱眉:“你不是吴雅兰的儿子?那你是什么人?”
“在下傅修明。”他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桃花眼里有一种轻佻的笑意,故作恍然道, “哦……我忘记了, 如果我再晚一点请你来,那个警察就能告诉你, 我名义上的母亲吴雅兰女士那些令人震撼的生平了。”
江晚晴警惕地看着他。
“那真是令人唏嘘的过往……实在一言难尽。”傅修明故作惋惜地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 而后脸色如常,“肝移植患者能够维持相对健康的生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吴女士因为接受肝移植时还年轻,所以她如今看着不像一个曾经在生死线上徘徊的病人, 但是如果生育……她恐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傅修明的眼睛转过来, 看着江晚晴:“所以, 我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非常伟大的存在,她作为一个女性, 要足够爱自己的另一半,她作为一个孕育者, 也足够爱自己孕育的那个生命,才会甘冒最大的危险去延续另一个生命体……很显然,我的‘母亲’吴女士, 她还是更爱她自己。”
江晚晴仔仔细细地端详着他的五官, 结果看出了一